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總二郎的那個朋友,結野亞奈也有所耳聞,道明寺家的二公子,玲子家在生意上與道明寺家有些往來,但並不多。
據園子說,道明寺家二公子是一個她不會喜歡的人,更何況道明寺司的母親曾經還試圖撮合他們兩。
隻不過,園子已經有了京極真。
鈴木財團也不需要她出去聯姻。
道明寺司住的彆墅空曠又大,進門有一大片花園,裡麵來往著不少園藝人員在打理。
西門總二郎三人看樣子經常來,沒有仆人指引,熟門熟路的進入了彆墅。
道明寺司正攤在沙發上,拿著手柄對著電視有氣無力的打遊戲。
他麵色十分蒼白,炎熱的夏天卻穿著厚厚的毛衣,還時不時嗬出白氣。
眼下的烏青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顯眼。
整個房間裡都帶著無法言說、不合常理的潮濕。
玻璃窗上掛著水珠,往下滑落,滴在窗外上,形成一汪淺淺的水坑。
“司,你怎麼樣了?”西門總二郎問道。
對方頭也沒抬,緊縮著身子,吐出白氣:“還死不了。”
西門總二郎看向一臉淡定的結野亞奈問:“亞奈姐,能處理嗎?”
結野亞奈表情異常嚴肅,讓其他三人內心咯噔跳了一下。
美作玲試探道:“很嚴重嗎?”
結野亞奈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還死不了。”
美作玲:“……”
所以到底什麼情況?
道明寺司注意到了跟隨西門總二郎他們一起進入的陌生人,他口氣說不上多好,帶著煩躁,但也不是衝著結野亞奈去的。
他本就不是什麼能夠壓製情緒的人,自身遇到的事,讓他顯得有些暴躁。
“你是什麼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
結野亞奈目光透過窗,往花園的一角看。
道明寺司抖了抖身子:“你能看到那裡站著一個女人對不對!”
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這些天睡不上一個好覺。
整個人跟泡在水裡一樣,更恐怖的是他能看到一個詭異的撐著傘的女人在一點一點靠近他。
可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看到那個女人。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他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
“能看到。”
聽到結野亞奈的回答後,道明寺司站了起來,看向窗外:“一開始,那個女人是在彆墅外,可她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再過幾天她就能夠到我身邊了!”
這種提心吊膽害怕那個女人到他身邊的感覺快要將他給逼瘋。
西門總二郎介紹道:“這是結野亞奈,結野眾家的陰陽師。”
道明寺司不在意結野亞奈是誰,有個跟他一樣能看到那個女人的人在,他心裡安慰了很多。
一個人承受很難,但當知道還有個人跟他一樣能看到時,他瞬間輕鬆了下來。
“那是雨女。”
結野亞奈朝窗外的雨女露出一笑:“雨女是種惡靈。被雨女纏上也是需要條件的,說說吧,你做了什麼?”
道明寺司一臉迷茫:“做什麼?我能對一個鬼做什麼?”
簡直莫名其妙!
“隻有對雨女微笑,表露出想要和她共用一把傘意義的人,才會被她纏上。”
“???”
道明寺司更迷茫了。
美作玲問:“你被雨女纏上之前,做過什麼?”
道明寺司依舊是一臉迷茫。
他能做什麼?
他肯定道:“就算我當時遇到她的時候笑了,那也肯定不是對她笑的。”
他特彆斬釘截鐵,一副雨女碰瓷的表情。
“還有什麼表達了跟她共有一把傘的意圖。”
道明寺司特彆不屑的笑:“我道明寺司會缺傘?用得著和她撐一把傘?”
這個雨女,肯定是饞他身子!
結野亞奈:“說不定你對她笑了她就覺得你要和她共撐一把傘了呢?”
道明寺司眼睛瞪大,一副“你在說什麼屁話”的匪夷所思的表情。
結野亞奈覺得他挺好玩的,下一任道明寺財團的繼承人,居然如此單純天真,也難怪西門總二郎他們願意和他成為朋友。
這個圈子很少會教出這麼天真的繼承人,一看就是被保護著長大的,對於將來要承擔起一個財團重任的繼承人來說,天真不知道於他是不是見好事。
不過這也和結野亞奈沒什麼關係。
“解決雨女呢,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有點複雜。”
結野亞奈頓了頓,實話實說:“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道明寺司不耐煩問:“多少錢都行,讓她彆纏著我了!”
結野亞奈問:“要不要我把她做成式神保護你?”
“我道明寺司需要女人保護?”
西門總二郎提醒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哦。”
危機暫時解除,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道明寺司瞪了他一眼:“給你你要不要?”
西門總二郎急忙繼續:“不了不了,我承受不起,什麼人鬼情未了,不適合我。”
結野亞奈笑道:“西門少爺不試試?和雨女談戀愛也能算你戀愛履曆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
西門總二郎好奇道:“就是什麼?”
結野亞奈目光一沉,笑容陰森:“要命哦。”
西門總二郎抖了抖身子,往旁挪了挪,靠近花澤類,得到了一個異常淡漠的表情。
他訕笑著抱住花澤類的手臂,對方也沒理他,繼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