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枝簡直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她自幼在孤兒院長大,是個超級護短的人,這會都能想象到南方多倔強的擋在幾個弟弟身邊,壓著自己的怒氣,站在門口喊。
“南方出來。”
在院子裡的賀南方聽到奶奶的聲音,立刻就從院子裡開門出來了,看到賀枝,她就不害怕,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賀枝,大哥和二哥不在家,她也一樣能護好弟弟們。
賀枝輕輕把賀南方抱著自己的胳膊拉開,把袖子卷上去,看到上麵幾個手指頭掐過的印記,“怎麼樣,疼不疼啊?”
賀南方搖搖頭,是真的不疼,之前她去割野菜,還劃傷過腿呢,流了好多血,她都沒哭。
圍著的一群人都看到了賀南方手臂上的掐的印記,紫了起來,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啊,肯定掙不脫。
吳嬸看著賀南方手臂上的傷,也有些難看,不過一會就不在意了,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還沒爹沒娘的,“賀枝,我們雖然輩分一樣,但我到底比你大幾歲,托大跟你說一下,這小姑娘家家的,養的不能太嬌氣了,在家裡乾幾年活,長大了到底都是彆人家的人,再說了,我進去也沒乾啥,她就擋在我麵前。”她說的這幾句話一點都沒覺的這是錯的,畢竟她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自家閨女也是這麼教的。
周青青聽到她有些顛倒黑白的話,剛剛想說些什麼。
賀南方就開口了,仰著小腦袋,眼睛誠懇的看著賀枝,“奶奶,不是的,她一進來就想抓我們家的雞,說什麼要賠他們家的,歸期想上去攔,可是我是姐姐,就擋在他前麵了。”
賀南方說完,周圍的人都差不多相信了,賀家的孩子一直都教的不錯,看著這小姑娘的文文靜靜的樣子都知道有沒有說
謊。
吳婆子的臉徹底掛不住了,她本來就是想要讓她賠的,吳秀的工作就是她攪和沒的。
賀枝冷冷的看了吳婆子一眼,到是沒先開口,摸摸了賀南方的腦袋,“你先回屋裡去,看著妹妹,我怕她醒了哭。”
賀南方有些遲疑的看看周圍的人,最後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賀枝等到賀南方進去之後,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
“吳嫂子,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嫂子,你剛剛說的是你家的閨女,跟我們家的可不一樣,我們家的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待的嬌貴,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到我家裡這樣,就彆怪我不看這街坊鄰居的麵子了,現在說說吧,你憑什麼認為吳秀丟了工作,是我的錯?”賀枝三兩句話倒是說的不好聽,你家的閨女覺的不金貴,我們家的金貴。
吳嬸被賀枝這麼大的陣仗給嚇到了,她本來下手就是看是女孩子才這麼辦的,隻是賀枝現在語氣算不上好,她就有些結巴了,“賀枝,我今天就去醫院問過了,是你跟我們家秀比賽,說是輸了,就讓她離開醫院的,咱們都在一個村裡認識多久了,你知道一個工作對咱們鄉下人多重要嗎?”她跟吳老頭被閨女一番話氣死了,今天她特意去醫院問了一下,這才知道是為啥。
賀枝冷哼一聲,“那你知道不知道吳秀三番兩次找我的事情呢,她先來看我這個嬸子不順眼的,我倒是不知道哪裡招惹到你們的閨女了,吳嫂子能不能給我說說,還有這比賽如果輸了,我也是要離開醫院的,而且還要在村裡給她吳秀道歉,你知道這些嗎?再加上退一萬步講,我們比的是關於醫藥的知識,你家閨女做了那麼久的護士,居然還比不過我,你說說,誰丟人?”
她這一番話一點情麵都沒留,事實上也沒必要留,畢竟人家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給你道謝,吳家人的性格,她大約現在能了解了。
吳嬸起的不知道說什麼,扭過頭就去看自己當家的。
吳老頭皺著眉頭,黑著一張臉,心裡隻覺的自己這個婆娘沒本事,說話講理都不會,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和一個潑婦當著這麼多人麵吵吵,還不嫌丟人。
賀枝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家人。
吳嬸看自己男人的臉色,畢竟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心裡想啥,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那啥,賀枝啊,這事是嫂子沒先弄明白,誤會你了,對不住啊。”
賀枝皺著眉頭看了看吳老爹,覺的沒意思,這個男的不行,幸好她一過來是個寡婦了,不然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不得惡心死啊。
賀枝看著他們想走,“吳嫂子,你這意思就是過去了啊。”
吳嬸聽著賀枝的話音,是這事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