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相好吧!(少年仙君麵色紅的幾欲滴血...)(1 / 2)

秋夜寒風瑟瑟,天色烏漆墨黑。

冷慕詩悄悄遠離了火堆,走到了馬車的後麵,眯著眼睛朝著山林裡麵看,尋覓那個一路上都清肅端正的身影。

他應該是去尿尿了,冷慕詩觀察了他一路了,雖然說仙門辟穀之後不食人間煙火,但是按照男主角現在的修為來說,他還是得吃的。

人食五穀,必然有三急。

冷慕詩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這會終於逮著了男主角憋不住去尿尿的好機會,跟上來了。

這山上到處都是樹坑,也勉強算作山崖,危險係數還低,她按照劇情隨便跳一個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她繞過馬車,扶著大樹走了幾步,就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一個身影。

冷慕詩趕緊快步迎上去,心裡把劇情裡麵她要念的台詞反複地練習——蕭哥哥,我想了一整天了,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生得像我的表哥,讓我生出親近之意。

要說這男主確實是長得好啊,白天冷慕詩到第一眼,就明白了為什麼書中法則說,她這個惡毒女配為了得到男主的愛喪心病狂了。

眉目姝麗卻不帶女子嬌柔,氣質肅謹卻又不讓人覺得冷漠,冷慕詩這輩子見到的所有人都算上,無論男女都比他不上,道一聲仙姿玉貌完全不為過。

此刻月下看人更美三分,冷慕詩眼見著他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似乎疑惑她為何會在這裡,動了動那形狀姣好的嘴唇,出聲如清泉叮咚直入心肺:“冷姑娘為何……”

“蕭哥哥,我想了一整天你的仙姿玉貌,讓我親近親近……”冷慕詩卡了一下,自己也意識到不對了,她太緊張了,畢竟這種尾隨男子尿尿的事情也是生平第一次乾。

劇情裡麵滾瓜亂熟的台詞就這麼錯了位,她還偏偏不甘地找補了一句,“我再給你生個表哥……”

蕭勉:……

冷慕詩:……

一陣窒息般沉默過後,蕭勉驚得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的嘴唇抿緊,他側身要繞過冷慕詩回到人群中,可是冷慕詩台詞念砸了,山崖還沒跳呢,不能讓他走,於是大著膽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蕭哥哥,你聽我解釋,我是說,我心悅你的仙姿玉貌,想跟你生……”

“呸!”冷慕詩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捋直了自己的舌頭,“我是說你生得像我表哥,我心悅你!”

這話說完之後,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夜風卷著幾聲蟈蟈尖銳的叫聲傳來,好似在嘲笑冷慕詩打結的舌頭。

大概是被冷慕詩的彪悍所震驚,好一會蕭勉才開口,月下他眉目攏著一層柔光,更顯仙姿玉貌不似凡人。

他看似輕輕地抬手,冷慕詩手上頓時一空,他像是拂去衣角的一片草葉般,輕而易舉地甩開了她。

他開口,聲音無波無瀾:“冷姑娘,夜深了,這一帶妖邪頻出,還是快些隨我回陣中休息吧。”

冷慕詩心道要完,過了今晚她這劇情要是沒走,明天肯定要有懲罰,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嘗試!

於是就在蕭勉繞過她轉身朝著眾人的方向走的時候,冷慕詩一把抓住了蕭勉的腰封,當然了她想抓的是手臂,但慌亂之下管他哪裡,扯了就跑。

蕭勉對這胡言亂語的凡人女子沒有設防,更萬萬沒想過她突然出手。

縱使冷慕詩是個身量纖弱的女子,也架不住她拿出了玩命的力氣,他被扯得朝後趔趄了一步,扒著一棵樹站定沒有摔倒,但是腰封不堪重負,“呲”一聲斷裂了。

蕭勉渾身一僵,原地轉身看向還朝著林中奔跑的女子,身上肅整的白袍乍然四散開來……

但是他顧不得這個,那腰封的玉扣當中,有他萬分重要的物件。

於是他連攏一下衣衫都來不及,便即刻拔足追上去,同時抓住因為腰封散落,朝著地上掉去的佩劍和佩玉,“錚”一聲,抽出了凜然森寒的本命劍水雲,直指冷慕詩後心而去——

冷慕詩一介凡人弱女子,怎麼可能跑得過蕭勉這太初門長老的得意弟子,於是不消片刻,她便感覺到森寒的佩劍橫在她的脖子上。

“哎哎哎,蕭公子,蕭仙君,手彆抖,聽我解釋……”冷慕詩舉起雙手,一隻手上還掛著蕭勉的腰封,“我就是跟你鬨著玩的,真的!你把這劍收了唄,我怕。”

蕭勉本命劍乃是師尊天虛子親自開爐鑄就,是如今修真界不可多得的靈物,此刻劍身感覺到了主人的怒意,符文靈光幽幽流轉,劍氣森寒地順著冷慕詩的脖子朝著她的皮下滲透,激得她一陣陣骨頭縫兒都發寒。

“蕭仙君?”冷慕詩不如蕭勉五感敏銳,這般月光不足以讓她看清蕭勉片刻失控的神情,不過蕭勉很快收斂神色,收起了佩劍,抬手拿過冷慕詩生生從他身上扯下的腰封,找到斷裂的地方,發現玉扣還在,這才緩緩籲出一口氣。

若不是師尊此次要他務必安然無恙地將冷氏僅存的後人接去太初宗,若不是蕭勉在冷慕詩身上沒有察覺到絲毫妖邪之氣,他方才那一劍,真的保不齊要傷到她。

他將佩劍收起,腰封卻係不回去了,他現在還未修到以靈化物的階段,自然無法徒手續接腰封,但大散著衣襟斷然不是他風格,他隻能揮劍斬了一截樹枝,攏起了散落的長袍,以柔軟的樹枝暫時充作腰封,束於腰上。

他動作乾淨利落,弄好之後邁步便走,隻是這一次為了防止身後這女子發瘋,他散了一點神識去防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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