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大老板像沈珩這樣,把小情人交給自己兒子照顧,就長年累月飛世界各地的。
說到這個,今天沈睿哲還要過來跟他吃飯,白涼舍不得柔軟溫暖的被窩,又埋頭進去滾了兩圈,聽到樓下保姆招呼沈睿哲的聲音,還舍不得爬起來。
沈睿哲把這裡當自己家,雖然並不是他們沈家的地盤,而是白涼自己買的房子,但他跟白涼誰跟誰啊,那可是一塊長大的兄弟,比他跟他兩個親哥都要親的那種。於是他跟保姆打過招呼,毫不客氣地跟廚房的廚子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就三步做兩步跑上樓去。
現在沈珩不在國內,沈睿哲也就沒有了那麼多規矩,他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去,隻見臥室裡的床上被子拱起一個包,走過去就是一個熊抱。
白涼那小身板差點被一米八幾的沈睿哲給壓散架了,他連忙把人連帶著被子一把掀開,還沒擦乾就睡覺的頭發在他頭上亂七八糟地支棱著,愣是把沈睿哲給笑死。
沈睿哲沒心沒肺地笑了好一會,才從床上努力地坐起來,看著白涼的爆炸頭裝腔作勢地說道:“我的好弟弟,你這是怎麼搞的,太他媽有藝術感了。”
白涼被他弄醒,起床氣大著呢,氣呼呼地指著他罵:“小哲子你這個月彆想從我這裡借錢去泡妹紙了!”
沈睿哲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彆啊弟弟,哥哥錯了,你可千萬不要斷我糧,你借錢我,我帶你出去玩啊。”
白涼抓了一把自己後腦勺,從床上下去,說道:“好啊,改天我們去喝酒,我想去夜色。”
沈睿哲咽了咽口水,有點後悔自己誇大海口,夜色那種地方,讓他爸知道他把人帶去那裡玩,估計就是他的死期了。
他打著哈哈一筆帶過這個話題,把白涼推出臥室,大大咧咧地說:“那個先不急,咱們先吃飯,我剛才去廚房看了一眼,今晚的菜色不錯的樣子。”
白涼跟著他下樓,坐到餐桌的主位上,涼涼地說:“今晚喝王八湯。”
沈睿哲一口茶水沒咽下去,聞言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廚子完全不聽沈睿哲的吩咐,做出來的菜不是蒸的就是燉的,不是藥膳就是大補湯,淡出鳥來。沈睿哲有一段時間沒來這邊吃飯了,拿著筷子挑了幾下菜盤,見白涼神色自若地喝下那盅王八湯,不禁打了個顫。
他湊到白涼身邊,憐憫地說:“小黏黏啊,原來你每天都在吃這樣的東西嗎?也太可憐了吧,要不哥哥帶你出去開開葷?”
白涼斜眼看他:“開哪個葷?”
沈睿哲縮了縮脖子,嘿嘿道:“當然是去吃全肉宴啊,你在想什麼呢。”
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帶你去泡妞啊,沈睿哲在心裡補上這句。
白涼把碗裡奶白色的烏龜湯喝得一乾二淨,放下碗正色道:“等過段時間吧,我下個月要進劇組了。”
沈睿哲像聽到天大的消息一樣,驚奇得放大了聲音:“啥,你真的花錢去了那個破劇組啊?”
他還以為是狗仔們沒有八卦新聞可以寫了,瞎寫的呢。
見白涼波瀾不驚的樣子,沈睿哲勾住他的肩膀湊上去問:“你真的投了兩千萬進劇組啊?”
白涼點了點頭,好像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沈睿哲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對他人傻錢多的弟弟說些什麼,最後隻能豎起大拇指:“牛!”
兩千萬幾乎是他一年的零花錢了,作為沈珩的私生子之一,沈睿哲也沒能從他生父那裡占到什麼便宜,何況他一點都不爭氣,除了跟白涼關係好一點,他在他爸眼裡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白涼跟他不一樣,雖然是沈珩無意中撿回來的落魄孤兒,但白涼比他爭氣,十五歲出道就風靡一時,片酬代言費收到手軟,眼光毒辣又會投資,錢生錢不到三年就變成了百億富翁,即使他很低調。
不過他也沾了白涼的光,白涼對他這個便宜哥哥很是厚道,借錢給他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而且都不用他還,簡直要勝過親爹了。
雖然某種意義上白涼的確算是他的小爸爸,就是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孩子爸爸感覺太彆扭了。
想到這裡沈睿哲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白涼,這孩子長得好看又年輕多金,是多想不開才會吊死在他爸那棵千年古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