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長久停留在此。”他說,“再過二十年,等你也如我一般,你便會明白我為何這麼說。”
“我……”她忽然卡了殼。
眼前這位真正的盜帥所言,她自然是信的。二十年破碎虛空,哪怕此時聽來宛如天方夜譚,待時日將至,未必不能水到渠成。
可這難道一定是必然嗎?
所有世界裡的楚留香,都一定會走上破碎虛空,杳然世外的路嗎?
“或許我永遠不會明白。”她歎了一聲,“我的情況與你不一樣。”
嚴格來說,她甚至不能算是“楚留香”啊。
“那也無妨。”他似乎並不在意,“無論如何,今夜便是我留在此處的最後一夜了。《嫁衣神功》,還請你代為轉交。”
“最後一夜?”她睜大眼。
“難道你很希望我留在此處嗎?”他忽然湊近了些,語氣戲謔。
隔著不到半尺的距離,阿柳清楚地看到有笑意攀上他的眼底。
“就不怕我又拿你的名字給你惹麻煩?”沒等她回答,他又問了一句。
阿柳一陣無言,心道可那也是你的名字,你若非要用,我也沒資格攔著你啊!
再說了……
“我的麻煩那麼多,也不愁再多幾樁了。”
聽聞此言,他終於望著她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又抬起手,輕盈地揉上她發頂,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同你客氣了。離天明尚有一個多時辰,我請你喝頓酒,如何?”
阿柳思忖片刻,感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應了下來。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應下的下一刻,她就被直接帶出了這間屋子。
門外的月色燦爛輝煌,夜風在他攬著她騰空而起的時候試圖追上他們,卻被他的衣袍甩至身後。
許久不曾正常工作的鼻子在這一瞬間竟也恢複了靈敏,兩股略有不同的鬱金香味撞在一起。
鬱金香的味道可真是霸道,霸道與霸道相遇,更是動魄驚心到仿佛充盈了整個天地,令她瞬間醒神。
此時的阿柳已經看不清他二人腳下飛快變動的一切,但她毫不恐懼。
因為她的確是喜歡輕功,亦向往更高層次的輕功的。
“盜帥踏月留香,原是這番場麵。”她忍不住笑出來,“我也算是見識了。”
“還差一步呢。”他攬著她,神容之寫意,直叫人瞧得頭暈目眩,“待我攜你盜到了酒再說。”
阿柳:“……”我今天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張臉長在我身上大概也許可能好像有點浪費來著。
他才是不管作什麼表情都瀟灑啊,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阿柳:感想就是裝逼這件事,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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