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娘子那道懸賞令能兌現的財物比阿柳想象中還要多。
對此,丐幫這邊的解釋是因為懸賞令發出去兩年,雄娘子始終藏得極好,後來更是乾脆離開了中原,而他為了讓天下英雄齊心合力將這人尋出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追加一些懸賞的財物。
最終兩年下來,這懸賞令的懸賞數額也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三口箱子裡是黃金和珠寶,然後銀錢因為數額太大,乾脆沒去換現銀,直接用了銀票。”任慈的手下領著他們清點,“但三位可以放心,這些銀票都是花家錢莊開的,花家是江南首富,錢莊遍布中原,不論走到哪裡都能隨時取到錢。”
阿柳朝那一摞銀票看了一眼,發現是五百兩一張的麵額,當即咋舌,這也太多了吧!
可這居然還不算結束,因為後麵還有一口稍小一點的的箱子。
阿柳真的好奇:“這裡麵又是什麼?”
任慈的手下放下銀票走過去,先把箱子打開了,才回道:“這裡頭的東西比較雜,大部分是藥品,其中用黃玉瓶裝的十瓶是我幫的獨門金瘡藥;碧玉瓶中是解毒丸,能解世間絕大多數毒;白玉瓶中是玉露丸,有調理內息,緩和內傷的功效。”
胡鐵花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實用了吧!”
姬冰雁也感慨:“俱是行走江湖必需之藥。”
“除此之外,還有兩套地契和房契。”這弟子俯身從箱子裡捧出一個木匣,“是兩座宅子,都是我們幫主的私產,位於濟南大明湖畔,宅子鑰匙在匣子最下麵那層。”
阿柳震驚了,她隻是閹了雄娘子順便廢了他武功而已,居然能在巨額報酬之外再拿到兩套湖景房?!
“這……這還是算了吧。”她實在不好意思拿。
“噯,何必算了?”那弟子還沒說話,任慈的聲音已經從花廳外傳了過來。
下一刻,他便攜兩個徒弟一道走進此處,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些都是懸賞令在時我允諾過的東西,如今理所當然該歸楚公子所屬。”
阿柳:“但這也太多了些,尤其是大明湖畔的宅子,給了我們,那恐怕一年十二個月要空置十個月。”
任慈還是堅持:“那便空置著唄,反正它們現在也空置著。”
他話音落下,邊上的南宮靈也道:“是呀,楚大哥,你就拿了吧,你不拿,我師父他定要覺得虧欠了你,之後說不定還要想辦法給你塞更多東西。”
任慈大概沒想到南宮靈會突然開口,還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你這丫頭,看我允了讓你跟阿七一起走,膽子就大了是吧,連師父都敢打趣了。”
南宮靈淺淺一笑,道:“哪有,我這不是在幫師父你勸楚大哥嗎?”
胡鐵花的表情比剛才更複雜,他看看南宮靈,又看看身側的阿柳,最後實在沒憋住,小聲問道:“她怎麼連楚大哥都喊上了?”
阿柳:“因為我昨晚陪她聊天安慰了她吧。”
胡鐵花無言以對,心想半夜去開解看著就死心眼的小女孩的確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所以她比一般人受歡迎也……也實在相當正常。
在任慈師徒的堅持下,阿柳最後還是沒能推辭成功。
於是這一趟丐幫之行不僅讓他們仨成了有錢人,還讓他們名下多了兩座湖景豪宅。
就連本來就是衝著拿錢來丐幫的姬冰雁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收獲,一時對任慈更加敬佩。
而任慈為了讓他們少不好意思一點,送完這些東西後,也拜托了他們一件事。
他知道他們三個之後要去鬆江府,而洪七和南宮靈要出門曆練,選的第一站也是鬆江府。
“方便的話,能否捎我這兩個徒兒一程?”他問。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阿柳毫不猶豫點了頭,“我那條船倒也還算寬敞,就是陳設粗糙了些,還望洪小兄弟和靈兒姑娘彆介意。”
“不會的!”南宮靈應得比她師父還快,“我和師兄謝楚大哥還來不及。”
幾個人在花廳裡互相客氣了一番,這事便算是定了下來。
當天下午,丐幫派人把裝了黃金、珠寶以及藥品的幾口箱子送到了阿柳船上。任慈也一路將兩個徒弟送至碼頭,稍囑咐了幾句,便放他們上船了。
考慮到他倆年紀小,以前也沒坐過船,從金陵的渡口出發後,阿柳還特地放慢了速度,以便他們適應。
洪七內功底子好,適應得飛快,不到一刻鐘便開始上躥下跳;南宮靈體弱,不能坐在甲板上吹風,但進了船艙又覺得頭暈腦脹,最後還吐了一場。
姬冰雁:“丐幫給的玉露丸或許有用。”
胡鐵花:“那不是治內傷的嗎?”
“治內傷的藥基本都有凝神靜氣之效,她現在就需要這個。”姬冰雁道。
“啊,的確。”他一說,阿柳也想起來了,這話原話來自他們仨的師父,“我去拿。”
“我去吧。”姬冰雁攔住她,“方才我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類收納了,你可能找不到在哪。”
阿柳:“……”看來比起懶癌,你的潔癖還是更嚴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