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晴天,有風,半夜有雨。
結野亞奈出門前占卜了一下天氣,得出今天適合出門這個結論。
結野亞奈出生於有著淵遠曆史被稱為“結野眾”的陰陽師名門,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哥哥,是結野眾的首領,父母在她年紀尚幼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
占卜這項技能,是出生時就自帶的,幾乎沒有占卜出錯過。
出門前,結野亞奈將封印著符咒縮小便於攜帶的獄門疆順手裝到了包裡。
常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了不讓她的便宜老公落到彆人手裡,她這樣貼身保護他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司機在門外等了許久,結野亞奈坐上車,車剛啟動她便昏昏欲睡了。
車輛掠過斑駁的樹蔭,行駛在郊外馬路上,不知過了多久,結野亞奈被式神朧月喚醒了。
“主人,咒術高專到了。”
結野亞奈打了個哈欠,下車在門口登記完畢之後進入咒術高專。
這是她第二次來咒術高專,第一次來的記憶已經十分久遠,褪色龜縮在角落裡,輕易不會被人所觸碰。
結野亞奈這次來咒術高專是為了將五條悟放置在辦公室內的東西收走,他人被困獄門疆裡,以前用的辦公室總要給新人騰位置。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溫情轉瞬即逝,剩下的隻有滿目瘡痍。
咒術高專的校長換了一個,前任校長似乎在那場大戰中死了。
結野亞奈並不太關注咒術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並不太了解。
她是被一位年輕的老師帶到辦公室的,辦公室裡正巧有人。
年輕老師似乎對辦公室裡的少年有些畏懼,說了一句:“乙骨同學,你也在啊。”
乙骨?
這個姓氏結野亞奈並不陌生,這個姓氏,結野亞奈隻能想到五條悟的遠親乙骨憂太,咒術界為數不多的特級術師,也是五條悟的學生。
穿著高□□.服的少年看過來,他身後背著把長武士刀,孔雀藍色的眼眸中透出從一絲疲憊。
少年長相帥氣,就是沒有了獨屬於少年的活潑氣,看起來飽經滄桑,過於成熟。
【五條悟的學生,還挺帥的嘛。】
處在獄門疆裡的五條悟突然聽到了結野亞奈的心聲。
中了詛咒吧。
自從獄門疆落到他那個聯姻妻子手上之後,他就能時不時的聽到她和彆人對話的聲音,以及比說話聲更幽遠寬泛的心聲。
五條悟琢磨了很久結野亞奈那句“她穿黑色也很好看”是什麼意思,獄門疆裡感知不到時間流逝,這個很久是他自認為的。
不管過了多久,他反正搞明白了結野亞奈話的意思。
她是巴不得他快點死,好穿黑色的喪服給他辦葬禮。
五條悟一向叛逆,怎麼可能如她願快點死?
就不死,氣死她!
“是乙骨憂太嗎?”結野亞奈試探問道,“我聽悟提起過你。”
——獄門疆裡。
聽到這話的五條悟撐著骷髏頭坐起來了一些,她在說什麼屁話,他什麼時候和她說過憂太的事了?
夢裡嗎?
“你是?”乙骨憂太問。
結野亞奈笑容和煦:“我是五條悟的妻子。”
“妻子?!”乙骨憂太一臉驚訝,他根本不知道五條悟有妻子。
“他沒提起過我嗎?”
結野亞奈眉目低斂,看起來十分傷心:“他總是這樣,為了我的安全,不會跟過多的人提起我的存在。”
五條悟:“??????”
哇,她言語中的好老公真的是他嗎?聽起來他好愛她啊,他本人怎麼不知道!
印象中,長大後他們見麵的次數不超過三次吧?
一次是商量結婚的時候,一次是真正結婚的時候,還有一次……
五條悟撓頭,想不起來了。
乙骨憂太想到五條悟的現狀,語氣放緩了些,安慰道:“我會找到讓五條老師從獄門疆裡出來的辦法了。”
結野亞奈依舊是那副傷心的表情:“謝謝。”
【大可不必。】
【讓冤種老公一直關獄門疆裡挺好的。】
聽到她心聲的冤種老公五條悟徒手捏碎了一個骷髏頭。
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憂太彆信她!
結野亞奈將五條悟的東西收好了,還有人在,她表麵傷心,心裡的吐槽卻一句接一句。
【滿抽屜的破爛,放這麼多糖是準備留著下一世吃嗎?】
五條悟:??不準侮辱他的糖!
結野亞奈將放滿硬幣的塑料瓶放到紙箱中。
【這些夠買一個蘋果吧?】
結野亞奈發現了桌子旁邊的椅子,她不動聲色地拍了張照片,查詢這個椅子的價值,以她的眼光看,這個椅子一定不便宜。
【哇,這個椅子是值錢貨,二十萬的椅子,二手最起碼能賣十萬!】
【終於找到個好東西了,得想個辦法弄走拿去賣了。】
五條悟沒脾氣了,她是強盜嗎?
是來洗劫他的辦公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