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麵前的少女白玉般的臉越發緋紅,神情裡掩不住的羞赧,賀臨青見好就收,仿佛什麼也沒發生般微笑道:“你不用擔心,這架琴的確很好,但我的母親有收藏一架絕品鋼琴,到時候我讓她送給你做見麵禮。”
蘇錦:“……”
等等,誰說要見他母親了?
她還沒答應呢,怎麼就跳到了見家長環節?
蘇錦隻覺不止臉熱,耳朵、脖子都跟著熱起來,偏偏男人還一直看著她,那眼神專注極了,像是在等一個回答。明明目光沒有重量,她卻覺得他的視線好像實物一樣,黏在她身上,撓的她心中發癢。
“你、你……”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賀臨青好整以暇、一派從容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嗯?怎麼?”
蘇錦想不通,他剛跟她表白的時候,還挺忐忑呢,示好也十分隱晦不敢外露。怎麼現在越來越遊刃有餘,好像斷定她一定逃不出他掌心似的?
就在蘇錦不住腹誹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柳緣給她打電話。
蘇錦如蒙大赦,仿佛遇見救星,語速飛快道:“有人叫我,我去後台了!”
她拋下這麼一句話,便一溜煙從樂器室裡跑出來,將詫異的男人一個人丟在裡頭。
結果剛出門,就聽裡邊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仿佛壓抑了許久,愉悅極了。
蘇錦……她覺得自己的離冒煙兒也不遠了。
柳緣的電話沒響兩聲就掛斷了,隨後她給蘇錦發消息過來,說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在後台,讓她也過去。
後台亂糟糟的都是人,一輪彩排過了,這會兒大家都在化妝。蘇錦自己化了個淡妝,而且她是彈鋼琴,又是垂直打光,到時候上了台恐怕都不怎麼看的清臉,所以也不必再重新化。
人太多,坐的地方也找不到,蘇錦找了個角落站著。
柳緣也跟她站一起聊天,柳緣忙這個忙了大半個月,這時候終於到了最後關頭,有了點放鬆的時候了。
她看了看蘇錦身上的裙子,說道:“你這裙子跟你那個妹妹的很像啊,你們倆還是一前一後的節目,是不是不大好。”
蘇錦道:“鋼琴這種優雅的樂器,穿白裙是最合適的。”
柳緣的意思是兩人身份敏感,又一前一後表演,還穿著相似,哪怕她們沒彆的意思,外邊也會拿她們比較。
蘇錦哪裡不懂,她隻是不放在心上,她來參加新生彙演隻為了彈鋼琴,至於壓蘇明月一頭這事,可有可無罷了。
她也看過蘇明月彩排的表現,和上輩子不同,這次她選了《暖》,這令蘇錦有些吃驚。但不得不承認,蘇明月很適合演唱這首歌,如果上輩子她的表現隻能打六十分,這次可以打八十分。
上輩子蘇錦大放光彩,搶了她的風頭,這輩子或許並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儘管如此,蘇錦也不會刻意去做些什麼。
她打定了主意放下仇恨,如今隻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創作曲子,寫歌,拍mv,參加新生彙演,結交了很多不曾認識的朋友,與賀臨青的關係漸入佳境,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曾經截然不同,也讓她越來越煥發生機。
“你覺得沒事就行,不過我看你那個妹妹,”收到蘇錦一記白眼,柳緣立馬改口,“不是妹妹,是蘇明月,我看那個蘇明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一直圍在桑會長身邊,不止是她,還有池雪,我看那兩個人為了爭桑會長都快打起來了。”柳緣嘖嘖感歎,“真是男色惑人,沒想到桑會長都離開學校了,魅力依然不減啊。”
蘇錦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桑之易邊上圍著兩個女生,一人占據一邊位置,他走到哪兩人跟到哪。
她有些無言,自言自語道:“有必要嗎?”
聞言,柳緣頓時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道:“你當然覺得沒必要,你家那位誰比得上啊!”
這邊兩人閒談,那邊被議論的兩個女生,池雪與蘇明月也爆發了小小的矛盾。
池雪見賀臨青沒希望,於是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放在了桑之易身上,可沒想到桑之易也被蘇明月盯上了。
雖然蘇明月口口聲聲說兩家世交,她還是桑之易打小的婚約對象,池雪卻不在意,她哪不知道蘇明月是後來找回來的,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如果那個婚約對象是蘇錦她倒會忌憚一二,可現在的蘇明月她完全不放在眼裡。
池雪也有正當理由:“我和桑學長都是主持人,我來和他對詞有什麼問題嗎?我們現在在忙正事,你能不能不要來打擾?”
蘇明月也被氣到了,池雪跟她是走一個路線的,兩人都是清純白蓮人設,偏偏池雪比她漂亮不是一點半點,池雪這話一出,周圍人看她的眼神裡都是不讚同。
就連她的婚約對象兼心上人桑之易,也委婉勸她去為等下的節目做準備,不用一直跟著他。
她也不想這時候跟著他,可那池雪一看就對桑之易有意思,蘇明月怎麼可能放任兩人單獨在一起?
氣極之下,蘇明月忍不住挖苦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不知道這個主持人也是撿彆人不要的嗎?柳緣開始邀請蘇錦當主持人,她沒答應才找的你,還有那天的迎賓,前腳給蘇錦打電話,人家拒絕了才給你打,人蘇錦看都看不上,你還在這裡當寶貝,什麼東西。”
池雪清麗的臉蛋一下子僵了,那小臉煞白煞白的。
蘇明月出了一口惡氣,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桑之易冷聲道:“夠了,蘇明月,不要太過分。”
桑之易麵色沉沉,他攙住似乎被打擊地搖搖欲墜的池雪,再也沒看蘇明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