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茴搖頭,“我也談不上喜不喜歡她。再說了,一碼歸一碼,這個女主確實她最合適。”
兩人去晚,餐廳人已經不多。
打好餐,她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正好隔了兩張桌就是剛才參會幾個編審和編劇,他們聊什麼聊正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她們。
慢慢,江夜茴聽到自己名字,也聽清他們談話內容。
編劇小趙在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花花世界》風格和一部大熱劇有點像?”
另一位編劇想了想,脫口而出,“《星辰記》?”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其實也沒什麼,《星辰記》那麼火,跟風作品多了去了,先前甚至還有生搬硬抄。”
“江秘書這個肯定不是抄吧!隻是行文風格有點像,故事類型、人物性格和《星辰記》完全不一樣。”
小趙嗬嗬笑了聲,“說明人家厲害抄到了精髓!還不知道暗地裡扒了仙女周劇多少遍呢!要不然怎麼讓人一下子就想到《星辰記》,仔細看又沒有多少相同地方?”
江夜茴這時開口,聲音裡帶著笑,“趙編劇,您可以舉個例嗎?我抄哪了?”
聲音一出,一桌子人立即往這邊看。
趙編劇更是嚇了一跳,神情尷尬,強行說道:“江秘書……你聽錯了,我剛才是在說戲劇衝突還可以更強烈一些,可以去學學仙女周《星辰記》,那個戲劇衝突,節奏感都是一流。”
一桌子人鴉雀無聲。
江夜茴深深看他一眼,笑,“話不要亂說,小心哪天被打臉噢!”
趙編劇麵色一緊,拿起飯盒,強裝鎮定地走了。
等到一桌子人陸陸續續離開,辛言問:“乾嘛不跟他們說你就是仙女周?”
“不著急。新劇開拍前會有個發布會,到時會公布導演、編劇和演員。”
辛言想象著那天盛況,不禁摩拳擦掌,下一瞬又有些患得患失,“顧景承真同意讓我做這部戲導演?”
江夜茴好笑地看她,“隻要你到時扛得住彆人對你質疑。”
辛言滿不在乎,“我才不在乎這個,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靠你關係才能導這部戲,還怕彆人說?到時把戲導好了,還怕不能證明我自己?”
江夜茴笑看她一眼,“覺悟挺高嘛!”
又故意打趣,“男主呢?會不會影響你導戲?”
辛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也就一瞬,之後斬釘截鐵道:“工作嘛,一碼歸一碼。”
她學江夜茴之前說話。
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接下來幾天,審讀會依然在繼續,討論精細到每一分集,每句台詞。
會議還是由姚書名主持,顧景承自然不可能每天陪著,但也是時不時過來露個臉。
曆時一個星期,劇本終於討論完畢。
當天,江夜茴發了條語音給傅聲:
[劇本發你郵箱了,看看什麼時候有檔期。]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導演是辛言。]
傅聲兩天沒回信息,江夜茴也不催。
終於在第三天半夜裡,他回了一句:[下個月開始,檔期都給她。]
江夜茴早上聽到語音時愣了一下,怎麼聽怎麼覺得他說這話時有些不情不願,哪裡會是傅聲平常風格。
她忍不住在心裡嘖嘖兩聲,這峰回路轉劇情啊!
而這天,樂城影視基地裡,一場夜戲正在進行著。
陸明明拍完一條下來,助理忙上前給她批上厚厚羽絨服,經紀人也一旁跟上去。
一邊走著一邊說:“有個劇本,姚書名發過來,說是公司想讓你接。”
陸明明接過助理遞過來熱水袋,兩手插·進去,“什麼戲?導演和編劇是誰?”
“時裝戲。導演是誰,姚書名沒說。編劇嘛……”
經紀人欲言又止。
陸明明皺眉看她一眼,“吞吞吐吐乾什麼?”
“編劇是江夜茴。”
保姆車前,陸明明猛地停住腳,“誰?”
經紀人很清晰地說:“二十一樓那位。”
陸明明盯著經紀人,冷聲笑起來,“她會寫劇本?你不是聽錯了吧?”
“我也以為聽錯,再三問了姚總,確實是她。連劇本審讀會都開過了,顧先生親自參加。”
陸明明眼裡漸漸積蓄起一片惱意,片刻後冷冷道:“顧先生真是鬼迷心竅了。找我劇本都快堆成山,她一個半路出家能寫得有多好?”
“是啊,男主據說找傅聲,你再接了女主,這戲沒拍都能火一波,她就是個阿鬥都能被扶起來。”
“一個以色侍人還想造才女人設,真是天大笑話!她憑什麼,竟然還想讓我給她作嫁衣裳!”
陸明明冷著臉,沉思片刻後說道:“你給我定明天機票,我要親自去公司找顧先生說。”
經紀人知道陸明明不喜歡江夜茴,但也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激烈,勸她,“你也彆衝動,要不然我們先看看劇本再說?萬一劇本還不錯呢?
更何況男主是傅聲,導演雖然還沒定,看這情況顧先生肯定是要給江夜茴物色個大導演!”
陸明明聽了這話卻更加來氣,一揮手狠狠把熱水袋摜在地上,“這個江夜茴,仗著顧先生對她迷戀,竟然還想指定演員和導演!
她以為她是誰,仙女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