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 天空藍天白雲!兩岸綠樹濃蔭!
葛思嵐在細白麻布衣褲之內還穿了件貼身連體泳裝,如肌膚般的肉色,細白麻布衣褲一入水都粘貼著她如玉般凹凸有致的身子。兩米開外正與大黑彙合的於守廉,小心瞄一眼, 見到的是一副美輪美奐的影像——美麗的少女, 雪白的身子,烏黑如洗的黑發, 精致完美的五官,像個小精靈般脫俗!
葛思嵐的身材玲瓏均勻,一雙腿又直又白,胸-大腰細, 身材好的無可挑剔, 如果不是如今風氣保守,她早就脫去了身上那多餘的細白麻布衣褲。她見那貌如潘安的少年隻是小心偷瞄自己, 而不敢靠近自己搭訕!便反身仰泳著離去, 向十幾米之外的石橋下方遊去, 先靠一靠, 歇一歇。
然,在離開之即,她還是對著那個美少年嫣然一笑!
這一笑,可真是風情萬種,百花齊開!至少讓於守廉身不由己的尾隨著葛思嵐向那石橋遊去。
十幾米的距離, 遊得再慢, 也不過幾息之間便到了, 葛思嵐遊到了石橋下,這石橋不過一米多寬,下麵的橋墩也不過兩米多寬,葛思嵐修長白皙的手臂輕輕鬆鬆的搭到了橋墩一角,大部分的身子沒在水中,隻露出胸部以及麵部,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斜著眼睛看著慢慢靠近橋墩的一人一狗。
葛思嵐很不合時宜想起——93版《白發魔女傳》最經典地一個片斷,便是‘卓一航偷看練霓裳’戲水的那一段。也回憶起之前與人在水中接吻的甜蜜感覺——因水有浮力,接吻的時候總有一種要被水衝走的感覺,因而會不加思索地緊緊擁抱住對方,有一種不能失去,很在乎的感覺,輕輕的吻著,會令人覺得很甜蜜!
葛思嵐似笑非笑地盯著在她一米之距的英俊少年,他身材頎長,均勻白皙,沒有成熟男子的肌肉紋理,他黑發紅唇,眼神無害,此時目光有些躲閃。
活脫脫一小鮮肉!
葛思嵐猶不知自己盯著彆人的時候,目光灼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像是能看到彆人心裡去。此時,她就想試一試那紅唇,於是她猛然潛入水中,向對方撲去,不顧對方措手不及,掠過對方隻著一件褲衩的頎長白皙的身子,抱住對方寬且瘦地肩膀,貼上對方的紅唇。
不過,這畢竟不是國外的海灘,也不是無人的角落,葛思嵐也就淺嘗輒止,便鬆開了,不顧對方的訝然,劃動四肢,幾息之後,便已遠去!
隻留下因嗆了口水而咳嗽不止的於守廉,以及在主人身邊不停劃來劃去的大黑。
晚上,於家餐廳
大戶人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於家向來如此。
於家餐桌上還是挺豐富——白花花的大米飯,午餐罐頭肉,黑木耳炒雞蛋,還有油煎茄子與冬瓜蝦米湯。於家有不少族人在海外生活,解放後,在外麵的族人源源不斷寄進來大桶的美國大米、植物油、奶粉、罐頭等。
落地窗外全是綠竹,繁茂鬱蔥,白天從裡麵望出去,有種置身竹海的錯覺,但現在天已經黑了,外麵沿著小徑有燈籠亮起,星星點點,朦朧氤氳。在這鬨市之中,這樣占地不算小的私人園林意味著無法想象的估值。
於家祖上則是買辦起家,清末起就已經攢下龐大身家。
於爺爺是個人物,今年已六十有八,卻是個少年秀才,清朝覆滅,中華民國正式成立後,他剪去了長辮子,去了上海,進了洋學堂學了洋文,進了大學,娶了家中安排的舊式女子生了長子,畢業後直接留了校。
他在母校先後與兩位女學生有了關係,生下了一兒一女,滿月後,皆被他送回了蘇州老家,女學生在畢業之後各奔了前程,有位被他出錢送出了國,嫁給了洋人,再沒有回來過,有一位參加了革-命,之後便音信全無,而原配於奶奶一直在蘇州老家伺候著公婆,教育著三個孩子,對兩個外室所出的子女也十分大度的包容著。反正自己所出的嫡子比那個外室子大上十五歲,沒有什麼可怕的。
於爺爺在嫡長子高中畢業就送他出海留洋,就是於守廉的父親,於爸爸在英國學了八年西醫,娶了同校的藥劑師學妹——於媽媽,生了長子於守禮才回了國。
回國後,在蘇州市醫院工作,先後又生了次子於守義與幼子於守廉,緊接著全-國解放,解放後不久,父-親便從上海母校退休回了老家。
於爺爺從清末到民國,又到了中華民國,可謂是‘曆經三朝’!他飽讀詩書,深知改朝換代的變幻無常,早就讓親近族人們四散,有的出國,有的選擇留下來。
於爺爺在建國初期(1950-1952年)的土地改革中名下沒有一畝田地,在1956年初開始的‘公私合營’之時名下沒有一點產業。於家的萬貫家產被他早早的換成黃金古董一一藏匿起來。
如今的於家餐桌上,隻有於爺爺,於爸爸,於媽媽與於守廉四個人。於奶奶在三年前便因病去逝,而25歲的於守禮與23歲的於守義皆被當機立斷的於爺爺送入了軍校,目前在軍中效力,還有一件令於爺爺哭笑不得的事情,那就是兩個大孫子一入軍校便改了名,分彆是於愛國與於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