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今日救我一命的份上,來日如果你和二皇子在爭奪王位的時候不幸落敗,就來找我,我送你出國都,隱姓埋名地過普通人的生活。”
施鶯鶯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來。
她看著衛楚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樣,硬生生把人弄得麵紅耳赤了,才安排了最好的車馬送他離開:
“那一言為定。”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衛楚看著麵前體麵的車馬,覺得不愧是永平長公主,胸懷寬廣,便不疑有他地上了馬車,畢竟長公主近年來的名聲便是如此,但其實這又是施鶯鶯在二皇子的心裡留下的一根刺:
她為什麼要對一個刺客這麼好?還能有什麼彆的原因嗎,肯定是因為他們有私情!
既然有私情,那就往死裡拷問!
果不其然,在施鶯鶯將衛楚完璧歸趙了的三天後,一輛馬車載著個出氣多進氣少的人,從二皇子的府邸後門出去,一路快馬加鞭地往亂葬崗去了。
“拋屍”完畢的一行人離開不久後,施鶯鶯就帶著謝北辰來撿走了遍體鱗傷的衛楚,她還開了張方子讓謝北辰去抓藥,一邊寫字一邊失笑著搖頭:
“太甜了。”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謝北辰小聲抱怨道:“我也很甜。”
施鶯鶯沒聽清,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謝北辰立刻又變回了之前那個鋸嘴葫蘆的模樣,裝起了衛楚同款的冷酷:
“沒什麼。”
係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位小夥子有好幾副麵孔呢?他剛和你見麵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後來周明德和你熟識起來之後,他就在往周明德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的方向發展;現在你又救了衛楚,他就又變回之前的那種酷哥的架勢了,這莫非就是……”
施鶯鶯恍然大悟道:“我悟了,他可能有一點精分的前兆,日後我會多多關心我的盟友的心理健康的。”
係統:“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啊鶯鶯!”
在刺殺失敗後,二皇子也不知施鶯鶯給他把人原樣送回來,是在警告他還是對他示威,竟然安分了好一段時間,弄得他陣營裡的人都開始“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殿下,永平長公主都要入六部協理國事了。”
“我們要是再不動手,以後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少啊!”
“慌什麼?”二皇子已經提前打聽到了施鶯鶯的去向——然而他並不知道那是施鶯鶯有意泄露出去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一行人降低戒心:
“我已經提前打聽到了,她要去工部。”
他惡毒地推測道,明明去兵部可以協理兵權,去禮部可以享清福,去戶部可以大撈一筆,去吏部就能安排自己的人手,再不濟去刑部也可以與大理寺搭上關係,可她偏偏去了最吃力不討好的工部。
真是沒腦子。
再結合一下之前她交上去的那份答卷,這豈不是說明她其實並沒有什麼野心,就隻不過是在工程之事上有點本事而已?
“工部可不是個好去處。”
也不知道是二皇子烏鴉嘴,還是新被加封的永平長公主真的就沒有享清閒的命數,在她進入工部的數日後,又一個噩耗傳來——
湔山決堤了。
湔山與朝雲國都城相距甚遠,雖不至於像黃河決堤那樣,能夠影響得到朝雲國的都城,但問題是湔山年年決堤,鍥而不舍地決堤,洪水簡直跟定時定點地來這裡報道似的:
不管上一年撥多少錢去修河堤,下一年照樣洪澇不誤。
朝雲國老皇帝震怒之下,已經在外治水多年的長公主,連在國都內停留哪怕區區半旬都來不及,便再次匆匆隨工部出行去了。
隻不過這一次,跟在她身邊的還有額外的兩人:
一名是死纏爛打地要跟上來的大燕二皇子謝北辰,因著畢竟也是另一個大國的皇子,便得到了能與施鶯鶯同乘一車的待遇。
另一位便是永平長公主不知道從什麼犄角旮旯裡找出來的奇人異士,單名一個“楚”字;雖然常年不露麵,但隻要永平長公主一聲令下,他就能出現得比見了肉骨頭的狗都快。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一號狗子謝北辰的危機感瞬間濃重了起來。感謝在2020-10-01 23:59:16~2020-10-02 23:3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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