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安崇求問道:“你可有何辦法,能讓她不會犯錯呢?”
安崇額頭微有些冷汗,穩住聲音道:“屬下不知。”
他敲了敲案桌,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眼睛一亮:“對了,隻要她少說話,那便不容易犯錯了!”
“對,讓她少說話。”他突然側頭看向安崇,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越發溫和。
安崇埋低了身子,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屬下知曉。”
方瑾瑜像是解決了一件心事,麵上又有了溫和的笑意,他起了身,向外走去,卻在茶杯跌落處一頓,腳底踩著水漬,他掃了一眼,隨意道:
“府中的那些茶葉,扔了吧。”
餘光瞥見安崇不解抬頭,他嗤笑一聲:“無用的東西,留著作何?”
有丫鬟掀起紗幔,他話音剛落,便跨步走了出去。
安崇從地上站起來,麵無表情地低下頭,想著他剛剛的命令,什麼不忍和儀公主犯錯?除了洛小姐,他何曾擔憂過其他人?便連麗妃娘娘,也不見他如此上心過。
對於和儀公主,他自然也沒有什麼憐惜之情,無事去招惹那人作甚?憑白為自己找來禍端。
安崇微皺眉,心底有些擔憂,近期主子的脾性,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了。
……
之後,洛伊兒便不再出府,她在府中同楚氏學習管賬之事,半月轉眼而逝。
翌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日,也是洛伊兒的生辰,府中早早備好月餅之物,更是給府中眾人又做了一身衣衫,因著明日要去宮中參加晚宴,楚氏特意吩咐她今日早些休息。
洛伊兒這些日子,也聽到些風聲,那位和儀公主回去後,不知怎的,當夜突感風寒,等病好以後,就很少說話,慶雅悄悄傳信來,說是在和儀病好之後,她見過和儀一次,那副悅耳的好嗓子似乎因為這次病也壞了。
收到慶雅的信後,洛伊兒心思轉了轉,便知曉了這自然不是巧合,即使知曉了,她也無法,隻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今夜裡,府中用晚膳的時辰遲了些,洛伊兒三兄妹今晚都在芳韻堂用的晚膳,回來時,盼思手裡捧了幾個錦盒,雖是明日不能在家中辦生辰宴,但是侯府眾人卻是並未忘記過,每年中秋前夕,都會將準備好的禮物提前送與洛伊兒。
回到雲霞苑後,洛伊兒坐於軟榻上,親自將那些錦盒一個個拆開,盼思她們也清楚主子這個習慣,所以隻是候在一旁。
洛伊兒拆著錦盒時,有些失神地想到前世,她身為私生女,縱使那位哥哥對她尚算好,可也不會特意記住她的生日,她也不曾收到過一個禮物,原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卻哪知,來到這裡第一次收到禮物後,竟也如此矯情。
待錦盒拆完後,讓盼思將裡麵的東西收好,她將案桌上之前未收起的棋盤打亂,輕笑了一聲,方才讓人叫水沐浴。
玲瓏替她褪下衣物,掛在屏風上,一枚羊脂玉佩意外垂下,輕晃著,時不時打在煙霧藍色的屏風上,燭光隔著一層屏風打在玉佩,引了洛伊兒的注意,她淺笑的神色微頓,突兀想起,那年桂花林下,那人也是以生辰禮物為名,將這塊玉佩送於自己的。
她想起在明淨寺後山的涼亭時,她在他的腰際也曾看見過,一枚與自己這近乎一模一樣的玉佩。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這次中秋,他能趕回來嗎?
隻不過,他已經缺席了三年,即便今年依然不能回來,她也早已習慣了不是?
洛伊兒輕咬了下唇瓣,恍然間又想起那日大火中,他眉間深皺後留下的淡淡褶印。
身邊的玲瓏喚了她一聲,她輕抿了粉唇,無事般地邁進浴桶,玲瓏在一旁輕聲問道:
“小姐可覺得燙……”
作者有話要說:意外加更,原本想著留明天發的(捂臉)
我替我家男主辯解一下,他一直有關注女主的!!!
你們覺得我會讓男主及時趕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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