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會記仇,但是一般有仇當場就會報,報完了就沒有然後了。除非持續性的讓雲雀恭彌感覺到厭惡,才會長年累月的結下仇。就比如他六道骸。
所以所謂不願意回憶的記憶,大概率是不存在的。就像是當年六道骸在黑耀中學害得雲雀恭彌下跪這件事,對方一旦再次回憶起來,那絕對是一場惡戰,根本談不上“不願回憶”。
結果震驚六道骸,他竟然能看到那般熟悉的畫麵——他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不是雲雀恭彌的記憶,而是他自己的。
熟悉的白大褂,實驗室,滴滴作響的電子設備。光是看到這個場景,就能引出六道骸心中最陰暗的一部分。
幻術師都是沒有**概念的家夥,但是碰到這種東西,六道骸震驚之下,原本逗弄的想法瞬間消失,立刻想要退出——就算是他,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會拿來開玩笑的。
結果該說不愧是雲雀恭彌嗎?就算是小時候的他,也能瞬間察覺到並且清醒過來,六道骸還沒有來得及退離,少年就睜開了眼睛,並且將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毀,傲慢自我得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如六道骸、雲雀恭彌這般的強者,最厭惡的就是彆人莫名其妙的憐憫目光。六道骸能感覺到,對於那個少年來說,這些回憶其實早已經是無所謂了,隻是在幼年的時間占據了太多的時間,才會被六道骸的幻術引導出來而已。
既然本人都完全不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如果單純隻是睡覺流口水什麼的,那麼六道骸自然會放肆地拿出來嘲笑。
想到這裡,六道骸收回了
看向窗外的目光,難得好心地說道:“算了,送你一個情報。”
“那隻小鳥可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年幼。”當時千秋日影一閃而過還未反應過來時的想法,到底還是被六道骸察覺到了。
話畢,紫發的青年身影緩緩如霧般消散,留下來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纖細的女性,她披著一頭柔順的紫色齊肩直發,帶著獨眼的黑色眼罩,神情茫然而懵懂,“……boss?”
“庫洛姆,辛苦了。”沢田綱吉彎著眼睛溫和地說道,“接下去這段時間請好好休息。”
“順便幫我對骸說一聲謝謝,幫大忙了。”
“好的,boss。”庫洛姆懵懵地點了點頭,“那我先退下了。”
等門再次被關上,房間隻剩下他一個人時,沢田綱吉抓了抓頭發,才深深地、深深地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這副崩潰的神態,極為難得的和幼年時重合了幾分。
如果是雲雀前輩的糗事,骸絕對不會是這種態度——肯定恨不得告知全天下。骸都不願意說的事情能有幾件?就算對方不說,沢田綱吉自己都能猜出來。
更何況沢田綱吉還有超直感這種作弊的天賦。
“……之後去問問雲雀前輩吧,如果是本人的話,應該知道的更多。”沢田綱吉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沢田綱吉口中的雲雀前輩——不管是那隻大的,還是那隻小的,現在實際上都在彭格列城堡當中,正在大眼瞪小眼當中。
有什麼任務能比現在這個事件重要?不管是好奇心還是其他情緒,足夠讓十年後的雲雀恭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一切,離開自己的領地跑到意大利來。
千秋日影在心裡嗬嗬了一聲,覺得世界都在欺負他。不是說草壁嗎,為什麼來的是這隻委員長啊!
啊,十年後應該不能稱呼委員長了。算了這不是重點——他應該想到這個問題的!他應該,如何麵對十年後氣質成熟而驚人的委員長啊!
十年後的雲雀恭彌抱著手,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床的旁邊,微微皺著眉頭,不滿道:“我感覺到了一股邪氣。”
千秋日影回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忍不住一起嘲諷道:“你是指藏頭露尾隻會發出奇怪笑聲的老鼠嗎?”
“比喻還挺符合的。”雲雀恭彌挑眉,說完之後直白地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說吧,怎麼回事。”
對此,千秋日影反而露出了抱怨般的神色,反問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不該問你們嗎。”
千秋日影完全沒想到,雲雀恭彌竟然讚同了這一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去問小動物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日影:雲雀式道理,反正錯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