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無奈的哼一聲,將手裡的畫稿放下,這更長珠尾也不怕踩到:“吃飯了嗎?去我那吃?”
項心慈聞言,無力的靠在桌子上:“不了,太遠了還得走路,我在家隨便吃吃,做做晚課,就睡了。”
項逐元心裡說不出的煩躁又升起來:“幾步路而已,怎麼就累了。”
“我還上山了呢。”
項逐元看著她,突然覺得這些東西太占她的時間,她不能等他回來,也對他的地方失了興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去書房的時間都少了,就是因為這些無所謂的東西!
項心慈仰著頭,雪白的脖頸如上好的美玉,纖細較弱不設防:“我現在隻想躺著裝死。”
項逐元看著她,首次意識到,這是他不觸碰,卻必須在他眼前的人,誰也無法改變!
項逐元突然溫和道:“懶,我背你過去,再把你送回來,不好好吃東西怎麼有力氣。”
項心慈看他一眼,想他這句話中另一層意思。
項逐元狀似無奈的看著她。
項心慈心中淡淡,他還真是……自己難得不想參與,他就不依不饒的跑過來,距離太近了,他又推三阻四。但項心慈不與他計較,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
項心慈張開手臂。
……
荒野山上。
明西洛來的不早不晚,如果她在,正好上山的時候,能讓她看到他。
“七小姐今天沒來。”馬工看見明西洛過來,接過屬下遞上來的毛巾擦擦汗喘口氣。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消息,看見那個什麼都不懂,卻還要七手八腳礙事的人,就頭疼。
長的好看有什麼用,可彆說,長的好看好像惹她生氣都是他們無能!這種感覺更令人窩火!
明西洛將袖口係上,原來是沒來?看著腳邊挖上來到泥土,對這個消息似乎沒什麼表情。
馬工走過來:“不用著急,你也休息會。”
明西洛將係帶綁好,沒有應聲:她為什麼沒來?她可不像好說話的人,何況是她眼中的螻蟻挑釁了她。
“她也就是項家嫡出小姐,否則就她那性格……容家也是倒黴,攤上這麼個女主子。”
明西洛活動了一下手腕。
“南北通渠是怎麼想出來,厲害啊,就你這能力,來我們工部,什麼案子接不了,前途穩穩的。”又想起對方身居戶部要職,不缺這個機會,尷尬的岔開話題:“徐工跑的真快……”
明西洛接過測繪石灰:既然她不再,右邊的梅林衝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她不滿意了,還可以繼續換人。
馬工湊近明西洛,想起聽來的是非:“你見沒見過七小姐的朋友。”
明西洛神色溫和,卻依舊不說話。
“聽說對方不來了,我聽下麵砌牆的人說的,說是以前一待就是一天,後來就待一個時辰就走了,再後來不來了,你說這叫不叫自作孽自有天收。”哈哈,這種事很多人樂意說,怪隻怪七小姐得罪的人太多。
明西洛神色才動了一下,隱約能想起跟在她身邊的一道模糊的身影,印象中很溫和的人,不像很有個性的樣子。不來了嗎?也沒什麼不能理解,她的行事風格、我行我素,有女子願意理她才不符合常理。
“明大人聽說建造海師的事了嗎?”
“……”
“容家機會很大,容家要是一飛衝天了,等於被七小姐撿了個便宜,還真是命好。”
明西洛神色頓了一下,正三品,容家少當家,無論地位還是能力,都是能屈能伸的人。
所以,他為什麼覺得她今天該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值得被人多看一眼的?令國公府食客的身份?還是寫下的大多無用文章?
明西洛的思緒不帶任何自卑,所以轉瞬即逝,獵奇是自命不凡人的認為手到擒來的事,他們不管手裡有什麼,對方如何,他們隻要一個過程,無甚下線,又自以為是……
“子恒,你說容家會不會成功?”
明西洛回神,神色如常,語氣公正不參雜任何興趣和好奇:“這件事自有皇上定奪。”
馬工突然發現,這人不通情理?
……
容度換了一身衣服,決定親自去,派了人幾次去請,項心慈都沒有赴約,她還有脾氣了!這件事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