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啊。”
“虛偽。”
“不,我是真心的。”明西洛娶了你,三生有幸,做夢都能笑醒。項心慈覺得不能這麼否定自己,自己也是很好的,隻是和明西洛觀念不合。
項心慈熱切的攬住汪棋的肩:“走,咱們去亭子裡下棋聊人生。”
“不要。”
“你要。”明西洛的棋風,一招就會喜歡上,咱們姐妹能不能一步登天就靠你了。
汪棋被叫走了。
項心慈一個人無聊,走到水邊看鯉魚,石台交錯間,低著頭認真的找,她剛才明明看到遊過去一條紅色的。
項心慈胳膊被人扣住,整個人瞬間被提起,撞入一個人懷裡。
項心慈睜大眼睛,一聲不叫。
秦姑姑、焦耳緊張的四下看看,又瞬間垂下頭。
莫雲翳快速帶著她避開人群,穿過後牆,將她帶到前院院牆與假山後麵人跡罕至的植被腳裸,聲音急切,不容自己反悔:“我帶你走!”他自己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但說出的一刻,他就豁出去要做這離經叛道的事情,即便會朋友反目,父母仇怨,祖母不喜,他也認了,他喜歡她,不管她到底在想什麼!
項心慈隻愣了一瞬,已下意識的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母親那裡遺傳了什麼,或者天生不要臉:“我……”
莫雲翳緊張的看著她,痛苦又不知道所措,一股區彆於周圍草木的香氣隱隱在他意識裡環繞,他迫切的看著她,眼底自我放逐與自我壓抑的情緒矛盾的幾乎從眼睛裡流瀉出來。
項心慈又抬頭看向他,秋水盈盈的眼睛裡又訴說不儘的難以言語。
莫雲翳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忍不住靠近他,他不喜歡連隻言片語都聽不到她的消息:“你問我能不能帶你走……你後悔了嗎……”
項心慈看著他的眼睛,雖然無法全然體會他的情緒,但讓情緒通過他大眼睛溺亡在其中似乎能共鳴他的哀傷,那股哀傷帶著心痛隱隱讓人上癮,但還不夠:“我已經定親了……”
莫雲翳眼底的暗潮一瞬間擴大,無儘的道德要捆綁住他的思想,曆年來的所思所想告訴他,他在做一件多令人不恥的事情,可能怎麼辦!
莫雲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乾什麼,卻已經踏了出去且不後悔!就要做:“我想帶你走!”
項心慈抬起手,想撫觸他的眼睛。
莫雲翳上前兩步給她碰。
冰涼的手指落在他臉上,莫雲翳立即貪婪的考過去:“跟我走,條件或許會很艱苦,但……”莫雲翳才痛苦的發現,他什麼承諾都給不了,他尚且不知道那裡什麼樣子,她吃不吃得那份苦。
項心慈拂過他的棱角分明的臉,不同於她的觸感,剛毅而讓人心定:“我不怕吃苦。”
莫雲翳驟然睜開眼,熱烈的看著她!仿佛一瞬間掙開所有不管不顧,他得以窺得天光!莫雲翳幾乎用目光膜拜著她的每一寸容顏。
項心慈熟練的共情他的情感,用同樣的目光回視著他,何況他的眼睛那樣乾淨純粹,你喜歡我什麼,夠對你不好?
項心慈的血隱隱興奮,手隱隱用力,向後,勾住他的脖頸——
莫雲翳瞬間低頭吻上她……
茂盛的枝葉在秋光中伸展開碧綠的葉子……清風掃過,互相撞擊著發出嘩嘩的聲響,仿佛山間小河逾越的吟唱……一片秋光明媚……
莫雲翳放開她,將她緊緊抱進懷裡,一往無前絕無後悔,他蹭過她的法定,所有的等待都成了值得,要說些什麼才能緩解過於不真實的腳踏實地:“你的詩怎麼寫的那麼糟糕……”一竅不通,傻瓜。
項心慈不是自我誹謗,但就是天賦異稟:“因為你不在……”沒有你,怎麼可能句句通順,引經據典,引得百鳥朝皇,自然要是你在秋光燦燦的午後,玉樹臨風、溫潤如玉,才是能秋色與人自然成詩。
莫雲翳將人抱的更緊,恨不得直接長在自己身上,喜悅機會溢滿周身:允你此刻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