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詩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而蕭勉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她給啃傻了,居然也沒有動。
馬凳的一腳還離地一點點地翹著,兩個人在著地的這邊腳上站著,險險地維持著平衡。
“啊啊……”冷慕詩猛然間靈力入體,全身不能動,嘴都閉不上,可至少嗓子還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她催促蕭勉動起來,蕭勉卻像是被定身術定住了一般,半晌沒動就算了,冷慕詩還眼看著他脖頸處連著耳朵的一片皮肉,肉眼可見地紅起來。
這是氣傻了吧,她心想。
冷慕詩都做好了準備,會被反應過來的蕭勉給甩下去,她不能回頭,卻憑借剛才掃了一眼的記憶,記得她身後就是欄杆,欄杆下麵是一小片花池。
秋來花謝,剩下帶著幾片即將枯萎葉片的花莖,這個時節的花莖可是很硬的,和樹枝的硬度差不多,掉進去戳不死她,但也要遭點罪。
上天待她如此刻薄,冷慕詩連眼睛都不能閉,她的眼睛已經酸了,流出了眼淚了。
不過卻沒有如她所料,蕭勉並沒有把她甩落,他好一會總算開口說話,聲音低低的就在她耳邊:“你靈力入體,一時不能動,我要先將引靈袋紮上,免得引來的靈力流失,再抱著你落在地上,才能讓馬凳不翻。”
冷慕詩“啊啊”兩聲,催促他快點,她這會兒不光眼淚下來了,連口水也要忍不住流出來了。
蕭勉說了聲:“冒犯了。”
然後他就把冷慕詩的頭徹底壓進他的肩窩,偏頭夾著她的腦袋,這才抬手去係引靈袋。
冷慕詩張著嘴被壓到蕭勉側頸的皮肉上,本來就已經要咽不過來的口水,直接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蕭勉的頭壓在她的後頸,夾著她的腦袋,這親密無間的姿勢下,冷慕詩感覺著自己的口水從嘴邊流出來。
中途蕭勉換了個姿勢,冷慕詩短暫地抬頭,眼見著自己的口水順著蕭勉的脖頸,潺潺地、粘嗒嗒地流進了他纖塵不染規規整整的衣領裡麵。
饒是冷慕詩素來沒有什麼臉皮可言,也不禁開始麵紅耳赤起來。
她這樣簡直像個饞人家饞到流口水的色中餓鬼。
而法則和粉蓮這時候也跟著添火澆油。
粉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對著男人流口水哎。
法則:他這一次肯定對你印象深刻。
冷慕詩眼淚汪汪,心說我並不想要這樣的印象深刻,太羞恥了!
而蕭勉這時候,總算是把引靈袋紮好,抱著冷慕詩翩然一躍,兩個人從馬凳上躍下來,站在了廊下。
馬凳“哐當當”兩聲,站穩了,可冷慕詩還是不能動地靠在蕭勉的身上,不過好歹眼睛能眨了,不至於通紅著眼瘋狂流淚。
蕭勉終於伸手抓著她的肩膀推開她。
但是這個分離的過程讓冷慕詩臊得還不如一直靠著蕭勉咽氣算了。
她的口水在蕭勉推著她站直的時候,慢慢拉出了長長的銀絲。
冷慕詩:……
粉蓮:好色哦。
法則極其沉穩地“嗯”了一聲,意味不明。
而蕭勉好死不死地低頭看了一眼,冷慕詩整個人燒得像個直立的火炭。
她看著蕭勉的表情,防備他惱羞成怒對自己動手。
可是蕭勉卻隻是微微怔了下,而後用他修長的指尖從自己的袍袖裡麵掏出了一張純白的帕子。
冷慕詩這會開始慢慢地恢複知覺,眼睛眨得飛快,使勁試圖把自己的嘴閉上,口水卻分泌得更多了。
娘親救我啊!
冷慕詩真的要哭了,卻還是舌頭發直,說不了話。
她靠著廊下的柱子上站得像個木頭人,蕭勉就站在她的麵前不足一臂遠,捏著那帕子微微歪頭,一手指尖勾著自己有些濕濡的衣領,一手按在自己的脖頸上擦。
他擦得很慢,一點點把那純白手帕,推進他的衣領深處,再緩緩地拉出來。
他擦的時候一雙眼黑幽幽地看著冷慕詩,那其中翻滾壓抑著什麼,讓冷慕詩看不真切,她自動歸結為蕭勉現在怕是在考慮弄死她之後怎麼跟他師尊交代。
她心虛得有點不敢跟蕭勉對視,主要是羞恥,並且自己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覺實在有點可怕。
而蕭勉擦完了自己的脖子,又用那指節流暢好看的手,把帕子折了一下,然後就直接用這帕子來擦冷慕詩口水四溢的嘴。
冷慕詩:……雖然蕭勉脖子上的……也是她流的,可是為什麼不換一個!
冷慕詩瞪著眼睛瘋狂暗示,蕭勉卻已經把剛剛擦了自己脖子的帕子,按在了她的嘴角,這還不算,蕭勉還伸出一根手指,托著她的下顎,手動把她的下巴給合上了。
冷慕詩嘴角被抹乾淨了,蕭勉把那帕子又折了一下,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冷慕詩憋得臉通紅:這男主腦子有問題!
粉蓮:啊啊啊啊,我想要這個仙君!他溫柔啊!
冷慕詩說不了話,但是這個是肯定不行的,法則倒是徹底打破了粉蓮的幻想:彆做夢了,假以時日他能把你徒手捏爆。
粉蓮還在“啊啊啊”,冷慕詩腦子像一鍋沸騰的漿糊,蕭勉開口說了什麼,她光看著他嘴唇開合,卻沒有聽懂……
“啊?”她舌頭也總算好使了一點,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音節。
蕭勉好脾氣地又重複一遍:“還有一個引靈袋子,需要你扶著,我扶你上去,你幫我撐著就好。”
冷慕詩聞言哩哩囉囉了一堆話,她自己都分不出是什麼,但她說的是——你是人嗎?我都這樣了還讓我扶,去找你的天音妹妹啊!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蕭勉聽不懂,也不會看她眼色,他把冷慕詩和馬凳一起搬到下一個引靈袋底下,然後抱著冷慕詩上了馬凳,站在她身後半環著她,像擺弄木偶一樣,擺弄著她的手臂,讓她抓住引靈袋的袋口。
冷慕詩:……這孫子絕對是在公報私仇!
她被動舉著手臂酸得要死,卻又不能放下,蕭勉擺弄好她的姿勢,輕靈一躍,就到了她對麵,開始神色肅正地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