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聽著聽著,便將心裡那點微末的不安給強行壓下去了,心想,他可是幸存者基地的領導人,還有罕見的異能,我不過是一介普通人,又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地方呢?他一定是愛慘了我,想要保護我,才把我放在這種近乎金絲雀的位置上。
就這樣,她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枯坐一晚,隻為了等那個說“有事要忙”的人回來。
這可是她用多少年的等待養成的習慣,怎麼能不等他呢?無論他回來得多晚,她都會堅持等待下去的。
可當她終於等到那個回來的人時,並未收到與以往一樣的笑臉與溫柔的勸慰聲,而是一隻洞穿了她的胸膛的手。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她為今晚的正式表白而精心挑選的衣裙,也染紅了她白皙的側臉。
一切的起因,隻是一位有預言異能的人,指著她說過一句預言:
所有結束末世的秘密,都在她身上。
此人的預言異能從來沒有落空過。他說哪裡會有乾淨的水源,那裡就一定會有;他說哪裡的喪屍數量少便於清理,那麼當天的清理工作傷亡便會數量極低。
既然這位有預言異能的人都說,終結末世的秘密在她身上,那麼這個看起來除了漂亮一無是處的女人,就一定格外有利用價值!
於是男主把她從喪屍堆裡救了出來,又錦衣玉食地養了她好多年。
直到她被豢養多年,底兒都被摸了個乾乾淨淨之後,男主才終於確定,她的確沒有異能,頭腦不靈光,除了那張臉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因此便格外狂躁了起來,一回家便二話不說地徒手掏出了她的心臟。
——既然你這麼沒用,那你渾身上下最寶貴的地方總該有點用吧?預言都說了,你就是那個能終結世界的人,那就讓我看看你都能乾點什麼吧!
在掏出了原主的心臟後,男主的異能果然立刻原地進階,成為了極其稀有的時間和空間雙重異能的擁有者,並成功在三十年後,建立起了幸存者的新國家,被尊為領袖的同時,消滅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喪屍,勉強結束了末世。
然而原主和他真正的故事,才要從這裡剛剛開始:
男女主兩人雙雙重生了。
女主重生後,覺得終於看清了男主可怕的真實麵目,便利用自己對原劇情的預知屯了足夠多的物資,好不容易在家中等到了燕都最大幸存者基地的救援後,更是打算從一開始就要躲著他走。
可原男主在她死後的數十年裡,都再也沒有對任何女人真正心動過,隻是和她們隨便逢場作戲一下而已。在一次時間空間異能雙重暴走後,他發現自己竟然意外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於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找到這個讓他心動的女人——
好好跟她談一場戀愛,再取走她的心臟,成就自己的事業,也算是對得起她“一片癡心”了。
接下來就是長達數百萬字的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男主重生追妻的火葬場的故事,最終以女主用美貌和善良感化了病嬌男主為美好結局。
係統想了想施鶯鶯的個性,覺得她會看不順眼這個劇情很正常。
結果它愣是沒想到,施鶯鶯根本不是在為那個辣眼的劇情和車軲轆都漂移到秋名山的靈車而沉思。她擔心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施鶯鶯:“累倒是不累,我隻是在想,喪屍究竟是靠什麼活動的。”
彆說,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可真要回答的話真是半點頭緒也沒有。連理論上來說應該知道一切的係統,都在卡殼了近乎五分鐘後才試探著回答道:
“……太陽?”
施鶯鶯立刻利用原劇情裡的設定反駁道:
“沒有任何一種哺乳生物可以僅憑吸收太陽能就活動這麼久。再者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誰家吸收太陽能的生物是晝伏夜出的?”
係統立刻換了個詞:“……月亮?”
施鶯鶯冷漠臉:“醒醒,月亮反射的就是太陽光。”
係統:“那就不知名病毒吧。”
施鶯鶯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這個設定,甚至還幫係統推理起來了:
“不知名病毒加速了感染者的新陳代謝,使他們極度渴望攝入食物。”
係統連連點頭,十分渴望認同:“聽起來很有道理對不對?”
施鶯鶯:“對個錘子,如果喪屍真的靠攝入食物獲取能量以活動,那麼它們為什麼隻吃人類,吃不到也不會餓死?”
“那你就把喪屍當成永動機好了……”係統這話一說出口也就知道自己在扯淡,就更不用說施鶯鶯了:
“無稽之談,你九年義務教育的物理老師沒告訴過你永動機不存在嗎!”
施鶯鶯和係統在腦海裡吵得那叫一個沸反盈天,外麵的世界也吵得要死要活。
以往的燕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投資者,都費儘心思削尖了腦袋,要憑借著雄厚的資金、尖端的科技和豐富的人脈擠進來的撈金地:
隻要能在這裡成功落腳安家,那麼日後的發展便定然前路無憂!
結果也正是因為末世之前,這裡聚集了足夠多的人,以至於正常的社會秩序一經崩毀,燕都自然而然便憑著豐富的資源儲備和人力,迅速在末世中站穩了腳跟,擁有了全國數量最多的幸存者基地。
隻可惜人一多,引發的問題也就多。
就好比現在正在一幢不大不小的房子前,正有兩人守著一小片菜園吵得不可開交:
其中一人是原女主的繼父,另一個則是負責管理他們這個普通人社區的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