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嚴家老宅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那便是禮部尚書文維用。
這位文尚書素來是個獨來獨往的,不說和嚴李兩家沒什麼交情,便是朝中多數的大臣他都不怎麼來往,倒是個獨行俠,所以他一登門便將嚴承悅和李鸞兒嚇了一跳,心說這位誰知道是來做甚的,總不會是來巴結的吧。
嚴承悅出麵熱情周到的招待文尚書,這位文尚書瞧著一身的風骨,且長的也極有仙氣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位要得道成仙的道長,哪裡像是汲汲營營的高官?
文尚書坐下之後臉上便帶著得體的笑,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才說出來意:“不瞞嚴侍郎,我這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便來求教令夫人,能不能請令夫人出來一敘。”
嚴承悅倒沒想到文尚書是特意來見李鸞兒的,稍疑惑片刻便叫丫頭去請李鸞兒過來。
未幾,李鸞兒緩步進了正廳,先和文尚書敘了禮,坐下來之後緩聲問道:“不知文尚書此來何意?若是有什麼請便請直說。”
文尚書一聽這話頓時苦了一張臉,又是歎氣又是搖頭,過了許久才道:“實在是沒辦法了。特地來請教英武侯的。”
之後,文尚書將他的苦楚一股腦的講了出來,聽的李鸞兒和嚴承悅是又好笑又好氣。
這事還是德慶帝搞出來的,德慶帝此人愛玩鬨,這一輩子大約是改不得的。
這回他要立李鳳兒為後,這本是應有之意,也沒人能說什麼,隻是德慶帝大約是想著以前虧欠了李鳳兒的,原他曾許諾李鳳兒一世恩愛兩不疑的。誰知道他因著很多事給李鳳兒沒臉,很是傷了李鳳兒的心,這回甭管怎樣鋪好了路叫李鳳兒做了皇後,從此之後,兩人才是做了真真正正的正頭夫妻。
即是夫妻了,德慶帝就想要彌補之前對李鳳兒的虧欠,他不想如尋常一樣冊封李鳳兒,隻是禮部弄個儀式,給了金印寶冊便成。
德慶帝想著李鳳兒進宮的時候隻是賢嬪,實在是委屈的。連正門都進不得,隻能一頂小轎從後門抬進宮中,這便是他最對不住李鳳兒的地方。
而現如今正好李鳳兒在宮外住著。正好她要為後了,德慶帝想補上一場婚禮,叫李鳳兒坐著皇後的鳳輦光明正大的進宮。
德慶帝將自己的要求講了出來,文尚書倒也沒有說什麼。
人家皇貴妃都要立後了,總歸已經是皇後了,形式什麼的真的不重要,官家想要再娶一回便娶吧,不能因了這點小事和官家鬨騰一場吧。
文尚書雖看著清高。可做人也是極有手段的,不然他這麼多年在京為官都沒有被人記恨過,可見是個圓滑的,因此,文尚書並沒有表示異議,隻說會儘量辦好此事的。
可是,德慶帝就又提出一點,想要給李鳳兒一場與眾不同的婚禮。即要有皇家的尊貴,又要有民間婚禮的熱鬨,總歸這回他要將虧欠李鳳兒的都補償回來。
這麼一說,文尚書心裡就開始罵娘了,心說官家果然不愧有貪玩之名。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呢,你丫的哪裡能兩全其美的。尊貴便是尊貴,哪有熱鬨可言,熱鬨了便沒了那等莊重之氣,誰有那個本事能兩頭兼顧的。
文尚書想要摞挑子不乾,可是,德慶帝在那裡眼巴巴瞅著,他又不敢說什麼,隻能憋屈的認了。
德慶帝見文尚書沒說不同意見,就受到鼓勵一般又加了許多的想法,最後鬨的文尚書頭疼,冷了一張臉幾乎是將德慶帝給趕出去的。
隻是德慶帝走是走了,文尚書可就不好辦了,實在沒法子,文尚書隻好來嚴家求教,想著叫李鸞兒能不能與皇貴妃商量一下,叫皇貴妃勸勸官家,儘量的少給彆人尋麻煩。
見文尚書那張苦瓜臉,李鸞兒也覺可笑,又實在不忍他那樣仙風道骨的樣子染了人間氣,便答應下來。
送走文尚書,李鸞兒和嚴承悅相視而知,越想越覺得德慶帝這一出弄的好笑之極,兩人笑過一場之後,李鸞兒便去了李連樹家。
彼時,李連樹一家也正在為李鳳兒將要為後的事情高興。
尤其是裴三娘,她在屋中折騰了許多衣裳,一個勁的放到李富身上比劃,搞的李富都安不下心來,隻能勸她:“你消停些吧,沒的皇後寶冊還沒下來你便張狂成這樣了。”
“我這可不是張狂。”裴三娘啐了一口:“我是替未來皇後高興呢,我實在沒想到我裴三娘還有一日能成為皇後的嫂子,話說回來,你雖不是皇後的親兄弟,可也是兄弟不成,皇後隻一個親哥哥,除了他,便是你了,說不得將來也要叫你一聲國舅爺的。”
李富無奈搖頭:“你便歡喜吧,我出去一下。”
裴三娘早尋了好幾身衣裳,又拉著李富叫他換過再出去,才要給李富張羅一身彰顯國舅氣勢的衣裳,便聽有人來報說是英武侯來了,兩口子立時什麼都不顧了,趕緊出門迎接。(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