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她在腦海裡重複了好幾遍應該怎麼做。
陛下一躺下,她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聽到陛下傳出平緩的呼吸聲,她才一點點的往他身邊挪過去。
原本兩人是睡在一個被窩裡的,可自從陛下生氣後,兩人又恢複了一人一個被窩,不得不說,習慣了兩個人一起後,分開睡真是有些不習慣。
沈如年先是掀開了被角,而後動作迅速的翻滾了進去,滾進被窩裡她就停住不敢動了,生怕陛下會突然把她給丟出去。
停了大概半刻鐘,她確定陛下沒有要發怒,才開始下一步,小手往陛下的身上靠。
她原本已經計劃好了,她要學畫冊上的樣子,將手掌撐在陛下身體的兩側,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快的吃一下嘴巴,就趕緊縮回去。
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她的小短手根本就撐不到陛下的身側,直接就摸到了陛下的胸膛。
陛下也隻穿了裡衣,手下的肌膚結實又寬厚和她軟綿綿的完全不同,她已經有些想要退縮了,隻能咽了咽口水,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半途而廢。
她好不容易的摸到了床褥,整個人都壓了上去,說來也是奇怪,床側的燭台已經熄了,隻能就著屏風外的微弱燭光,可她就是能準確的找到陛下的位置。
在這昏暗的帳子裡,她看他的臉像是在發著光,連他的眉眼五官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裡。
她之前隻能仰望他,此刻他就在她的眼前,沈如年像是做了很大的準備,回憶著今日瞧見的畫麵。
最後鼓足勇氣,低頭俯身準確的找到他的唇瓣,咬了上去。
觸感是冰冰冷的,就好像是在吃涼糕,又涼又軟,真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至少不讓她討厭。
相反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之前她還想不通,嘴巴有什麼好吃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彆有趣味。
沈如年見趙淵沒有反應,還以為是他睡著了沒有醒,就大著膽子的學著畫冊上的樣子,伸出了舌尖,在那唇瓣上輕輕的舔了舔。
做完壞事心滿意足了,沈如年正打算要跑,她的耳邊就響起了一個壓抑又沙啞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被陛下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撐著的手掌一滑,整個人就摔在了他的身上,聞言很是無辜的抬起了腦袋。
“陛下你怎麼沒有睡呀。我知道啊,我在吃嘴巴。”
趙淵一直就沒有睡著,他想要看看沈如年到底想做些什麼,可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大膽。
她以為這樣的勾引他就會原諒她?做的如此的熟練,難道不是頭一次?
趙淵越是想就越覺得惱火,那日的舊賬都未算完,她就又來招惹他,實在是可惡至極,他克製著身體的欲/望,冷聲道。
“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沈如年爬不起來,隻能艱難的仰著頭去看他,她覺得陛下這話也問的很沒道理,吃嘴巴還能代表什麼?
便脫口而出,“代表我喜歡陛下啊,所以才和陛下吃嘴巴。”
趙淵原本垂落在兩側的手掌瞬間握緊,再也控製不住的翻身,直接將這個口舌如簧的小丫頭給壓在了身下。
沈如年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兩人現在的姿勢就和那個畫冊上的一模一樣了。
陛下好燙啊,他難道是在發熱嗎?沈如年緊張的伸手要去摸他的額頭,就被趙淵誤以為她要掙紮,直接伸手擒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還將她的手腕迅速的禁錮在了頭頂,這樣被人控製住的感覺讓她驚慌失措,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惹人憐愛。
沈如年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卻讓趙淵更加的失控,他全身都在叫囂著想要立刻要她。
昏暗的帳子裡什麼都看不見,沈如年越發的覺得難受,“陛下,你為什麼要抓著我呀。”
趙淵感覺到她的扭動,又迅速地將她的腿腳給壓住,喘著濕熱的氣息,一點點的拍打在她的臉頰。
“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啊,我從畫冊上看見的。”
而後沒聽見趙淵說話,她就繼續老實的道:“陛下在生氣,我想,我想讓陛下不要生氣。”
這倒是像她會做的事情,趙淵居然在這種時候被氣笑了,看了畫冊就想來討好他?他是這麼容易就被討好的嗎?
“朕沒生氣。”
沈如年下意識的就頂嘴,“那陛下不理我,還躲著我,你的眉毛都是橫著的,這樣這樣的,凶巴巴,還要騙我。”
一邊說她還一邊惟妙惟肖的在學趙淵生氣的樣子,眉毛緊皺一雙眼狠狠的瞪大,隻可惜帳內昏暗看不清楚。
“你不是說自己沒錯嗎?沒錯為何不想朕生氣?”
“我之前不知道陛下不喜歡我和彆人玩,現在知道了。陛下,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沒有騙人,我也沒想要跟那個人出宮。”
沈如年怕趙淵不相信,就絮絮叨叨的不停在說怎麼和趙暉燁認識的,又為什麼昨日會出現在那裡。
其實那日沈如年解釋之後,趙淵就差不多信了,他們日夜相處這麼久,沈如年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
可即便知道,他還是止不住的發火,隻要一想起那日的場景就他就心頭燒著慌。
故而下定決心,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饒她,同時也是讓自己清醒。
這世上的人都會騙人,尤其是女人,嘴裡說著一套背後又做著另一套,就連沈如年也不例外,他縱容她待在身邊可以,卻不會讓她乾擾自己。
沈如年沒有聽見聲音,不知道趙淵在想什麼,方才說了好多的話有些口乾舌燥的,下意識就舔了舔下唇。
像是撒嬌似的嬌嗔道:“陛下,你還生氣嗎?”
趙淵沉著臉並沒有說話,生氣?他怎麼可能為了個傻子生氣?他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被人沾染。
她想和誰親近就和誰親近,他根本就不在乎。
沈如年覺得自己好口渴,好想吃棗子,可這會被趙淵牢牢的控製著,什麼都做不了。
她回憶起方才那輕軟冰涼的觸感,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她趁著趙淵思考沒說話的空檔,抬起頭飛快的又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一下。
果然是冰冰冷的好舒服哦。
趙淵不敢相信,他又被沈如年給親了,他方才好不容易壓下的欲/火瞬間又燒了起來,他的眼睛猩紅,就連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他咬牙切齒的狠狠瞪著沈如年,“朕給過你機會了。”
沈如年聽不懂,還輕出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陛下,涼涼的好好吃。”
有這麼一瞬間他很想看清楚她此刻的模樣,便伸手摸到了枕側的匣子,裡麵放著一顆夜明珠,這是之前賞給沈如年玩的。
匣子打開,帳內瞬間就亮了,趙淵拿的近了些,便瞧見沈如年此刻的模樣。
一雙眼眸流波轉盼,兩頰緋紅看著他時透著些許的嬌羞,尤其是手掌被他控製在頭頂,這樣的姿勢尤為的誘人。
沈如年對突然出現的夜明珠有些害羞,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奇怪哦,她羞澀的喊著:“陛下。”
越是純澈的人,露出這樣的神情就越是勾人,又純又妖。
趙淵關上匣子帳內瞬間又暗了下來,沈如年正想問為什麼,那冰涼的唇就壓了下來。
與她方才那輕柔的觸碰完全不同,趙淵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長驅直入,瞬間占據了主動權。
如果說沈如年那叫咬嘴巴,趙淵的便是吞噬,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根本不滿足於簡單的摩挲。
沈如年感覺到了他的滾燙,這讓她想要往後退,可她早就被一張網給圈在其中,無處可逃。
一開始她是抗拒的,如此陌生又害怕,可沉溺了之後,她又感覺到了另外一種激烈的火熱。
讓她的舌尖發麻,渾身都為之顫栗,她好像也不是特彆的討厭這種感覺。
而且是她自己先對陛下吃嘴巴的,現在陛下反過來對她這麼做,她好像也沒有立場去責怪陛下。
隻是上麵的人有些得寸進尺,在親吻的她唇瓣發麻後,趁她不備,用舌尖頂開了她的齒貝。
沈如年沒有辦法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像是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是發麻的,心好似被羽毛緩緩的劃過,跟著他不停地跳動。
抱著她的陛下不再是涼冰冰的了,他好似燃燒的火柱,燙的驚人,還連帶著她也被燒了起來。
沈如年有些不舒服的漏出了幾聲嚶嚀,又嬌又軟可以甜到人的心尖去。
趙淵也是頭次做這樣的事情,可他卻無師自通,好像這樣的場景已經在他的腦海裡有過無數遍,但都不足以描繪出她分毫的甜美。
尤其是這動人的聲音,壓垮了他最後一根神經,他的動作越發的肆無忌憚,一隻手擒住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在她身上點火。
不知何時沈如年身上的衣裳被解開了,露出了一片美景,趙淵紅著眼放開了她的唇,俯下腦袋一點點的往下麵探。
每一處都是他從未見過的美景。
沈如年就像是喝了酒,臉上發燙渾身都是紅的,腦袋暈乎乎的,她想把他推開又想將他拉近,趙淵的唇觸碰過她的脖頸,而後落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她感覺陛下好像在腿上藏了什麼武器,不然怎麼會頂著她這麼難受。
“陛下,難受。”
趙淵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會如何還能讓他停下來,他憑著原始的衝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他的印記。
這都是屬於他的,不能讓任何人沾染。
不知何時趙淵抓著她手腕的手掌鬆開了,兩隻手都掐在她的細腰上,如今他才算明白,什麼是閨房之樂。
沈如年的手獲得了自由,就不安分了起來,她覺得瞬身難受體內還有種奇怪的情緒,便去抓趙淵的頭發,嗯嗯唧唧的嬌媚的不行。
趙淵懲罰性的在她腰上抓了一把,她馬上整個人就躬了起來,要往後躲,趙淵自然不會給她躲的機會。
他的手指已經繞到了她的頸後,輕鬆的挑開了肚兜的細繩,火紅的肚兜瞬間就滑落了下來。
沈如年迅速的伸手去擋,可還是讓他瞧見了,他的眼裡仿佛能噴出火,說來也是奇怪,她的腰細骨架小,寶貝卻不小,足以讓他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