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路將景玉淑從車上扶下來。
項心慈也跳了下來。
守在門口的護衛頓時震驚:“五小姐!”急忙過來伸手。
眼尖的慌忙抬腳去報,險些被高大的門檻絆倒:“五小姐回來了,五小姐回來了!”
花姨娘剛走到門邊,以為聽錯了,急忙抓住說話的人:“你說什麼?”
傳話的人無比高興:“回姨娘,五小姐回來了,就在外麵。”他要趕緊去告訴夫人。
花姨娘看著從手中快速溜走的人,臉色一僵,她怎麼可能回來?她已經失蹤三天,她花了二百兩銀子,三天殺不了一個小姑娘!
可陸續又人喊‘五小姐回來了。’她想不相信都不行!
花姨娘立即加快腳步,快速向門口而去!
趙管家急忙跟上。
花姨娘穿過高大的影牆抬頭。
狄路背著景玉淑,同時抬頭。
六隻眼睛頓時不其然的對上。
狄路沒有任何停滯,眼裡立即接上,訴說著不解、明了、抱怨又不掩飾濡慕的光。
景玉淑背突然被人掐了一下,想起什麼,也沒有落後,眼裡立即泛起星星點點的淚光:“姨娘……”
完美。
花姨娘完全忘了反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連他背上的人都忽略了,除了身形更高、體格更壯,她幾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侯爺,甚至氣質更明朗疏闊,青年更眉目好看!
花姨娘的精神像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她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弄死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麵前!
不用任何爭辯,甚至不容她否認,看到他的人就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當年的孩子!
花姨娘險些沒有氣暈過去!怎麼會!明明已經死了!她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花姨娘暴躁的想殺人!既怕事情暴露,又怕有人知道了真相,驚慌又無措!又力求萬無一失。……
花姨娘立即清醒,眼前的人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是自己的兒子!庶子!不管他為什麼活著!他都會死!
狄路沒有忽略她眼裡幾乎掩不住的惡毒,卻又欣喜她回神速度,否則多不好玩。
項心慈安靜的看著兩人,肯定了花姨娘的心裡素質對著多年的仇人還能如此富有感情地注視。
花姨娘忍者心裡被人插入的刺!激動的上前,顫抖的唇角是失而複得的激動,也是氣的不能言語的見證,為什麼對方不是酒囊飯袋、甚至不是畏畏縮縮不能入目的樣子!
花姨娘捂住胸口!恨不得生吃了他,可否則都蒼白無力,唯一慶幸的是,他並不知道真相,他已然是自己的兒子,掌握在自己受傷。
花姨娘心思都轉萬千,眼裡蒙上一層霧氣:“生兒……”
景玉淑心裡頓時一陣繼續疙瘩,她怎麼叫出來的。
花姨娘更激動了:“真的是祥生……太好了,你沒有死,祥生……快讓姨娘看看你。”
狄路神色依舊不懂,隻是隱約能想起這個名字,雖然悲苦、辛勞,但有後來的事情,他實在難對那段記憶表現出刻骨銘心的痛恨,重新麵對這個名字也興不起一點漣漪。
但這不影響的狄路表情茫然,似願意接受,又似不願意接受的看著手掌上女人的手。
花姨娘一握住才對方發現這雙手,粗糙有力,充滿力量,這更令她布滿,對方是個病癆多好:“祥生……”她感受著他的情緒,突然心生一毒計,她自然知道這孩子在鄉下過的不好,甚至過的豬狗不如,他心裡有怨恨是應該的。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賴氏造成的呢?他是不是該恨賴氏,是賴氏獨斷專橫,才將她的孩子送走,到時候母子相殘,等祥生被主母害死了、整治廢了,她再告訴兩人真相,想想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