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的命(這種情況你就不想霸占蕭勉...)(2 / 2)

現在帶隊的師兄很麵善,冷慕詩記得他似乎叫什麼言,有人叫他言師兄,很顯然叫得不對,他也不曾變臉色。

溫聲安撫眾人後,他也猶豫著,可是有意向收徒的長老院都看了,若是在這二長老的門前帶人走了,依照二長老的性子,怕是這群備選弟子這輩子都再進不去了。

眾人正焦灼的時候,院子裡麵終於走出來了一個俊逸的公子,但是身著的竟然不是弟子服,而是一身利落的墨色勁裝,他走到結界邊上,站在結界之內看了片刻,那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像估一頭豬能出多少斤肉。

眾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舒服,開始竊竊私語,這時候那黑衣少年又對著他們這行人帶隊的師兄搖頭:“沒有我家師尊想要找的弟子,諸位請回吧。”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有不耐煩的直接抱怨出聲,言師兄訕笑:“玄竹師兄這是何言,這不合規矩,滿月長老今年向門中言明要收徒,這些都是備選弟子們,靈根還未測過,未見得都不符合,玄竹師兄你看就……”

“行了行了,進來吧!”

被稱為玄竹的男子抬手一拍,結界上符文亮過,言師兄這才帶著眾人進去,在裡麵與滿臉不耐的玄竹交接過,這才走了。

玄竹看著眾人,神色語氣皆不善:“看歸看,彆瞎跑,彆亂碰,小心小命。”

眾人本就不舒服,也不想看著弟子院,不進來看著就很荒涼,進來一看,簡直就是鄉間小院,沒半點仙門氣派。

到此刻再麵對這般惡言惡語的玄竹師兄,眾人是絕沒有人想要拜入丹道長老門下了。

所有人都在想著,隨便看看,等著一會看完了有人來帶著他們趕緊去用飯。

冷慕詩也是累餓熱,不過她單手搭在自己的腦袋上,遮著部分太陽,倒是並不如眾人那般心思焦灼,她覺得這地方比其他長老的地方寬敞了不止一倍,且一進來,就有股子清幽的花草香氣,溫度似乎也比外麵低了許多。

眾人裝了一會就不裝了,他們發現弟子院居然是一間比凡間柴房有過之無不及的破爛地方!於是都縮到了一株不知道生著什麼果子的果樹下,低聲地議論,等著人來接。

冷慕詩本來也想過去的,可是她才邁一步,就看到那足有三房多高的果樹之中,有什麼東西OO@@的在動,就在眾人的頭頂,樹葉沙沙作響,底下的人一個也沒有注意到。

冷慕詩從樹的縫隙當中窺見那玩意的身體,頓時一陣心驚,一小段身量足有成年人腰粗,似乎還生著鱗片,是土黃色!

什麼玩意?

冷慕詩不敢尖叫,怕驚到樹上那個東西,她連忙轉頭去找這院子的玄竹師兄。

玄竹師兄就在冷慕詩身後不遠處站著,吊兒郎當地抱著手臂,但不同於之前的不耐,他現在滿臉興味,顯然是準備看熱鬨。

冷慕詩看向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明明沒有發出聲音,冷慕詩卻聽到了他的聲音猶在耳側:“彆叫,嚇著了它,它要吃人的。”

冷慕詩:“……”這什麼邪惡長老邪惡徒弟!

雖然這太初門不至於在門中養妖邪傷及未入門的備選弟子,但這玩意全貌若是露出來,嚇也能把底下的人嚇壞幾個。

冷慕詩自然不聽這邪惡玄竹師兄的話,正要朝著那邊走,突然這師兄把手指放嘴裡,吹了聲響亮的哨子……

沙沙沙沙――

這一次那玩意動作很大,樹底下的人終於有發現不對的了,朝上一看,當場全體吱哇亂叫了起來,四散奔逃。

冷慕詩徹底見到那玩意全貌,也嚇得後仰了下,撞上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玄竹師兄。

那在果樹上盤踞的,竟然是一個體型足有一丈多長的四腳蛇!

就是後頸酸痛,冷慕詩哼哼唧唧地睜開眼睛,身邊坐著的是她的庶妹冷天音。

冷天音低頭正在縫什麼東西,纖柔的指尖捏著一枚針,正借著馬車小車窗的縫隙照進來的光亮,十分細致地穿針拉線。

冷天音從小就是個死人臉,明明是個庶女,還總要在她的麵前擺一副清高孤傲的樣子。

冷慕詩用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她,當然也死不承認她比自己長的好看這件事,煩死了她整天一副上墳燒紙的表情,此刻她卻神色難得的柔和,低頭湊近手裡的物件,脖頸低垂形成一截細白的脆弱的脖子,認真非常。

冷慕詩撐著手臂坐起來,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蕭勉的腰封。

謔!

怪不得。

冷慕詩推開了小窗子,眯著眼睛朝著外麵看,豔陽高照道路平坦,這是哪裡她不知道,但她看到了三位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仙君,正在前麵打馬前行,她竟昏死了一夜加半天,這應當是第二天正午了。

她的眼睛鎖定住了其中一位腰上還纏著柳枝的少年仙君的背影,在三人當中,他顯得脊背尤為挺拔一些,連騎馬都是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的兩腳塞在腳蹬裡麵。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男主角蕭勉,還真是和她的死人臉妹妹如出一轍的讓人索然無味。

怪不得是一對,一對鐵樹撞一塊開花去吧!

無聲地呲了下牙,冷慕詩摸著自己的脖子,嘟囔道:“下手還真狠,不就扯斷你一條腰封麼……”

她關上馬車小車窗,側頭看向已經縫好了腰封的冷天音,她表情露出些許輕鬆,抿了抿嘴唇,掀開馬車車簾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那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看得冷慕詩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狗男女。

噎人。

正這時候,馬車停了,外麵有人說:“前麵山上有山澗,在這裡稍作休息吧。”

車子停了,冷天音抓著腰封正要下車,突然冷慕詩感覺到了儲物袋裡麵一熱,接著她聽到了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傳音――下麵劇情,搶腰封,送給蕭勉,說是你縫的。

要死哦!

多損啊!

冷慕詩心裡罵著,手卻很快,掀開車簾先冷天音一步跳下車,順手就扯過了她手中剛剛縫好的腰封。

等到冷天音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冷慕詩已經拿著腰封跑遠了。

跳下車之後,冷慕詩直接朝著正上山的蕭勉的方向跑,邊跑邊捂著嘴小聲問:“我怎麼記得話本子裡沒有這段劇情啊……”

儲物袋裡麵石頭模樣的書中法則沒有馬上回答她,等到她截住了蕭勉的去路,氣喘籲籲地把腰封在蕭勉麵前晃悠的時候,才說――劇情裡麵你要不惜一切代價,不擇一切手段地對蕭勉示好。

冷慕詩撇了撇嘴,行吧,誰讓她是個促進男女主角感情戲的惡毒女配呢。

她把手伸到蕭勉的麵前,強行讓自己進入狀態,學著冷天音方才那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扯著嗓子對瞪著眼睛後退了一步,似乎對她的攔路驚恐異常的蕭勉說:“給你腰封,昨晚真是對不住,是我一激動太粗暴了,我已經親手給你縫好啦,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蕭哥哥。”

蕭勉還沒說話,距離兩人不遠處,正準備上山去山澗取水的兩個仙君聞言卻笑了。

這兩個人是蕭勉的師兄,昨夜蕭勉抱著昏死的冷慕詩回來,腰封還撕裂了,師兄們本來就誤會他,現如今冷慕詩這樣說話,誤會隻會更深。

蕭勉並非擅長辯解之人,羞臊得耳根赤紅,慣常肅正持重的表情繃不住了,羞惱道:“休要胡說!”

兩個師兄邊笑著邊上山去了,不臊蕭勉,可是蕭勉卻連脖子卻紅透了,他看著冷慕詩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腰封上麵對他尤其重要的儲物扣已經被他取下來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沒有馬上去接腰封,而是蹙眉道:“腰封怎麼會在你手裡?”

美人就是美人,蹙眉也好看。

冷慕詩站在上坡,和站在下坡的蕭勉平視,陽光順著斑駁的樹影灑下來,被風一吹,在蕭勉的身上流動,讓他這張臉一下子就從不似凡人給拉到了人間,卻更讓人看了心神搖曳。

隻可惜這是旁人的小點心,不是她的。

冷慕詩看了眼蕭勉身後,正猶猶豫豫地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冷天音,心中無奈道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造孽啊!

然後她開口說,“當然在我手上,不然呢?難不成蕭哥哥還指望是我妹妹給你縫的嗎?她可是從不碰陌生男子的東西,甚至不會多看男子一眼,若是給蕭哥哥縫了這腰封,那不是玷汙了閨名嗎。”

冷慕詩說的確實是真的,冷天音在家中恪守女德,比她這個到處胡混的嫡女名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無論怎樣倜儻風流的世家子,都得不到她一個側目。

若非這樣,娘親死後,爹爹也不會每每與她說話都是訓斥,每每拿著冷天音來教訓她了。

蕭勉聞言抬手去抓腰封,他一句話也不想同冷慕詩說,但是就在他伸手的時候,冷慕詩突然翻轉手腕,蕭勉一下沒有抓到腰封,而是抓到了她手背上。

蕭勉:……

“啪!”冷慕詩一把按住了蕭勉的手背,不讓他抽回去,特意當著不遠處聽聞她說的話後麵色難堪的冷天音的麵,對蕭勉說,“蕭哥哥,我們一起去取水嘛,我還有些餓了,也不知林中有沒有什麼果子可以吃……你找給我吃好不好?”

冷天音見到兩個人抓在一起的手,她從蕭勉的後腦勺上自然看不出他嫌棄的表情,她更不可能衝上來解釋那腰封是她縫的,於是抱著水袋轉身回了馬車。

儲物袋裡麵一熱――劇情完成。

冷慕詩立馬鬆開了蕭勉,他抽手的力氣太大了,不料冷慕詩突然鬆手,他朝著後麵趔趄了一步站定,抬頭瞪向冷慕詩。

冷慕詩抬起雙手,做無辜投降狀,抱歉地笑笑,當著蕭勉的麵把腰封折了幾折,蕭勉眼睜睜看著自己隨身扣在腰身的腰封,在她的指尖彎曲扭轉,最後柔軟地成了一塊小方巾樣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