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的世子不重視唯一的兒子,她怎麼覺得和傳言不符呢?
誠王世子收斂了臉上的怒容,嫌棄地抽離手臂,遠離少年幾步。
他漫不經心地掃過地上的女體,淡淡地道:“無關緊要的人。”
媚娘還來不及為世子殿下漠然的態度傷心,侍人早上前一步擋住她的視線,無情地將她拉了起來。
觸及到侍人看死人一樣的目光,媚娘猛然想起世子剛下的命令:殿下要處死自己。
“世子,……”她再也顧不得地企圖撲向誠王世子,掙紮著想張嘴求饒。
然而侍人早眼明手快地堵上她的嘴,困住她的手腳,飛快地將人帶了下去。
封宴本意是想攪了誠王世子的好事,可是自己還什麼也沒做呢,這女人怎麼就不見了?他困惑地眨了眨眼。
誠王世子理了理袖子,冷淡地打斷他:“不回去在這裡乾什麼?”
封宴馬上收回思緒,誠懇地道:“我剛想起應該多多儘孝才是,平時見不著,如今難得有機會相聚,自然該常常陪在父親身邊。所以父親,我們待會一塊用午食吧!”
他決定多看著誠王世子,力圖找出蛛絲馬跡,看他到底有沒有做壞事?
誠王世子諷刺地勾了勾唇,不屑地掃視他一眼:“孝順?我以為這兩個字跟你沒關係。”
還好他從未期待封宴這個兒子會怎麼做,如果世上的兒子都如封宴這般的‘孝順’,一多半做父親的人恐怕會氣死。
封宴默然,要是按照這個時代的倫理標準,他的確是不夠格的。
他摸了摸鼻子,伸手道:“那要不,你再打幾下出氣?我保證不還手。”
誠王世子瞟了他一眼,無話可說地轉身就走。
“哎,等等我啊!”封宴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一隻鴿子從空中飛過,驚起了一群飛鳥爭相撲翅,盤旋著飛向遠方。
長長的道上,奔騰的人馬像疾風掠過,在距離城池不遠處停下。
“將軍,前麵就是‘臨鶴城’了,我們是現在就進城,還是歇息一會再走?”副將詢問為首的一位騎在馬上的將領。
那將領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城池,道:“馬上進城吧,簡兒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希望這兩個孩子無事。”他歎息地道。
“將軍不用憂心,五公子不是等閒之輩,定然安然無恙。”副將安慰道。
將領點了點頭,吩咐道:“進城吧,趕在天黑下到地方。”
“是。”副將傳令下去,一行三百人即刻朝著‘臨鶴城’出發。
封宴說到做到,找了個理由打發柳言回城,順便抽帶著去看了看陳簡兄弟。確定他們都無事,乖乖地養傷,立即賴在了誠王世子身邊不走。
混過了一頓食之無味地午餐,頂著誠王世子嫌棄地眼神,硬是擠進了書房。
抽過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縮在一邊翻看,封宴儘量當自己是個隱形人,儘可能地讓誠王世子忽視自己的存在。
誠王世子的視線像針一樣時不時地紮過來,封宴敏感地側了側身子,腹謗道:“莫非是嫌自己打擾了他去找姬妾尋歡作樂,還真是重色輕子。”
就在封宴以為誠王世子遲早會忍不住找借口將自己趕走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躬身道:“稟報世子,奮威將軍陳將軍率人前來拜見,請世子示下。”
誠王世子桃花眼微眯,勾唇道:“陳將軍?請去大廳奉茶,本世子稍後就到。”
“是陳簡他們的家人到了嗎?”封宴放下書,好奇地問。
“想知道的話,那就一起去見見吧!”誠王世子漫不經心地道。
看了下誠王世子的臉色,封宴答應下來。
大廳中,遙遙見到一個身形頗為高大的男子坐在下首,優雅地端著杯子飲茶。身後侍立著兩名鎧甲整齊的衛士,一看就氣勢非凡。
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子卻是一身文士的打扮,不說的話還以為是哪來的秀才老爺,而不是上陣殺敵的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