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2 / 2)

三狗就是為首的壯漢,一揮手道,“兄弟們還要喝酒。”

徐母看了看桌上,笑道,“把酒帶回去喝也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名叫三狗的壯漢一拍桌子站起身,“這是覺得哥幾個丟人嗎?可是你們說讓我們過來吃飯的 ,全部都素菜就罷了,借個地兒喝酒都不成?”

徐母忙陪笑,“不是,是他們要收拾桌子還給各家了,天氣太冷,辦完了事就想回去歇著了。你們在這裡喝酒,他們也回不了家。主人家好心好意讓你們吃飯,你們也讓他們方便方便……”

“那行。”三狗起身,把酒壺拎了 ,“兄弟們,走吧!”

看著一群人呼呼喝喝的走了,眾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一看他們就覺得來者不善,不像是好人。不過,還算是講道理。

李青鬆還生氣,不過人走了就罷了,真鬨起來,把人惹急了,真打起來不一定能打得過。

一群壯漢,且還是都聽那位三狗的話,不敢惹。

冬日裡事情不多,還有幾家趁著年前得空辦喜事,徐家似乎得到了甜頭一般,每次一有喜事,就讓這群人出來吃飯,主人家酒藏起來便罷,要是讓他們找著了,趕都趕不走,稍微話急了些,那叫三狗的就特彆凶,每次都不喝到天黑不算完。

並且,他們吃飯的時候眼神總往大姑娘和年輕媳婦身上掃,惹得大姑娘家都不去了,年輕媳婦也就擱廚房不樂意出去,或者趁人不注意自己回家了。

多來幾回,就有人找了村長,一群大男人,村裡的大姑娘可多,萬一出了事,可就完了。總不能把自家姑娘給他們做媳婦吧?

村長那邊也為難,畢竟這些人還什麼都沒做,不過找的人多了,他也去了徐家,讓他們把人領走,真要想請人,開春之後再請來就是。

徐母答應得好好的,但回頭那些人該如何還如何,比起以前不出門,現在他們偶爾還在村裡晃悠。

李青荷聽說了這些,又養了兩條狗。

要說村裡富裕的,如今就他們家了,不說他們有沒有那心思,自己得防備著。

東拉西扯到了臘月,那些人還是沒有離開,李青荷兩人開始撈魚來賣了。

這魚撈到鎮上還是活的,有的人家就喜歡早點買,比較便宜,到了過年那兩天肯定是要漲價的。反正帶回去養在水桶中十天半個月的也沒事。

他們這邊開始賣魚,徐昌詰那邊的魚也撈去了鎮上,整個臘月忙著賣魚,李青荷也沒太注意村裡發生的事。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突然她聽到隔壁楊家的方向傳來尖叫聲。

與此同時,門外有急促的敲門聲,“開門!開門!”

暴躁的男聲就在外頭,又是砸門又是腳踹的,相比起彆家,李青荷家的大門是新的,院牆還是青磚,格外牢固,兩人站在院子裡不出去,砸了半天,動靜才漸漸地小了。

但是門口的大黃領著兩隻小狗還在大聲叫喚,就在門口的位置。

看來人還沒走。

反正兩人又不好奇他們走了沒有,隻要不進來就行了,快天亮的時候,居然看到牆頭上有人冒頭,居然搭了梯子想要進來。

等人下地,周承康拎著一根木棒狠狠敲了上去,直把人打得頭破血流才算完。

大概是聽到了裡麵的動靜,外麵沒有人進來了。大黃也漸漸地沒有再叫喚,外麵應該真沒有人了。

李青荷找了繩子把人捆了,兩人點了火把,看清楚是隔壁楊家請來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其實並不意外,村裡許多年來,小偷小摸都少,這種登堂入室想要搶東西的,多少年都沒有了。再加上趙添福他們那次,被抓住之後稍微幾年是出不來的。前車之鑒擺著,村裡這些人是萬萬不敢的。

隻有這些外來的才會起心思。兩人用涼水把人潑醒,問,“你們都是從哪裡來的?家住哪兒?怎麼會到了徐家的?”

不問他為何翻牆,其實問了也是廢話,翻牆進來肯定是想要偷東西。

那人眼睛都腫了一隻,眯著眼睛看,其實天還不亮,根本看不出個什麼,他呸一口血水,冷笑道,“有本事打死老子。”

“說得跟我不敢把你打死一樣。”周承康掄著棒子一頓揍,也不分哪裡,反正打著哪兒算哪兒。

那人一開始還滾來滾去的躲避,後來見周承康下手狠毒,忙道 ,“彆打了!”

莊戶人家其實都挺淳樸,如周承康這般把人往死裡打的,興許一個都找不到。

周承康又是一棒,敲得他慘叫一聲,冷笑道,“敢翻牆,打死了都是活該。”

“說不說?不說我繼續打!”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那人衣衫都有血跡,還有泥水,道,“我們……咳咳…是從獄中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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