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不可耐,用了最簡單、最快速的方式梳理好,立刻就又過來找史氏了。
王氏太心急了,卻不想走到一半路,突然就崴了腳。
鑽心之痛襲來,王氏雙唇顫抖,眼淚差點就脫框而泄了下來。
周瑞家的瞧著她痛得冷汗都出來了,勸說道:“太太,您痛成這樣看起來傷得不輕。要不然您就彆去了,讓老太太一人去處置大房就好。”
王氏不情願,當場駁回了她的建議。“不行,我如果不到場,賈瑚不就不用給我下跪磕頭認錯了嗎?”看著愛子給自己下跪道歉,到時候張氏臉色一定非常好看,她一定不能錯過。
“處罰可以延後,您何必執意走這一趟呢?”周瑞家再度勸說。
“延後?延著延著,誰知道期間會不會出變故?”王氏揚手道:“行了,你不必再勸了,我自有分寸。腳傷根本不重,拖一會子出不了什麼大礙,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一句話說白了,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要親眼看到惡虎喪命,想要看一看賈瑚目睹惡虎死崩潰的模樣,欣賞他受罰時候欣賞張氏難堪的麵色。
王氏意已決,周瑞家的見無法再勸,索性閉上了嘴巴上前攙扶王氏,希望這般能為她減少幾分痛楚。
如此,王氏忍著痛,裝作若無其事抵達了榮慶堂見史氏。
她眼睛紅紅的,臉色也相當之差。
不過,史氏隻以為王氏還在為賈瑚和虎的事情生氣,也就沒問什麼。
在王氏迫切的目光下,她披上鬥篷出屋,召集來了幾十名護衛帶上刀棍弓箭等兵器,率領諸人徑自殺向了大房。
張硑還有事在身,不好在榮國府久留,與賈瑚約定好明日去張府玩就回去了。
賈瑚在外麵三天大多是在地上睡覺,滾了一身的煙塵,三天沒洗過澡。張硑剛一離開,張氏便命人打熱水給他沐浴。
史氏跟王氏一幫子人來到院子的時候,賈瑚乖巧地坐在小繡墩子上,由著張氏給他擦濕發。
突然,母虎憤怒的吼叫聲闖進了屋內,賈瑚刷的一下站起來,飛快跑了出去。
旁邊賈赦與張氏等人微微一愣,旋即亦回神追了出屋。當下,便瞧見了幾十個護衛拿著各種兵器對著母虎,而史氏同王氏躲在人群身後。
賈瑚雙手叉腰,擋在母虎麵前,凶巴巴地瞪著護衛們,活脫脫的一隻維護雞崽子的老母雞。“壞蛋,你們想對我的大虎做什麼?”
張氏一掃而過眾人手上的兵器,不高興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眾奉命殺虎的護衛回頭看史氏。
“你還敢問什麼?”史氏來時被母虎吼了正著,心臟差點跳出了胸膛,聽張氏這般問,滿肚子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火乍了。“我倒想說說你們夫妻,究竟是怎麼教孩子的?竟允許他帶一頭惡虎回家!”
“這畜生多危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一家子的性命珍貴,萬一哪個被它傷著了,誰來負責!”
史氏指著賈瑚身後的母虎,厲聲道:“未免其害人,我今日一定要宰殺了它!”
賈瑚眼睛瞪成了圓溜溜的形狀,生氣道:“大虎最好了,才不會傷人呢,瑚兒不準你們傷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