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越明白了一些,“這麼說,這個婦人是這狐狸的主人?”
青子衿問道,“可這婦人是什麼人,她怎麼會住在西嶺雪山?那裡可冰天雪地很冷啊?”
西嶺雪山終年飄雪,人怎麼會受得了?
“我也覺得奇怪,等我醒來想去道謝的時候,那婦人和這狐狸便消失了,後來我的學生找到了我,也就是死去的林嬌嬌,這件事我也漸漸忘記了,直到今日我看到這狐狸才認出來。”
燕尋也有疑問,“裴夫子,你怎麼知道這隻狐狸就是你在雪山看到的那一隻?”
“我自然記得,你們看這雪狐的眉間有一團紅色的毛發,這叫雪山白狐,很罕見。”
“裴學,你現在還能找到當年你去的那個地方嗎?”
青子衿想通過去找到那婦人,隻要找到那婦人這白狐出現就能解釋了,也許能通過這婦人查到真凶的蹤跡。
“現在不記得了,不過可以試試。”
身後有侍衛來報,“大人,那沈星雲又哭又鬨不吃飯,這該如何是好?”
“又哭又鬨?”
當眾人去到死牢的時候,沈星雲哪像一個沈家二少的樣子,他把衣衫脫了,光著膀子見人就說,“狐仙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啊。”
“大人您看,這回來就成這樣了。”
謝君越扭頭看了看燕尋,“找大夫看了嗎?”
“看了,大夫說驚嚇所致得了失心瘋。”
“失心瘋?”
青子衿咬了咬牙朝沈星雲喊了兩聲,“沈二少,沈二少……”
沈星雲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青子衿歎氣,“看來是嚇著了,奇怪,他究竟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
“青姑娘,你有法子嗎?”
見到謝君越期待的看著自己,青子衿摸了摸鼻子,“你們找人把他綁住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青姑娘,你還會看病?”
裴學覺得不可思議,青子衿不是隻會驗屍嗎,她還會看病?
“這驗屍和看病是一個原理,可以通過身體來表現一些東西,讓我試試。”
這一查不要緊,她摸了脈搏後,又檢查了沈星雲的指甲,發現他的指甲竟然
全部黑了,她臉色一沉,“不好,這不是失心瘋啊。”
沈星雲被綁住不停掙紮,謝君越快速上前,“不是失心瘋,那是什麼?”
“你們看他的指甲。”
“黑了,這怎麼回事?”
青子衿臉色一沉,而後抬眸看向燕尋,“燕大哥,你還記得當年那件毒母案嗎?”
燕尋一驚很快想起來了,“自然記得,哎呀,好像那死去的母親指甲也是黑的。”
“沒錯,指甲是黑的,那個老人家是中了屍毒死了,而這沈星雲也一樣,隻不過他中的比較少,可他人瘋了。”
“屍毒?”
謝君越擰眉看她,“什麼是屍毒?”
他怎麼從未聽過?
青子衿起身,“說起屍毒恐怕隻有我這驗屍的仵作最了解,這屍毒是死人死後下葬身子腐爛而產生的一種毒素,若是從死者身上得到這種毒素放在活人身上,重者中毒死亡,輕則就會出現神經紊亂失常,比如沈星雲現在的樣子。”
“你這麼一說本官也明白了,沈星雲他不是我們要找的真凶。”
燕尋一愣,“大人,他怎麼就不是了,這荷包不就是證據?”
“不,這是凶手的障眼法。”
青子衿自然也認同謝君越說的話,“大人繼續。”
“今日本官去了沈星雲住的地方,想查問他和他夫人,也就是沈婉兒的生母感情如何,本官看到了他的內室中掛著已故夫人的畫像,丫鬟說這紅色的荷包是夫人所有,夫人死後沈星雲一直都帶著,試問,如果他對自己夫人如此情深義重,怎麼會和新娘子林嬌嬌扯上關係?”
裴學卻是不相信,“可嬌嬌分明有過星雲的玉佩,難道……”
“這應該隻是一個巧合,隻是沈星雲的名字湊巧是星雲罷了,你們想想,若沈星雲真和林嬌嬌有什麼,他為何還會珍藏夫人死去的荷包?”
青子衿蹙眉,“可沈婉兒說見到他爹沈星雲和林嬌嬌抱在一起的。”
謝君越點頭,“孩子不會說謊,可萬一她認錯人了?”
“認錯人?”
青子衿倒吸一口涼氣,很快理清楚了此事,“大人說的很有道理,沈星雲如今中了屍毒成了瘋子,他不是殺死他們夫妻的凶手。”
“青姑娘,若這是沈星雲的苦肉計呢?為的目的是轉移你們的視線?”
“裴學,沒有人會算計的如此滴水不漏,你想想,若真凶真是沈星雲,他會傻到自己給自己下毒,這毒沒有解藥,他會瘋一輩子,這個苦肉計代價太大沒有必要。”
謝君越也讚同她的說法,“沒錯,出事的都是沈家人,先是沈碧青夫妻,最後是沈星雲,如此看來,凶手這樣做的目的恐怕是報複沈家人。”
“報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