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瞧什麼瞧。”王太後一聽頓時急了:“你也跟你父皇一樣學的優柔寡斷了些,照母後說,甭管趙家是如何打算的,且先將他們一切後路斷了再說,趙家仗的也唯有趙皇後一人而已,將趙皇後貶了又怕什麼。”
她見德慶帝還是不解,擺手道:“這事交給母後來安排,必叫趙家謀算成空。”
“母後辛苦了。”德慶帝趕緊起身謝過王太後:“朕,都是朕無能還得帶累母後操勞。”
王太後一時笑了:“這有什麼,誰叫我是你的娘親,你是我生下來的,我不替你勞累又替哪個勞累。”
娘兩個又說一時話,德慶帝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從壽安宮出來,待回到萬壽宮的時候,他便神色輕鬆笑帶笑意。
於希過來回報監察百官之事,見德慶帝很高興也便跟著鬆了口氣。
待德慶帝批過折子,又聽了於希奏報,指正了幾件事情之後,這才站起來伸個懶腰,拍拍於希的肩頭:“於大伴,朕心中高興,朕好些日子的謀算終要成真了,待百年之後,朕便能與鳳兒同穴安葬,再不會有旁人插在朕與鳳兒之間了。”
於希聽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很是不明白,德慶帝見他滿臉的茫然倒也可樂,又笑一時才擺手叫他出去。
待於希走後,德慶帝抬頭望向窗外枝葉繁茂的樹木,臉上帶著悠然笑意:“鳳兒,朕先前許你恩愛兩不疑,朕沒有做到,朕愧對於你,朕不能許你一世一雙人兒,卻能許你生同床死同穴,待朕與你百年之後,再不容有任何人呆在朕與你之間。”
這話德慶帝一人說出,大殿空曠,卻再沒第二人聽得見。
嚴家
李鸞兒高居主位,笑吟吟的看著臉上帶著怒意卻也不能不掩蓋的許太太:“您這大駕光臨,當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許太太暗壓怒火起身給李鸞兒行了禮:“英武侯,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府上也不知道如何得罪了您,倒是叫您如此折騰,在這裡我給您賠個不是,還請您放了我們家,我們小門小戶的,經不起您再折騰了。”
“你怎知是我?”李鸞兒笑了:“許家的事我也聽說了,不過隻能說一聲可惜罷了,隻我也萬萬沒有料到許太太卻將罪過推到我身上了。”
“老身即然來了,便是什麼都知道了。”許太太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恨聲道:“英武侯太過仗勢欺人了吧,我們府上沒有任何對不住英武侯的事,您便仗著權勢這般欺負人……”
“打住。”李鸞兒也不氣,擺了擺手:“先前許太太不是也想仗著權勢欺壓人家何家麼,我也不過是跟著許太太學的。”
說到這裡,李鸞兒悠悠長歎一聲:“這事明說了,便是我做下的,隻你又能奈我何?我比你強,比你們許家有權勢,我就能肆意打壓你們,理由麼,便是瞧你們家不順眼了,你又待如何。”
這話說的就有些無賴了,隻是李鸞兒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卻並不叫人覺得可恨,反倒是覺得她說出這樣無賴又帶著霸氣的話是理所當然的。
“你……”許太太氣壞了:“英武侯就不怕報應麼。”
“我怕什麼報應?”李鸞兒挑了挑眉:“反倒是你府上報應都已經上門了還不知悔改。”
這話又無疑等於插了許太太一刀子,險些將她氣昏過去。
李鸞兒猛的起身,雙眼緊盯著許太太,一字一頓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報應,因我到了哪裡都能比人強,活著,我強過諸人,叫人不敢欺,便是將來去了,我也強過諸鬼,叫鬼不敢侮,你說,我這樣的人還怕甚麼。”
她一行說,許太太一行退,她說一句,許太太退一步,最終竟是生生被李鸞兒的話逼退出屋子,尖叫一聲:“你不是人,你是,你是惡鬼……”
緊接著,許太太瘋了似的跑出嚴家大門。
李鸞兒哈哈大笑:“我便說了隻能旁人怕我的,沒的我能怕了人的。”(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