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呢。”
“我實不該嘮叨你。你肯定也有你的考量,可蔣喜也算咱們半個兒子——”
九王爺看眼自己粗糙的手,他自問他有問鼎的心嗎?曾經也是有過的,畢竟江山、權勢,他也不是聖人:“你想怎麼解決?”
九王妃聞言,一時語塞:“最不濟也要讓明西洛,血債血償。”
九王爺沒有反對:“好。”縱然他的人動手在先,但沒有那麼多講理的地方,比的是誰說的話更有分量。
九王妃有了想要的答案,反而又有些擔心了,忍不住勸道:“你要從長計議,彆讓太子誤會。”
“你有沒有想過……”九王爺看向王妃,眼中有野望有堅定,有灼灼寒芒和天下家國。
九王妃心神一顫,不至於驚訝,隻是覺得麻煩,又免不了生靈塗炭,最後享的也隻是幾年的王權,徒留一世罵名,也不知道最後便宜了誰:“你想好了?”
九王爺又斂下了眼中的思緒:“再想想……”
“你已經想過了,並且——”有那個心思。
九王爺起身:“不說這個了,照顧好蔣喜,多開導開導他,勿尋了短劍,我出去辦點事。”
九王妃送走王爺,無聲的歎口氣,有些事她不是全無所覺,下麵的人多多少少有那個意思,加上皇室積弱,九王當初又是稱帝的不二人選,在巫將軍等人心裡,王爺不是皇上也是皇上,哪有梁都帝王什麼事。
……
“王爺!”巫勳趕的有些急。
九王爺收了刀,接過毛巾:“怎麼了?”
“回王爺,我們趕來寶珠的人遇到了伏擊,好在鄭將軍有準備,損傷並不算很重。”
九王爺蹙眉:“鷹擊?”
“鷹擊分支,有狄路帶人去的,狄路曾是太子妃的前禁衛軍。”
“好手段,這種事還能被人盯上,這次又是什麼,小看了對方?”
巫勳垂下頭,沒有,但誰也沒料到太子手下竟然有如此多能人異士,狄路與明西洛雖然差了些力量謀略,但手法狠辣、不不殺招,並不是好對付的人!
“他這些年倒是居安思危。”
巫勳沒有接話,不清楚這個‘他’說的是不是太子。
梁管家一聲不吭的接過王爺手裡的毛巾,人蒼老很多,即便他日夜不墜的守在蔣喜床邊,蔣喜最好的狀態也不過如此。
“王爺,項世子,明大人求見。”
巫勳聞言,手頓時放在了刀上,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啊你!
梁管家垂下頭,但現在最想殺明西洛的人就是他。
九王爺見狀,看了這兩人一眼。
巫勳慚愧的將手放下來,雖然扼腕,但他不是明西洛的對手,他如果敢私下對上明西洛,明西洛就能讓他和蔣喜一個下場。
梁管家更不會放肆,他今日有項世子帶著定然是代表太子而來,將最近高於段落的事,在表麵上再畫是一個完整的結點。
“讓他們進來。”
“是。”
……
寶珠山莊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風景合宜的水麵上又傳來了陣陣琴音。
花園河堤旁有了三三兩兩賞景的夫人們。
馬場上和圍獵又重新熱鬨起來。
馬球賽事已經進入緊鑼密鼓的最後準備階段。
……
太子的寢宮內。
林無競已經上職,他與平日沒什麼不同。在不該他出現的場合,他從不出現,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他與太子妃的接觸,更為自然順暢。
“太子允你擴充禁衛軍了?”
“是。”
“你有什麼想法?”
“屬下想知道太子允許的極限在哪裡?”擴充多少?怎麼擴充?配不配刀?出入不出入禁內?
項心慈看他一眼;“太子沒說?”
“沒有具體交代。”
“既然沒有交代,那就不用問了,隨你的意思來,有什麼開銷去找秦姑姑領,最終你想擴充成什麼樣子就擴充成什麼樣子,明西洛的鷹擊、狄路的刑部,都是他們各自的能力,你能走到哪一步,也取決與你的能力,彆說一個禁衛軍,就是禦林軍,西北軍,你能擴出來,你的糧草支出本宮就不會虧待。”
申德頓時一愣!
林無競瞬間單膝跪地:“屬下謝過太子妃娘娘。”
申德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無競,禦林軍、西北軍、禦林軍、西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