李鳳兒神情淡淡的:“知道了。”
於希趕緊擺手叫了軟轎請李鳳兒坐上轎子走。
不過一時功夫,李鳳兒便帶了許多人離開皇宮,她前腳走,德慶帝後腳便從一牆角處轉出來,對嘻笑上前的於希踢了一腳:“你倒是會做好人。”
於希一笑:“不過是陛下的意思罷了,若是陛下無意,奴萬不敢自做主張。”
德慶帝朝宮門口看了兩眼:“鳳兒這次是真氣了,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
“賢妃娘娘也舍不得陛下,等娘娘消了氣就回來了。”於希恭維了幾句:“陛下與娘娘情意甚筧,不過是吵鬨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說您與娘娘,就是民間夫妻哪裡斷得了吵架。都不過是床頭吵床尾和罷了。”
德慶帝又是一腳踹了過去:“說的你好像明白人似的,你娶過新婦?”
一句話,叫於希徹底的苦了臉:“奴不過是個廢人,陛下還是彆揭奴的短了。”
德慶帝頓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鄭美人禦前失儀,先打入冷宮吧。”
扔下這句話,德慶帝揮袖便走,於希在後邊默默替鄭美人點了蠟,又著人去宣旨。他一行走一行想著怎樣勸李鳳兒回宮,如今瞧著官家對李鳳兒倒是真有情意的,若是李鳳兒長期不回宮,說不得陛下心裡也不好受,於希對德慶帝忠心耿耿,又哪裡願叫德慶帝傷心。
這一場大鬨德慶帝心裡酸楚,李鳳兒卻借機能出宮瞧瞧,可無辜的鄭美人卻是遭了牽扯,才進宮便徹底的失了寵,也不知道幾時才能翻身。或者一輩子都要在冷宮度過。
壽安宮,王太後聽了白姑姑的回稟,沉思許久才笑了起來:“鳳兒鬨鬨也好。官家如今越發的胡鬨了,便是哀家的話都不聽,也就是鳳兒這樣鬨他他才能警醒一些。”
白姑姑低了頭不敢說話,官家怎麼說都是萬乘之軀,王太後這個生母可說他的不是,白姑姑這個下人卻不能說一丁點不好的話。
“你瞧瞧,那鄭美人還有白美人都是什麼人,他就大大咧咧的帶回宮。也不怕彆人罵他耽於美色,實在是……不像樣子。”王太後對著白姑姑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不過都是伶人,那樣的出身怎能進宮,說起來,就是李鳳兒的身份都實是低微,不過她救過官家的命,為人又實是不錯,便是封妃也當得。那兩個,哼,什麼東西。”
白姑姑頭垂的更低了些,隻當聽不到王太後的話。
趙皇後聽得此事揮退下人狠發了一通脾氣,發完脾氣。卻是命人往李家送了些東西,又叫人將她的話帶去李家。隻說是叫賢妃住上幾日就回宮,時間久了,宮裡的姐妹們可都惦記著賢妃呢。
自然,她這番作派又叫德慶帝認為她太過虛偽,反而更覺得那大發脾氣的李鳳兒才是真性情。
彆的宮殿那些嬪妃美人做何感想隻不說,隻說被送入冷宮的鄭美人一進宮室的門就被兩個瘋顛的嬪妃按住,一個要抓她的臉,一個竟是撕扯著她的衣裳。
換成彆人,怕是早被嚇壞了,恐是連哭都不能了,可鄭美人卻是絲毫不亂,雙手一揮,竟是將兩個瘋子給甩到牆上,她冷笑著拍了拍衣裳,又幾巴掌扇飛幾個欲上前欺負她的女子,徑自在角落尋了個地方坐下,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撿來幾個石子,將另外幾個還在觀望的女人擊倒,她冷笑兩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和恨意。
德慶帝為討好李鳳兒將長的像李鳳兒的她帶入宮中,可誰知道玩笑沒弄成卻反倒被李鳳兒大鬨一通,德慶帝心中對她厭煩,又欲要安撫李鳳兒,便將無辜的她送入冷宮受罪,這叫鄭美人憤恨異常。
最叫鄭美人羞惱的還是李鳳兒那些話,鄭美人每每想起來就恨不得將李鳳兒大卸八塊,或者一刀刀將她身上的肉都割下來才痛快。
憑什麼?
都是一樣的人,她哪裡都不比李鳳兒差,憑什麼李鳳兒就能肆無忌憚的羞辱她。
長的像又如何?都是爹生媽養的,老天爺賜下的臉蛋,憑什麼就李鳳兒能長成那樣,她就不能?敢情,她長的像李鳳兒就是對李鳳兒的不敬,就是對她的羞辱,她就能因著這個將自己踩到泥地裡去,就能對著官家大發脾氣,就能借著這個由頭省親回家,這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美事?
鄭美人不服,極度不服,心裡如燃燒了一團濃烈的火焰,將她燒的幾欲痛死,她恨恨的握緊拳頭:“總有一天,我要將今日所受一丁一點的還回去。”(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