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女主在某方麵來說,與彆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此時薑怡寧光是站在那裡,瞧著也與旁人絕不相同。事實上,能被皇後花箋邀來宮裡賞楓的姑娘,無論身份還是樣貌都十分不錯。雖比不得長安天生絕色,但燕環肥瘦,各有風姿。可薑怡寧還是成功地從一眾貌美的世家貴女中脫穎而出。
長安冷眼看著薑怡寧的姿態再三變化,周修遠的眼神漸漸幽暗下來,忽然有些想笑。
男女主之間命運的吸引,她好像能看出來一點兒來。
日頭南移,漸漸烈了起來。明媚的陽光映照著後山的楓葉,一片血紅。長安就這樣懶散地坐在涼亭的石凳旁。火紅的衣裙在光下,仿佛燃燒的一團火光。
長安在看薑怡寧,薑怡寧在衝著周修遠秋波粼粼,周修遠卻在注視著遊離於眾人之外的長安。也是長安的這幅皮囊太具有吸引力,哪怕她無意爭豔,躲到人群的後麵,眾人的眼睛也還是會不自覺地追尋她。
長安起先沒在意,等發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來時才一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猶豫了片刻,尷尬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來。
周修遠就這般看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長安渾身一僵,人群中注視著周修遠的薑怡寧的臉瞬間黑如鍋底。隻見周修遠微微抬起一邊手臂,身前很自然地就讓開一條隻供一個人走的道兒。周修遠站在小道的儘頭,歪了歪腦袋,嘴角的笑意漸漸和善。
而後就在長安尷尬的笑容之下,抬了長腿便朝著涼亭走過來。
長安這一刻跟被雷劈中似的,腦中的那根弦瞬間就繃緊了。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捏著裙擺,心中那種不太好的預感漸漸強烈了。
周修遠大步流星,穿過人群走到長安的麵前,就在長安的對麵站定。
“長安表妹,”周修遠的嗓音低沉如美酒,“怎麼一個人呆在涼亭發呆?這漫山遍野的紅,還是很值得一看的。不去賞一賞楓麼?”
背後諸多的目光如芒在背,長安像是貓似的繃緊了背脊:“三表兄。”
“可是沒有相熟的人在?”周修遠很自然地說出了極其熟赧的話,仿佛跟長安關係十分親近一般,“不知三表兄可有幸引你走一走?”
涼亭底下薑怡寧已經不僅僅是僵硬,已然露出難看的臉色來。
長安幾乎是硬著頭皮在回話:“不必了,走太累,我喜歡坐著歇歇腳。”
周修遠沒料到長安會拒絕得這般直白,所以冷不丁被她一口拒絕,他難得沒有覺得不識抬舉,然而有種繼續想長安她的衝動。所以他笑得更誠心了,直接在長安身側坐下來。另一邊,周德澤見狀,將眼巴巴看著長安的周涵衍給拖拽著離開。
眾人看兩人如此行徑,立即就懂了安王的意思。於是也知情識趣,本對長安都有那麼點意思的公子,很利索地就打消了惦念。
長安隻覺得被猛獸給盯上了,那股油然而生的危機感,令她十分不自在。
正當長安在猶豫找什麼借口離開,不知何時又折回來的周和以,突然出現在涼亭裡。長安看到他,眼睛蹭地一下子就放出了光來。
周和以蹙著眉頭,冷淡又不失禮地衝周修遠點了點頭。而後走到長安的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了長安的手腕:“不是說喜歡山頂的景致?”周和以的嗓音當真是清冷,聽在人耳朵裡,都能凝出一層薄霜來,“本殿下現如今便帶你過去,走?”
周修遠嘴角的笑容收斂了,抬起眼簾,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和以。
周和以我行我素不是一回兩回,權當看不見,隻挑著眉頭看長安。長安這一刻真是愛死了他神出鬼沒的習性,忙不迭地就站起身:“好啊,表哥。”
表哥?
周和以眼睫倏地一抖,看向長安。
長安卻沒注意到這點差彆,起身就牽起了裙擺,要往涼亭外走。
周和以抿了抿嘴角,不知為何,心中有股被撓了一下的錯覺。表哥?表兄?好似沒多少差彆,但,又好似有很大的差彆。總之,他喜歡這個稱呼。
王爺滿意地握著長安的手腕,淡淡道:“那便隨本殿下走吧。”
丟下這一句,他帶著長安一起,又轉眼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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