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讓人準備花朵與餐廳,準備下班後,接田嬌一起用晚餐,晚餐之後……正在想入非非時,有人不急不緩地敲門。
“進來。”已正襟危坐辦公桌前的路司明,放下正要播出去的電話。
開門進來得是一位身著工作服的高挑、豐滿的成熟女子。
深黑色的古板西服也壓不下她一副好身材,她巧笑嫣然地遞給路司明一份快遞:“剛剛才到的私人快遞,寄件人空白。”
她有幾分好奇,什麼資料,不寫寄件人,以她敏銳的嗅覺,一定有貓膩。
“謝謝你,還讓你親自跑一趟。”路司明有條不紊地應酬著,這個女人有機會就來接近他,彆說身邊有了田嬌,就是在國外,他對‘交際花’也沒興趣。
“真要謝我啊,那你可以請我吃飯。”她眉眼一挑,拋了個媚眼。
這個動作讓她媚態十足,與她一身正經的裝束截然不同。
她年長路司明數歲,入官場較早。
因形象出色,領導也抬舉她,自從丈夫意外離世,她得了錢,又得了名,更是自由地如魚得水。
她主動接近路司明,其一是領導授意,其二是她知道路司明的背景。
“沒問題,明天中午,單位食堂見!”言罷,路司明直接低頭發了條微信給田嬌。
讓她自己開車直接去人民路的國際大酒店十八樓地旋轉餐廳。
國際大酒店的旋轉餐廳是本市高檔次的自助餐,499一位,兒童減半,隨到隨吃,十分便利!
“路局長,您就這樣子薄待我嗎?”見路司明把她涼在一邊,不理會她,自顧自地玩手機,她身子向前一傾,嗔怪地道。
隻見她胸前一顫一抖,真才實學呢,這個角度十分好,隻要對麵的男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特特露出來的溝溝。
路司明沒有接腔,直到發送出去。
等了半分鐘,收到田嬌一個簡單可愛的‘ok’圖像後,才懶洋洋的抬頭,懶洋洋的掃了那溝溝一眼,不感興趣的一眼掠過,可以去當奶媽,口裡一本正經說:“改個字,叫我路副局。”
雖說老局長無所作為,正挨著時間等退休。可,該有的樣子還是要的。
不能讓人覺得他張狂,他本來就是‘空降兵’,可彆讓人捉住他的小尾巴。
而且,路司明不著急啊,老頭子在a城呆了整整十五年,不說是a城是路家的大後方,那也可以說是路家半個老家。
“遲早的事情,這樣較真有必要嗎?”她嬌媚的一笑,前胸滿滿的兩團兒又是一顫,花枝招展正當是如此!
“當然有。我還有點資料要看一看,你看?”話音未落,桌上就傳來翻閱文件的聲音,路司明不動聲色地請她出去。
送上門來的辦公室女人,他路司明從來就不要。
他喜歡自己去外麵挑選,選中了就自己去追逐、去征服!
“好吧,那明天中午食堂見。”她巧笑著起身,沒有一絲傷了顏麵的羞恥,款款出門,並禮貌地關上了門。
路司明這個時候已不想辦公,剛才不過是不想與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他先喝了幾口茶潤潤口,接著慢條斯理地取了剪刀,皺著眉剪開了那個快遞。
他盯著那幾張a4打印紙,慢慢地斂了笑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盯了足足二十多分鐘,臉色已變得陰森森。
如果不是門外有人敲門,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安排,如果沒有他就下班的話,他還會眼睛不錯地盯著,盯出火來,一把燒了去,燒個乾乾淨淨。
“你下班吧。”路司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一樣平靜。
屋外,一陣收拾東西的雜亂聲!
屋內,路司明麵上平靜如水,內心驚濤駭浪!
如同有千萬頭馬奔過,不知是失望?
是惱怒?
還是了然?
最終逐漸歸於平靜。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也有那可笑地處、女情節,想像著田嬌曾經讓其他人壓著,如同他對她一般儘情的馳、騁……他就無法忍受,恨得想殺人,想放火!
窗外,華燈初上;
窗內,一片寂靜。
此刻,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喂。”是田嬌,路司明沒有拒聽,三聲之後就如常地接起。
“我到了,你哪裡了?”田嬌一停妥車,就給路司明去了個電話,聲音嬌滴滴的,似在撒嬌、似在報怨!
“我馬上到。”言罷,路司明拿起公文包與外套就開門出去。
在局裡停車場找到自己的白色路虎,路司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車,隻是把公文包放入後備箱。
不過,想了想,還是在公文包裡找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緩緩放入外套口袋。
大力關上後備箱,鎖了車,出去打了個車去人民路的國際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