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澄的聲音藏著笑意:“你要是不願意,你怎麼不推我?”
季芳澤抓狂:“你要是非不放開,我能打得過你?”
人家是能虎口奪食的人,就算十個季芳澤也是白給。難道真的要喊暗衛來“救命”?!
葉澄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推一下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放開?”
黑暗中,季芳澤隻是苦笑,他怎麼可能主動推開他。這是他心尖上求而不得的人,就這樣乖巧地,毫無防備地躺在他懷裡。他恨不得把這人狠狠揉進身體裡,去親他,肆意地揉捏他,甚至對他做更過分的事。僅僅是克製心頭的**,就已經用儘他的力氣了。季芳澤突然就很委屈:“你到底想怎麼樣?”
葉澄仰起頭,在季芳澤臉側親了一下,聲音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疲倦:“好了,天都這麼晚了,我明早還要回軍營。我們不要吵架了,躺在被子裡睡一會兒,好不好?”
季芳澤因為那個輕輕的吻,整個人僵住了。
葉澄卻不理會他帶了給季芳澤多大的衝擊,隻是自顧自地靠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其實一開始說累,葉澄是騙季芳澤的。整夜不睡雖然也會疲倦,但也遠遠不到要控製不了的地步,但此刻,他像很久之前一樣,靠在季芳澤的頸窩處,倦意卻真的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昏昏欲睡之間,他喃喃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但季芳澤聽清楚了,他聽到葉澄說——“季芳澤,我好累啊。”
季芳澤,我好累啊。就像很長很長,前途未卜的旅途,我撐著一口氣,走了好久,現在終於看到終點了。
明明隻是一句很尋常的話,季芳澤卻突然心中劇痛。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抱著葉澄的手,像是怕懷裡的人消失一般。他用的力稍微大了點,葉澄似乎被驚醒了,發出一聲迷迷糊糊的詢問:“嗯?”
季芳澤摸了摸他的頭,聲音很輕:“我不走。我給你把外衣脫了,稍微按一按身上,好不好?”
葉澄沒應聲,也不知聽清楚沒有,但季芳澤起身的時候,葉澄聽話地鬆了手。在屋子裡待的時間久了,眼睛已經漸漸習慣了黑暗,能看得清輪廓。季芳澤借著窗外的月光,為葉澄脫了厚重的外衣,把人塞進被子裡,湯婆子塞在他腳下,又摸黑給他揉捏肩膀。
之前的時候,僅僅是抱著這個人,就旖念叢生,不能自抑。但現在,這人隻穿了一身中衣,陷在厚厚的床鋪間,睡得人事不知,任他擺弄,他卻隻記得,這個人很累,要讓他舒服一點。
……
清晨,陽光照進房間,葉澄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覺得渾身輕鬆通透,無比快樂,像是隨時可以飛起來。
葉澄驚奇:【咦,和自己的男朋友久彆重逢,一起睡覺,竟然還有這樣的功能嗎?難怪大家都說小彆勝新婚啊。】
009非常麻木:【小彆勝新婚沒有這個功能,但是再加上整晚按摩就差不多了。】
葉澄一怔,看向身旁仍然睡著的季芳澤。他的眼睫很長,卻遮不住眼下微微的青色。
【你說你累,他給你按了一晚上,半個時辰前剛剛睡過去。】
葉澄看著季芳澤,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似乎有些甜意,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昨夜睡得昏沉,隻是剛開始季芳澤脫他衣服的時候,有個模糊的印象,後麵就完全不記得了。
他很輕地戳了一下季芳澤的側臉,小聲道:“怎麼傻成這樣啊。”
葉澄看了一眼分外明亮的窗子,心想難道是睡過頭了。他踢踏了鞋,打開窗子看了一眼,原來昨夜下了雪,外麵已經是一片銀白。
雖然不像他想象的那麼晚,但現在太陽也已經升到了半空。
他該走了。
……
季芳澤迷迷糊糊之中,像是習慣了一般,伸手向懷中摟去,卻摸了一個空,困意頓時消散。
他猛地坐起身,迷茫地看向四周,屋子和平常每一個醒來的時刻一樣,隻有他一個人,看不出半點另一個人的痕跡。
原來是個夢嗎?
季芳澤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屋子裡似乎比平常要冷一些。
季芳澤披上了外衣,推開窗戶,然後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外麵下過了雪,院子裡銀裝素裹,正對著窗戶的那處,站著一個雪人,辣椒做的嘴,正咧著對他笑。
作者有話要說:彆人家的受:你放開我!
彆人家的攻:好了不要鬨了,我們來睡一覺吧。
我家的攻:你放開我!
我家的受:好了不要鬨了,我們來睡一覺吧。
啊我知道有小可愛會覺得逆,但是我就是喜歡這種不能日天日地,但是能日受的攻,和日天日地,但是被攻日的受。嘻嘻嘻嘻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