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國公看長子一眼。
項章點點頭,想上前,又退回來,斟酌著怎樣引起太子注意不至於引起太子反感,想了半天不禁撇項承一眼,你女兒沒看到我們來了?!
項承認真在看讓梁國聞風喪膽的人,就像個……普通的孩子?
梁公旭乖巧的鋪憑手裡的殘渣,蒼白的手掌上粘著粉色的花枝,人很小,看起來十三四的樣子,因為生病這個年齡撐的仿佛還有些費力。
他不嬌氣的拍拍手上的殘渣,手掌撐著身體慢慢跪坐在腳上,笑著看向項心慈。
項心慈探頭檢查了一下:“挺好,有天賦。”
梁公旭溫柔的笑了,笑容也像他的年齡般,單純如孩子,帶著惹人憐愛的病容,乖巧到仿佛沒有攻擊力,這是……太子?
項承詫異看眼父親?
老國公皺著眉,這是一個從深淵爬出來的惡魔,死前的葬禮嗎?
項章比所有人更疑惑,太子在做什麼?
“爺爺,你們站著做什麼,坐啊?”
項承想把她揪出來扔出去!看人不是看他現在做什麼,而是看他對彆人做了什麼!
項章就沒見四殿下對誰正常過,對他來說,朝中沒有任何值得他看上眼的人,更何況項心慈。
現在算怎麼回事?喜歡項七?真喜歡項七?這不像他的所有所為。
幾個人筆直的站著,誰也沒動。
項逐元見狀,主動躍過所有人。
項章拉一下沒拉住。
青年似山如嶽,走到浮華煙雲的兩人中,亦沉穩從容:“晾花?”
“嗯。”三人閒話家常,說著今春的收成。
國公爺等人互相看一眼,依舊沒有走上前。
項承想去,被項章拉住去:“擋住太子的光是要殺頭的。”
項承驚訝的看眼大哥。
項大老爺、二老爺點點頭,站遠點至少安全。
項承不能理解:那你們還讓我女兒和太子玩!
項章不想,他現在都不能理解,這兩人相處的為什麼如此順暢,那可是太子,把梁國當玩具隨便拆的大梁太子,竟然在曬花?那花修了幾世陰德,有這般造化。
項心慈見他們沒動,差異:“爺爺,你們不熱?”
多看太子兩眼就涼快了。
…
項國公的書房內。
項國公將桌子拍的震天響:“太子為什麼會認識心慈?!為什麼!”
項章垂著頭。
項二老爺、項承也垂著頭。
項國公要被幾個兒子氣死:“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沒有人說!如果不是太子過來,你們是不是誰也不會說這件事!”太子現在就是一灘沼澤,隻有兩個結果,不是成了氣候,就是拉人步入深淵。
項家遠不至於趟這攤渾水:“以後不準兩人來往!”
項章等人聞言,沒有人出聲,太子不是其他皇子,國公這句話對太子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會弄巧成拙。
項國公似乎也知道,所以更生氣,人就在他們家裡,還要吃了午飯再走,唯恐彆人不知道項家上了太子的賊船是不是:“就說項七病了,不能見人了,總之毀容也好,她自己病入膏肓也罷,也不能和太子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