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倆人到了縣城知青辦,楊鐵峰側頭柔聲叫著背上少女:“靜蘭,靜蘭,醒醒?”
“嗯。”江靜蘭抬了抬眼,輕輕嗯了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耐,此刻脫力的她感覺哪哪都十分不舒服,真想不管不顧地進入靈氣空間好好睡一覺。可,想想後期不好掃尾,就告訴自己忍一忍吧。
“要不要去衛生所找醫生瞧瞧?”楊鐵峰還是放心不下。如果去縣城衛生所,得找個熟人,他身上沒有開證明。沒有開證明,看不了病。
聽出楊鐵峰話中的擔憂,江靜蘭想了想,不由自主地眉頭舒展,這個男人這樣子無私地照顧著她,不該遷怒,她秋水般的雙眸波光流轉,劃過一抹淡淡的神色,道:“我沒事,就是太累了,還有些冷,早些回去吧,睡一覺就好了。”言罷,將頭埋入楊鐵峰的脖頸,她覺得腳丫凍得快沒感覺了。
楊鐵峰側頭瞧了瞧,抿唇一笑,推著自行車出了知青辦,他沒有騎上自行車,而是一直推著自行車,不斷地加快步伐,那挺拔的身姿,那修長的雙腿,左拐右拐就到了縣城唯一一家飯館,是公家的,他給了五角錢與二-兩-糧-票,要了個旌德大餅,剛剛出鍋的大餅,楊鐵峰摘下手上的棉手套,輕輕一撕,一分為二,自己吃一半,給江靜蘭一半,可江靜蘭吃了兩口就不要了,楊鐵峰見狀,也沒有多說,隻是將江靜蘭剩下的也三兩口吃光,才離開了飯館。
江靜江不是不愛吃旌德大餅,旌德大餅是南方餅的一個突出代表,餡多,滋味足,不澀。其餡有六七種,醃菜,豇豆,白菜,韭菜,豆腐乾,肉,雞蛋,還有乾筍衣,當然還有本地俗稱“朝天椒”的尖辣椒,皆切小丁備用。旌德古屬徽州,但距離徽州中心又有一段距離,在飲食上總是抓著那麼點徽州的尾巴,表現出來就是菜味偏鹹偏辣。後世,一個餅的價格基本上是6元,加雞蛋也就是8元,很實惠,因為真的是比臉還大的一個餅,而且雞蛋都是當地人自己家的土雞蛋,營養價值很高。
對於,像江靜江這樣胃口不大的人來說,一個餅足以飽腹。可,楊鐵峰則不然。更何況,一路上江靜蘭偷偷吃了高熱能巧克力,剛才嘴裡又含著糖,因而江靜江就省下自己那一份,給楊鐵峰墊個底兒。
午後,走在回南關村的雪路上,格外的寂靜,四下無一人,隻聽見雪花簌簌不斷往下落,偶爾咯吱一聲響,樹木的枯枝被積雪壓斷了。
山溝溝正月的嚴寒,實在不是蓋的。
江靜蘭覺得自己就隻剩下胸口那一塊有些暖和,因那一塊與男人充滿雄性魅力的背部肌肉貼在一塊。
花了一個多小時,楊鐵峰背著‘連人帶衣’近一百斤的江靜蘭,推了一輛自行車,終於到了南關村知青點。
可,此時知青點沒一個人,沒一點熱氣,那陸令儀不知去哪裡浪了?!不過,楊鐵峰不管彆的,將手上的自行車往‘小教室’一推一靠,開口要了江靜蘭房間鑰匙,直接開鎖,背著江靜蘭進屋,反身合上木門,點爐子,升好火,才溫柔地將背上之人放了下來。
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楊鐵峰當然沒有當正人君子,他摟著江靜蘭入懷,立刻吻了上去,江靜蘭翻翹著的小紅唇在他看到的那一刹那就一直誘惑著他。
江靜蘭在愣了一下之後,沒有掙紮,可以說是無力掙紮,她隻是有些惱怒地道:“放開我,流氓。”可惡,這不是乘人之危嗎?剛剛在路上,她明白不可能會發生什麼大事,可是在這個無旁人的屋內,她還是有些擔心對方不管不顧的。
可是,楊鐵峰根本沒把她的抗議放在眼裡,他用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地固定了她兩隻手,又用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拎著她,大長腳沒走幾步,就將她輕輕放到床鋪之上,不顧江靜蘭那殺人的眼神,將她的雷鋒帽摘掉,將她的棉大衣脫掉,又給她蓋了厚實的棉被,單手壓在棉被上,笑道:“彆動,睡覺。我去找點補身子的好東西給你吃。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你的。”話落,還是舍不得離開,湊上去,將舌頭拚命地伸進江靜蘭緊閉的嘴巴裡,卷起她的舌頭用力的吸。
“不可能,我要回上海的。”趁著楊鐵峰換氣時,她微喘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可不想在這個鳥不拉尿的山溝溝當個村婦。就算對方趁人之危睡了她,她也不會樂意落戶在此。
“嗯。我知道。我也去上海……”話還沒說完,楊鐵峰重新吻上江靜蘭的粉嫩紅唇……江靜蘭的胸脯與他想象的一樣美好,他用力的揉搓著,不管不顧……濃鬱的男性味道與英挺的麵容還有挺拔的身姿都在衝擊著江靜蘭的感官。
最後關頭,楊鐵峰強迫自己鬆開手,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他粗喘著抬起頭,愛憐地摸著江靜蘭的頭:“睡覺吧,我去去就回。”言罷,他套上剛剛脫下的厚棉衣,拉開門,離開屋,又關上了門。
晚上,南關村知青點
江靜蘭身上搭著棉被,身邊的竹桌上剛燉的雞肉散發著熱氣和香氣,這年月家家戶戶都過得苦,就算是過年也不見得能吃上點兒葷腥,可楊鐵峰心疼她,回家將剛下蛋的小母雞直接就燉了,知道她講究,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律放一邊讓妹妹處理著,隻留下雞身上的好肉,如果換成彆人不定饞成什麼樣子,可偏偏是江靜蘭,她哪會差一口吃的啊,此時,她一點兒食欲都沒有,因為她發現自己暫時無法進入靈氣空間,好在她還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收、取’儲物空間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