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教授結結實實地愣了好一下子,才轉過頭去,對隔壁休息室裡的人大聲道:
“小兔崽子,給我出來,看看你乾的好事!”
史英是真沒想到旁邊休息室裡還有個人。
而且她甚至都不用轉過身去,就能感受到從背後傳來的、那種過分森冷的目光:
那是謝北辰。
“我收到你的問候了。”謝北辰微微彎下腰來,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對史英皮笑肉不笑道:
“且讓你的保護人放馬過來,我就在這裡等著他。”
史英頭暈眼花地抓起那張被簽了字的“成績作廢”的表格奪門而出,但她的心裡卻沒有半分檢討自己的所作所為的意思,甚至還拐去了一個很神奇的麵上:
如果她和南宮傲淩加起來也都不敢對謝北辰下手的話,那不如對看起來更好對付的施鶯鶯下手怎麼樣?柿子不就是要挑軟的捏嗎?
她一打定了這個主意,就繞去了施鶯鶯他們的年級專屬的教室,想要看看能不能偷一點東西出來:
馬上就是新一屆的研討會和交流會了。如果能在學術上打敗施鶯鶯,那該是多完美的場麵?
隻可惜她沒什麼本事,隻好偷了。
就在史英潛入了空無一人的教學樓的時候,施鶯鶯正在和係統討論關於某個人的問題。或許這就是學霸的特權吧,彆人都還在苦苦掙紮的時候,她已經把之前故意寫錯的答案全都訂正了回來,並以最高效率和準確度完成了考試,正在優哉遊哉地聊天呢:
“這個人可真有意思。他叫什麼來著?哦,對,謝北辰。”
哪怕係統不記得前幾個世界的具體完成任務的過程,但被施鶯鶯的不解風情給坑怕了的本能是不會改變的,於是它疑惑道:
“為什麼你對這個人的態度前所未有地好?是因為你覺得他有利用價值嗎?”
施鶯鶯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個笑容來,溫聲道:
“我除了關注有利用價值的人和必死之人外,也會關心一下彆的人的。”
係統:“你騙人!你根本不是這種人!”
“不,我這次真的沒有騙你哦。”
“我在看到他的時候,就會感覺……”
施鶯鶯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道:“心裡難受。”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以至於她都不知道要怎樣形容,但係統硬生生憑著他們僅有的那點心有靈犀感知到了一部分的正確答案,大驚失色道:
“難不成這是你們之前認識的人,他還殺過你?”
——但凡謝北辰現在能聽見係統的話,絕對要變成一條真正的狗子,用雙腿從地上支撐著跳起來和係統決一死戰:
你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大放厥詞!不要把我辛辛苦苦以死博位搞來的這一點點進度條給我倒推回去好嗎?!
幸好在謝北辰好不容易打出來的攻略條被係統無知無覺清空之前,施鶯鶯的本能挽救了這一點可憐得接近於零的進度:
她用死亡銘記下來的那個名字,終於也刻入了她的本能裡。
施鶯鶯:“不,這倒不至於。就算被清除了記憶,但是戰鬥和感知危險的本能是不會從我身上消失的,我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險。”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東西的話,無非就是深刻的懷念罷了。
就在這種微妙的懷念感的促使下,施鶯鶯一出考場的門,就見到了這個等在門外的家夥的時候,一時間竟然還真沒感到太意外:
就好像謝北辰一定會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在周圍似的。
於是施鶯鶯對謝北辰笑了笑,問道:“等多久了?”
謝北辰秒答:“沒多久……”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每個學校裡都會配備的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是如此恰到好處地從他們的身邊路過,還調侃了一下謝北辰:
“這都在外麵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怎麼能說沒多久呢,小夥子?”
在周圍一片善意的笑聲中,謝北辰紅著臉問道:
“你現在有空嗎?我有東西要給你。”
施鶯鶯想了想,上前了半步,將對話以極低的聲音壓在兩人之間:
“是研討會的邀請函嗎?”
謝北辰立刻吧嗒吧嗒地晃動起了尾巴,抓住每一個機會拚命吹施鶯鶯,半點也不放鬆:“不愧是鶯鶯,好聰明!我就知道你能想到!”
在總監考辦公室無意間目睹了此人的雙重標準的兩位監考老師目瞪口呆:
小夥子不得了啊,雖然我們不太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事兒,但看你年紀輕輕就有兩幅麵孔,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作者有話要說: *求生欲注釋:勸人學醫天打雷劈是開玩笑的,我由衷敬佩且尊重每一位投身醫學事業的朋友,願意頂著醫鬨的高風險和求學期間的繁重學業,義無反顧投身這個行業繼續救死扶傷,是大義之行,上善之舉。
這裡就是個單純的調侃,同時對你們的發際線送去親切的問候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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