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捉奸的架勢(當場全體吱哇亂叫了起來...)(1 / 2)

不過冷慕詩擅長隨機狡辯,短暫的慌神之後,很快倒打一耙。

“蕭師兄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飛鶴院去一個女子的房間,是想行什麼不軌之事嗎?”冷慕詩對著他輕佻一挑眉,“沒找到我很失望嗎?”

蕭勉:……

“你胡說什麼!我並未進去。”蕭勉一本正經地蹙了眉,“我不需進去,也知道你在不在裡麵。”

蕭勉看著冷慕詩,一字一句地說:“甚至知道你在哪裡。”

冷慕詩背到身後的手出了一層細汗,攥了下,又鬆開,第一次在沒有劇情的情況下湊近蕭勉,黏糊著膈應他:“乾嘛一副捉奸的架勢?雖然我夜裡去找了其他男人,但我心裡隻有蕭哥哥一個人啊。”

冷慕詩伸手輕輕點了點自己心口的位置:“蕭哥哥不需進屋就能看出我不在,那你能不能看出我這裡全都是你?”

蕭勉耳根慢慢爬上紅,明知道她在顧左右而言他,卻也還是有些耳熱。

這天下,怎會有這樣的女子?

又放蕩又大膽,又邪惡又善良,又機智又憨直,又狡詐又赤誠……

哪個才是真的她?

蕭勉覺得自己從在那畫皮大妖的口中開始,就每天都在應接不暇。

他眼睫閃了閃,冷慕詩上前一步,他不受控製地後退了半步。

冷慕詩就看出他受不了這個,於是把他一直逼到一處無人能看到的拐角,然後麵上的情意瞬間收得乾乾淨淨,她微微揚著下巴,比蕭勉矮了半個頭,卻愣是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開口,神情前所未有的冷肅,乍一看很唬人,仔細看就知道是跟蕭勉現學現賣。

“蕭勉,我也算救過你一命,”冷慕詩看著他,幾乎逼視,“你不不願意真的以身相許報恩,但至少彆恩將仇報。你既然知道我昨夜不在屋子,定然也知道我為何不在屋子裡,那自然也該知道你天音妹妹卷進去了,你最愛為她出頭,回程在酒樓那時不是見不得她被人多看一眼麼?”

“你不想她拜入山門,好能和你日日相見嗎?說不定她能拜入你師尊門下,做你的小師妹,到時候你們能日夜相處,不是更好?”冷慕詩微微勾唇,“她很可愛對不對?”

冷慕詩循循善誘,用他最心愛的天音妹妹做誘餌,不怕他不上道。

蕭勉聽了她這番話,神情略微變了變,側頭避開冷慕詩的直視,抬手按住自己的額角,把跳出來的小青筋按回去。

他勉強忍住自己過於濃烈的不明情緒,卻有些壓不住嘴角。

她在說什麼?冷天音拜入哪裡與他又有什麼乾係,那又不是他妹妹,他那麼晚去找她,自然是因為彆的事情。

且他回程酒樓那時,是不喜掌櫃用那樣的眼神,瞧她遮麵麵巾,肆意窺視其下傷疤。

可看她今天隨意露出不在意旁人眼光的模樣,蕭勉指尖轉了下袍袖之下自己手上好不容易弄來的駐顏丹,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是誰的臉……倒是他這般的記掛不安,生怕她會因此受人恥笑。

但旋即蕭勉想起什麼,笑意又淡了些,將頭轉回來,又變為那副淡漠表情。

哪有女孩子不在意麵容受損?

這駐顏丹在門中之所以供不應求,正是因為不僅女子,連男子也會偷偷求取。

蕭勉到現在還記得冷慕詩當初站在大妖的肩頭與她周旋之時,猝然看到大妖眼中她被毀去的臉,那種錯愕又悲傷的神情。

縱使一閃而逝,又如何會是不在意?

他看著冷慕詩,收斂起他自己也無法分辨的紛亂情緒,沉吟片刻之後,對她道:“我可以不說。”

冷慕詩心道果然,還是冷天音在他這裡好用,她在劇情中是拜不進內門的,冷天音卻能拜入五長老門下,也就是命蕭勉星洲他們接她和冷天音回來的天虛子門下。

什麼斬斷塵念不打算管她們,這天虛子本都不打算收徒,且隻看重靈根,他不想管的隻有靈根差的冷慕詩自己。

若是當真因她昨夜的舉動令她和冷天音都被送下山,再要進這太初宗,怕是難得很。

縱使最後劇情還會繞回來,問題是冷慕詩根本不想繞,隻想快些走完這糟心的劇情,好獨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蕭勉一答應,冷慕詩頓時就放心了,現學現賣的嚴肅表情也收起來,笑著伸手,哥倆好地拍了下蕭勉的肩膀:“蕭師兄,你……”

“我可以不說,但是你要把這個吃了。”蕭勉打斷她,把手上一直捏著的丹藥遞到冷慕詩的嘴邊,“吃了我就當昨夜什麼也沒有瞧見。”

冷慕詩:“……這是什麼?”

蕭勉本想如實告訴她,可是前兩次他提過門中駐顏丹的事情,她都一副抗拒的樣子,裝著不在意。

怕是越在意越抗拒,越不能隨意說。蕭勉不懂女孩子家彎彎繞繞百轉千回的心思,他確實不可能以身相許,能夠報恩的程度也就隻有尋這丹藥給她令她恢複容貌了。

於是蕭勉動了動唇,難得撒謊道:“是……能夠讓靈根提升的藥。”

他撒謊不似冷慕詩一般眉飛色舞,說一大堆側麵證實的理由,聽得人頭暈眼花自然便信了,甘願被牽著鼻子走。

蕭勉撒謊麵不改色心不跳,表情無懈可擊,嚴肅得像是在討論什麼刻板陳腐的功法招式,讓人根本生不出懷疑的心思。

“這……你從哪弄來的?”冷慕詩說,“這樣不是違規的嗎,你……”你怕彆是想讓我違規被弄下山吧。

冷慕詩後麵的話沒有說完,蕭勉已經迅速趁著她張嘴說話的功夫,把藥丸丟進她嘴裡,然後在冷慕詩瞪眼睛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冷慕詩的側頸,拇指搓了下她下顎的喉嚨處。

冷慕詩癢得厲害,下意識咽口水,然後“咕咚”,藥丸子就咽下去了。

冷慕詩:……

蕭勉看著她咽了,本該鬆手的,等她恢複了,他也算是償了一些當日的恩。

可是就如同鬼使神差,他沒有馬上鬆手,手下的皮膚細膩柔滑,帶著微微薄汗,讓他莫名的想起那天她扶引靈袋的時候,靈力入體,靠在他肩膀時的脆弱的不堪一折的後頸。

蕭勉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他用一種研究珍稀魔獸的眼神,深深看著冷慕詩,然後扶著她半邊脖子的手不光沒有拿開,甚至又在她脖頸處輕揉了下。

“咕咚”這一次沒有藥丸了,咽的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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