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成年人(1 / 2)

結野亞奈去五條悟在外的租房找到了他說的那張銀行卡。

他的租房十分簡潔,沒有過多的擺設。

木製的地板,裝修是冷色調的,有隱蔽的地下室,裡麵放置著一台電視,還有好幾箱碟片,沙發上零散的擺放著幾個跟玩偶一樣的咒骸。

結野亞奈拿起玩了一會,覺得無趣又丟下了。

【一看就是單身狗的住所,一點人氣都沒有。】

五條悟:“……”

結野亞奈每時每刻都在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習慣了。

五條悟的臥室很單調,一張床、兩個櫃子、一張桌子,就是臥房的全部了。

結野亞奈翻找了一下衣櫃,裡麵是一些襯衫和幾件外套,她每個兜都掏了,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可惡!他怎麼那麼能藏?】

【我連沙發墊子都翻了,竟然沒找到他偷藏的錢。】

【五條悟的銀行卡裡怎麼可能隻有兩百萬?他衣櫃裡的襯衫一件就二十萬往上走了,我才不信他銀行卡裡隻有區區兩百萬!】

【真狡猾!竟然把自己的錢分散存放!】

獄門疆內,五條悟不以為意地甩了下腦袋,一臉得意。

都是些基本操作啦,不用誇,不用誇。

床上的被子爭取疊放著,能看到主人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結野亞奈拿起放在床邊櫃子上的一張合照,是五條悟和夏油傑的。

【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都背道而馳那麼久,還能在床邊擺兩個人的合照。】

結野亞奈指尖摩挲著相框,不知怎的又覺得生氣。

【靠靠靠!】

【越想越火大!我還不如個男的!】

【狗屁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她心聲的五條悟一頭霧水,隻覺得結野亞奈善變,一會一個樣。

結野亞奈重重放下照片,相框和桌子相觸,發出特彆大的一聲。

五條悟訕訕開口:“五周年禮物都給你了,不至於拆我家吧?”

結野亞奈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聽到五條悟的聲音更不好了,這讓她無比清晰的認知到她比不上五條悟在那個人心中的重要性。

她其實對前男友也並不是舊情難忘,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比不過五條悟,多丟臉!

“嗬。”她冷笑一聲,“兩百萬就給我打發了?五條悟你的禮物真廉價。”

五條悟:“……?”

“說不出話了吧。沒有真心冷冰冰的金錢,你以為我看的上?”

五條悟:“……那你要怎樣的真心?”

“哼,我要的真心你給不起。”

結野亞奈就是找個由頭遷怒五條悟罷了,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挑刺。

“亞奈啊。”五條悟語重心長,“你知道願望怎樣才能實現嗎?”

“什麼?”

“那就是許能實現的。”

潛意思就是,要他真心,沒門!

結野亞奈氣急敗壞:“我才不稀罕!”

她將門大力關上,冷著一張臉上車,前座司機看出了她心情不虞,試探問道:“家主,回五條宅嗎?”

“不回。”結野亞奈冷冷吐出兩字,又報了個地址給司機,讓他開去那裡。

結野亞奈耳邊的耳環無風自動,五條悟討厭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你生氣了?”

結野亞奈語氣僵硬回他一句:“跟你生氣?犯不著。”

【氣死我了!】

這還不生氣?都快氣炸了。

五條悟抖了抖身子,打了個哈欠:“既然不生氣,那我就睡覺了,困死了。”

結野亞奈:“……”

【去死吧!五條悟!】

五條悟不在意地翻了個身,撈了幾個骨頭堆疊在一起枕在腦後當枕頭。

都說快樂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見她這麼生氣,五條悟反而淡定從容。

心情舒暢了些呢。

……

……

結野亞奈怒氣衝衝的進了酒吧,一把奪過遠山杏葉手中剛剛調好的酒直接灌下。

她放下酒杯,撚起杯中的橄欖塞到口中,嚼的咯吱響。

“誰又惹你了?”

遠山杏葉又給她倒了杯酒,挑了貴的,反正結野亞奈不差錢。

結野亞奈吸了吸鼻子,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我太苦了,今天是我和老公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五年來,我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有老公跟沒老公一樣。好不容易以為他要死了,我能繼承家產,可誰知他仰臥起坐又活了。”

結野亞奈端起酒杯痛飲。

“哦~”

在旁邊聽到她哭訴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結野亞奈身旁,執起她的手心疼道:“夫人,你太可憐了。太宰願和你一起謀殺你的老公,替您奪得家產。報酬就是我們一起殉情,怎麼樣?”

結野亞奈反握住他的手,還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她臉上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虛假的悲傷。

“太宰先生,縱使我的老公是人渣,我也不想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太宰治秒懂,配合她的表演:“可以選擇一種讓他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這正是我一直在研究的。”

結野亞奈感興趣問道:“有什麼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

“嗯……”太宰治想了想,“直接將他推到河中溺死,有遊魚陪伴著他,一定不孤單。”

聽到他們對話的遠山杏葉抽了抽嘴角,狗男女!

結野亞奈搖頭:“不行,不太優雅,我老公會不喜歡的。”

【瞧,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五條悟:“……”我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啊!

……

跟著太宰治外出任務的中島敦一時沒注意,就被他忽悠到了酒吧。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中島敦苦著一張臉,撥打了國木田的電話:“國木田先生,太宰先生不……不見了。”

“什麼!”

中島敦不自覺的將手機遠離耳朵,國木田的咆哮聲十分具有穿透力,離得如此遠,依舊清晰可聞。

“你現在在哪裡?”

中島敦小心翼翼回答:“我跟著太宰先生到了一家酒吧門前,我是未成年,酒吧的保安不讓我進去。”

“還真是良心的酒吧。”國木田不合時宜的說了句。

中島敦:“……”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馬上就到。”國木田咬牙切齒說了句,“太宰你死定了!”

電話還沒掛斷,又聽到國木田的咆哮。

“我的錢包!!!!”

中島敦抖了抖身子,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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