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很奇怪嗎?
善奇察覺到她探究的目光,神色沉了一分,直接問:“三平姑娘還有事?”沒事可以走了。
三平微愕,察覺到善奇的敷衍,但善奇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脾氣,尤其自己……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對自己都很尊重,這是怎麼了?
而且……七小姐在這裡,難道不該進去讓侍女招待?
善奇瞬間抬頭看向三平,眉頭皺了起來,不喜歡這些人打量七小姐!“三平姑娘要澆花?!”
項心慈無語,這個樣子,怎麼會有小丫鬟憐慕你,好心提醒他:“藥,你還沒給銀子?”
善奇回神,急忙從袖籠裡掏銀子。
三平急忙開口:“不用,不用,奴婢順路想到善奇需要,沒有幾個銅板。”她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俯身:“奴婢想起還有事,如七小姐沒有吩咐,請容奴婢告退。”
項心慈沒事,她看眼善奇。
善奇伸出手,執著的付銀子。
三平隻能尷尬的收下,世子身邊這幾個侍從很難接近,本想著:“奴婢告退。”
項心慈看著人離開:“真是位清雅寡淡的野菊花。”
善奇哭笑不得的整理著如牆高的花架:誇人還是損人?還是——不高興世子身邊新進了人。
項心慈突然含笑的看向善奇。
善奇頓時看向彆處。
“也不知道——藥膏好不好用……”
“我付錢了。”善奇拿起旁邊的剪刀,哢嚓,剪斷枯敗後未生芽的枝杈。
項心慈拖著下巴:“可你年紀也不小了……”
“七小姐還是個孩子,不不適合提這些問題。”
“也是,等柳雪飛進門後,把身邊漂亮、懂事、博學多才的大丫鬟、小丫鬟、中丫鬟統統嫁給你們,你們就覺得合適了。”
善奇不理她,讓她抬抬手臂:“七小姐讓讓,把花壓折了。”
“隻有花壓——”
“七小姐,飯好了!”善行站在廊下,神色如晨光般溫和。
項心慈隨意喊著:“我下不來了?”
善奇放下剪刀:你下了嗎?
三平放下籃子,手裡的銀子,讓她清楚感覺到被善奇排除在外的界限。
世子身邊比她想象中還要難靠近。
三平整理好思緒,拿了盒胭脂出去,見了項緋,笑了笑,莫莫的將盒子推過去:“看到時候覺得適合你,就給你捎回來了,希望姐姐不要嫌棄。”
項緋臉色冷淡,可心裡再不高興,她也是大夫人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人,又有衛嬤嬤做乾娘,與冬兒夏兒不一樣。
可即便這樣,項緋也不要她的東西,但看到‘盛世華裳’四個字,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將銅錢大小的一盒收起來,盛世華裳的東西很貴,小小一盒也要三四兩銀子。
兩人相視一笑,三平才道:“我回來時見七小姐在外麵,七小姐是來找世子的?”
項緋將抹布收起來:“七小姐來了?”
“和善奇在院子裡說話,見他們都說了一會了。”總覺的很熟悉的人才會近距離與對方說話,可世子身邊的人不該如此好接近才對,尤其善奇和善行,善奇一直跟著世子,最是謹慎,善行根本不與女眷接觸。
項緋想了想又繼續忙,七小姐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出去了,七小姐說不定都走了。
三平見狀,疑惑:“七小姐經常來嗎?”
“那件事後,七小姐偶然會過來。”畢竟是因為世子疏忽導致七小姐受傷,世子關心些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覺得善奇與七小姐很熟?”
“善奇敢不熟悉,就是因為他,害的咱們世子欠了五房的人清,他要是不犯錯,世子至於總覺得低五房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