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昨晚突然想喝就喝了點。”
周延津心下一沉,一個不喝酒人突然深夜喝醉,心中已經開始相信昨天聽到“消息”。
他略略遲疑之後問:“顧景承對你怎麼樣?你老實跟我說。”
“呃……”江夜茴看一眼明顯在聽顧景承,坐起身,掩著手機,“還好。”
“上次那個新聞之後,他有沒有做什麼出格事?”
江夜茴疑惑,“哪個新聞?”
“酒店被拍那個。”
江夜茴心想,原來大哥也知道,而且聽他這意思,他曾經為這事找過顧景承?
她替顧景承解釋,“那個是假新聞,媒體亂寫,女當事人否認了。”
之前事,周延津是知道。
他直接問:“他和他女秘書事你知道?”
“哪……個秘書?”江夜茴心虛,說不會是她吧?她小妖精名聲已經傳到南臨了?
周延津卻誤解了,對她這個回答有了肯定解讀。看來小妹不僅知道這事,而且聽她這話還不止一個秘書和他有事。
他抑製心中不悅,低聲說:“我知道了。彆擔心,安心做你顧太太,大哥替你解決。”
“大……大哥!”
江夜茴看看手機,電話已經掛了。
所以大哥打這通電話就是問她和顧景承事?但是,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事實上,周延津這陣子忙很,和結婚四年妻子雖然談不上有多少感情,但也算相敬如賓。
去年妻子生下一個兒子後,突然鬨著要離婚,他自然不同意,妻子也不鬨騰了,轉而去美國留學。他這才知道早在她剛懷孕時候就已經申請好學校,一早就做了離開南臨計劃。
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從來沒擔心書香門第出身知書達理性格安靜妻子會有什麼出格舉動,也基本沒花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毫無征兆地,她竟然要離婚?
他難以理解她想法,本想順她意,可就在離婚協議書擺在麵前時候卻又不甘心了。
所以這陣子他一直是國內國外兩頭跑,時間都是按秒來計算。
就在昨天,他嶽父舉辦退休宴,妻子不能回來,他一個人出席。
席間除了親戚,大多是嶽父在教育界同事和朋友。
其中有個在北港大學教書教授正好坐他旁邊,酒喝多了,順嘴就提到他某位赫赫有名顧姓妹夫風流韻事。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這陣子忙得忽略了妹妹。妹妹遠嫁北港,人生地不熟,性格向來是顧全大局,必定是報喜不報憂,家庭群裡發那些歲月靜好很可能隻是假象。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通電話。
顧景承沒聽清電話裡講內容,但卻從江夜茴反應和隻字片語裡判斷是與他有關。
不由好奇,“你大哥說什麼?”
江夜茴瞥他一眼,故意嚇唬他,“我和我大哥告狀,他說要收拾你。”
顧景承好氣又好笑,“那我先收拾你。”
作勢就要撲上去。
江夜茴笑著一溜煙下了床,跑進洗手間。
聽著裡麵傳來洗漱聲音,顧景承知道今天是沒戲了,他剛才也隻是故意逗她,早上公司還有會議。
沒讓司機送,顧景承開了江夜茴帕拉梅拉。
到達銘基,趁著顧景承停車,江夜茴先下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反正已經過了上班點,乾脆不緊不慢往大樓裡走。
走進大廳沒幾步,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老遠地,目光所及之處,是個人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江夜茴依稀能解讀出類似興奮、看好戲、幸災樂禍還有唏噓之類含義。
她暗暗思忖,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抬頭,方圓正在前台對她猛招手。
江夜茴心中疑惑,稍稍加快腳步走過去。
方圓神色驚詫,“我以為你已經收到消息,今天不來了!”
江夜茴疑惑,“什麼消息?我今天起晚了。”
方圓小心看看彆處,掩著嘴,壓低聲音,“你也太好命了吧!要不是你今天遲到,人家肯定得活捉你。彆上樓了,趕緊走!”
江夜茴更加不解,“到底怎麼了?”
“周家來人抓小三了!”
江夜茴一驚,“周……家?”
方圓努力抑製著心中激動,“南臨周家,禹周周家,顧太太那個周家!”
江夜茴蹙了蹙眉,“周家誰來了?”
說完,她就想起早上那個電話,不會是……
方圓憐憫地看著她,“周延津,顧先生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