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轉頭看見了他,好像昨晚的事不存在,自然而然的招手:“來……”
梁公旭心咯噔一下,裡第一次生出膽怯這個詞……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無所畏懼殿下,是這個世界權利最頂端的人,他……
“在那站著乾嘛過來?”
梁公旭看她一眼。
“過來啊。”
梁公旭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過去。
項心慈拍拍身邊的蒲團讓他坐下:“晚上請你吃魚。”
梁公旭看她一眼,坐在她身邊,卻不敢看她,盯著腳下的湖水一點點的抱緊自己,他不是故意的,卻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預料到後果,隻是……不甘……
項心慈看她一眼:“我很小的時候就像你這樣。”
“?”
“天天這樣坐著呀,我爹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他有處理不完的公務,還有大伯二伯三伯壓在他身上的事情,我都是一個人在家裡,不聽曹氏的話,又因為我娘的關係,我祖母不讓我出門,我天天就是像你這樣,坐在葳蕤院的台階上,聽外麵的聲音,每天經過幾個婆子幾個丫鬟我都知道。”
“……”安慰他?
“後來秦姑姑跟我說成了婚就好了,我那時候就覺得她在騙我,我大姐成婚了,也沒見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說著將手搭在梁公旭肩上。
梁公旭轉頭看著她,所以自己有帶給她東西對嗎?“……”梁公旭期待的看著她。
項心慈接下來的話沒說,話鋒一轉:“你在不高興自己的表現。”
梁公旭頓時像被刺了一樣,想站起來。
項心慈示意他坐下,手裡的提著魚竿:“坐。”她對床事不忌諱陌深,那種事就好比,她喜歡釣魚就來釣魚,上升不了再高的高度,一個興趣愛好而已。
釣魚會受周圍環境天氣的變化而變化,這種事情受婚姻、家庭和教養的不同每個人的看法也不同而已,算不上大事,三十分和一百分分都隻是一個興趣愛好,占不了太多比重。
項心慈眼睛彎彎。
梁公旭不說話。
“你覺得感覺不好?”
梁公旭扭過頭,下意識不安的向後看一眼。
“他們聽不見。”
“……”
“你真感覺不好?”
“……我不想說。”
項心慈笑了,肆無忌憚。
梁公旭有些微惱,對自己不是對她“……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討厭。”
“這才娶回來幾天就看膩了。”
你:“……”
“真感覺不好?不說就叫你的是昭告天下。”
“你……”
項心慈看著他。
梁公旭扭開頭:“我沒有。”他感覺很好,非常好,從來沒有過的好過。卻不敢問,那你呢!
“既然好,你不高興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你服務,你滿意就是彆人都滿意,你高興就是所有人高興,你覺得一個標準該是什麼樣子,它就是什麼樣子。所以你吃藥做什麼?因為……在乎我?”
梁公旭驟然看向她!
項心慈得意洋洋、明媚如光的回視,驕傲自負又理所當然,有種,你就是喜歡我,我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張揚傲氣。
驚豔又讓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