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看著工程圖紙根本做不了,不衝主家的花田,或者隻衝她的牡丹田也不行。
這主家長的像天仙一樣,不代表主家就能是仙人,一揮手成就一條河。
馬工覺得如果堅持南北水渠必須衝半座山的花田,這還是保守估計,再說哪有先種花再開渠的,本末倒置!明明不懂這些,還在這裡指手畫腳!他難道不想做嗎!
——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武管事讓小姐冷靜,一定要冷靜,馬工說話隻是直了些,乾活沒的說。
項心慈怎麼冷靜:“連個搞文職的都比他們有用!他們還在這裡大吼小叫。”
秦姑姑急忙為小姐順著氣:“消消火,消消火。”
“你沒聽到他怎麼頂我的!”項心慈氣的不行,眼裡盛了一海岩漿,就等著把對方燒死:“把明西洛叫來,好好給他們上一課,看他們還能不能把話說的這麼絕對!”
馬工覺得對方不講理,誰來也一樣,必須重新勘測,重新定基,這些花田必須毀,要不然就東西通渠!
“我就不東西通渠!”本事沒有多少,脾氣不小:“武管事。”
武管事心累,他沒想到馬工這樣憨,可能專業的手藝人都有一點小堅持,徐工也有,馬工更直白一些:“七小姐。”
“把明西洛找來。”
武管家心裡一驚,您當叫您家的下人,卻不敢反駁:“是。”
武管事回來的很快:“明……明大人不在京中。”
項心慈一愣:“不在?徐工呢?”
“還在宮中……”
好啊!這是都跑了!或者說——給她下馬威呢!項心慈冷靜的站在山腰上,長發微微被風吹開,她在想整件事情是從哪裡開始她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項心慈一連等了五天。
五天後,明西洛從外麵風塵仆仆的公辦回來,武管喜極而泣的迎了上去。
這些天,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守在戶部屬衙外,不敢靠近不敢走遠,就怕沒有第一時間堵到明大人:“明大人,您可回來了,小的明大人啊——”
“乾什麼!戶部衙署外禁止喧嘩!”門衛凶狠的目光立即瞪向吵鬨的人。
武管家嚇的立即閉嘴。
明西洛神色淡淡。
武管事抱著明西洛的腿,誓死不放手,他算明白了,南北通渠能不能修成的關鍵是明大人。如果他無法把水道修成,七小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這可是他疏通了很多關係才找來的差事啊:“明大人,小的求你了。”
明西洛為什麼要去,他又不是沒公務,任她招之則來揮之則去!誰給她的錯覺!
武管事孤零零的跪在地上,望著漸漸走遠的明大人,隻覺得他要亡他啊。
明西洛回到房間,項五爺的人情貼就放在他桌子上。
明西洛神色淡然,毫不意外,整整六天,她可知道她那條河在誰手裡了。
明西洛並不著急,該著急的從來不是她,進入冰凍期,無法取水的也不是他。
明西洛並沒有馬不停蹄的領命就走,也沒有著急去見她,他將帶回來的資料分門彆類的放好,又處理了積壓的公務。
出門去另一邊街頭吃了一碗混沌,聽老板絮叨了會最近發生的事,才不慌不忙的牽著馬,向荒野山而去。
……
荒野山上。
項心慈坐在山間平石上,背後是一望無際的山野,一襲酒紅色繡黑色蓮花大裙擺高腰長裙,妖嬈的在她身後展開,黑色的長發如綢緞一邊落在她的裙擺上,頭上朱釵璀璨,長到腰間的耳釘,一顆顆紅的滴血,十分壓重的款式捧起一張嬌嫩青澀的容貌,猶如獄海的仙子,屍山上朦朧的聖光,矛盾又帶著致命的美麗。
擁有這一切的人仿若渾然不覺,她靜靜的看著緩緩走來的明西洛,心頭無名火乍起,他會不知道今天的局麵?!他怎麼不再來晚點!
明西洛看到她瞬間怔了一下,但那絲異樣轉瞬即逝,快的他自己都沒有品茗,已經站在她麵前,冷靜恭手:“七小姐。”他不容有失,更不允許她看出異樣。
項心慈瞪著他,明西洛你夠狠啊,你怎麼不上天,不現在就一統天下,是戶部阻擋你發揮,還是國事不夠繁忙,讓你有時間跟一條小水溝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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