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封宴若有所思的問:“這蔣興業和蔣興雨是什麼關係?”
和風知道,當下道:“蔣興業怕是蔣義方前頭妻子所出,是蔣興雨的兄長。”
嗬嗬,有意思。
當爹的不來,同父異母的兄長卻出麵為弟弟道歉。
和風將禮物捧上來給封宴看,裡麵都是精巧新奇之物,大多是適合小孩子把玩的物件,看來他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
如果封宴是個真小孩,肯定能引起他的興趣,說不定還會想見見送上東西的人。
“他這是想引我見麵啊!”封宴眯眼,無聊地撥弄那些玩物。
一邊是失了母親照應的元配之子,一邊是家世背景強勢的異母弟弟,不用問都能猜得出是怎樣的一盆狗血。
這蔣興業,看來很有心呢!
過不了幾天,封宴帶著人出門,然後他就被人碰瓷了。
多新鮮呢,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無奇不有,坐著王府的馬車,護衛開道,還有人不長眼的往馬蹄下滾。
馬車一震停下,封宴就聽得車窗邊方平古怪的語氣:“少爺,出事故了。”
封宴掀開車簾,扒著頭向外望:“怎麼了?”
方平指了指前頭:“有人撞馬上了。”
封宴頓時瞪大了眼,這出行的馬車速度有多慢他是知道的,也就是不用自己走路而已,想發生點意外都難,還有人能撞馬上了?
他探出身來,就見前頭有人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抱著肚子喊疼,身邊蹲著個仆役樣的小廝,正嚎叫著‘少爺’。
封宴摸著下巴興味盎然,怎麼樣的撞馬上,才能叫人抱著肚子喊疼?果然方平沒說錯,這就是‘人撞馬’,而不是馬撞人。
“方平去看看人傷著沒有,不行送醫館,多開幾貼藥,你家少爺藥錢還是出得起的。”他笑眯眯地道。
“是。”方平大步走過去,一臉嚴肅。
還沒等方平走到呢,那人就先一步扶著自己的小廝站起來了,他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對著馬車的方向施禮道:“我沒事。不關各位的事,是我自己走路不長眼睛誤撞上去,反累得你們受驚嚇,該死該死。”
他看著隻有十七八歲,衣飾在身上打滾沾了灰塵,但還是可以看出家境不俗。此刻看著臉色蒼白的,硬是不停的作揖道歉,好一個懂禮的謙謙少年。
方平硬聲硬氣地道:“那可不行,還是讓大夫看看的好,萬一有內傷呢。走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館。”說著,就去拉他。
少年僵硬的笑了笑,避開方平的手,退後幾步道:“我沒事,我保證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館,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在下蔣興業,這相逢即是有緣,耽誤了你們趕路,不如我請令主人吃飯賠罪,聊表歉意。”
他的眼珠卻悄悄靈活地往方平身後的馬車看去,然後就對上了封宴黑幽幽的眼珠,仿佛自己的心思都被這雙澄澈童稚的瞳孔主人看透了。
蔣興業?這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封宴轉了下眼珠,揚聲道:“好啊,我接受。”
他倒要看看這個蔣興業打什麼主意。
聽到封宴的童聲,蔣興業俊秀的臉龐現出幾分喜意,連按著腹部的手都收了回來,忙道:“在下知道一處地方才做得可好吃了,這就帶小公子去。”
等到了,的確環境清幽不落俗套,就算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也不會討厭這個地方。
蔣興業殷勤地將人迎上樓,然後忙活得把新奇有趣的東西往上擺,顯然是知道封宴的身份。
封宴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就無聊了,然後小臉一擺,嫩手一拍桌子道:“蔣興業你好大膽,說,你剛才是不是想訛本少爺?”
當他封宴是這麼好騙的,不教訓他一番,還當自己是傻子呢!
蔣興業笑意頓時僵在臉上,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地望向凶凶的封宴。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