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這把弓的圖紙本來是要做成車床弩,十幾軍中大漢同時扣動機關才能發射一枚箭羽,結果龍角筋突然收縮,非英雄好漢不能奴其分毫,隻保留了單人弓弩的長度,才有了這把弓的問世,這把弓也一直被曆代帝王放在寶庫裡蒙塵,直到九王爺無意中拉開了它——”
“還有這種事。”
九王妃笑笑:“哪有那麼玄,不過是一張普通的弓罷了,隻是有些重而已。”
“王妃娘娘,真沒有人拉開過嗎?”
“怎麼會,蔣將軍加以時日,說不定就能拉開這張弓,項世子也未必不可以,隻是這把弓跟了九王爺多年,九王爺不肯割愛也說不定。”
“九王妃謙虛了。”
太後看眼兒媳婦,搖頭失笑,她這個媳婦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掩蓋自家的鋒芒,明明就沒人拉開,卻說得好像誰都有機會一樣。
其實是被說讓這些人拉開,就是抬起來也費勁,能支持千裡取人首級速度的箭支射出,弓箭本身也足夠穩、重。
項心慈在九王爺將手裡的弓放在祭祀台上時,也看到了這把弓,這把弓後來在明西洛手裡,不知道明西洛不喜歡這把弓哪來,還是不喜歡弓身弓尾兩顆過於耀目的寶石,一直放在晨練的武器架上,做的晨練時的破銅爛鐵用,所以她也算常見。
對,常見,不受明西洛待見,後來蒙塵了的神兵,即便如此九王爺知道後也沒敢要回去。
這輩子反而是第一次見它,依舊讓人印象深刻。
場中祭祀的歌舞落幕,密集的鼓聲響起。所有隊伍列隊整齊。
最高處的太子親自執槌,敲響了奔赴從林的鐘鼓。
一列列隊伍如猛虎凶獸,瞬間衝了出去。戰鼓雷鳴、馬蹄震天。
看台上,所有的人紛紛探出頭,心中都有要祝福、打氣的人。
林夫人看到一列身影時,險些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她沒想到小兒子也會參加,又急忙做好。
不禁看太子妃一眼,又收斂心神,心中感慨又失落,小兒子現在與他們越來越疏遠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告訴她。
“林統領——”小帝安又認出一個熟人。
項心慈獎勵的揉揉她腦袋:“林統領的鎧甲好不好看,鑲了藍寶哦。”她特意讓人做的,她的人可以輸,但絕對要是所有隊伍裡穿戴最華麗的一直。
東宮太子妃禁衛,也的確是所有隊伍裡最華貴的一隻,連馬鞍上都鑲嵌著價值連城的珠寶,沒少引得周圍人側目。
帝安不太懂的看一眼母妃?
項心慈獨自欣賞著這一列隊伍在陽光下奔馳時折射出的如藍色彩虹般的光芒,如湧動的海洋般神秘、壯麗,懂欣賞的人自然懂其中的韻味,不懂了,說了也是不懂。
項心慈看著新鎧加身的隊伍,二十多匹高大的白馬,藍色的珠寶折射著耀陽的日光,如自己想象中如天神般躍過自己眼神,心滿意足:“因為藍寶好看啊。”
帝安依舊不懂的移開目光,但:“胡妮……好看……”紅色的。
“小丫頭。”這個也好看,所有好看的東西,都值得存在,值得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