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沒動。
項心慈也沒動。
安靜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漸漸升騰的熱氣仿佛融化了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意淫中上千年的龍涎香氣若隱若現的浮現。
她嗅到了他身上屬於男人的熟悉的、令人沉迷的安然。
他覺得她的氣息猶如實質將他禁錮在包裹的繭中。
或許是她主動,或許是他,但已經無關緊要,他的手搭上她的腰;她攀他的頸項。
他企圖掌控節奏。
她預掌控濃豔玫瑰盛開的主動權。
龍涎的香氣在兩人身上環繞,加深了意亂情迷的糜爛、唯美……
書案上的奏章落下,雪白的狐裘鋪在偌大的龍案上,兩個人誰都不焦急,纖細的身影與挺拔的男人靠在書案旁,猶如此刻空間中慢慢釋放的龍涎香,淺淺細琢、緩緩上升、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好像他們有天荒地老的時間,享受此刻塵歸塵、土歸土的沉靜與悠然……
午後的陽光速溶著廊下的冰淩,一滴滴水猶如璀璨的的星河,急速的落在盛滿水的小坑中,慢慢向外溢散……
雪白的狐裘蓋住過龍椅上盤臥的、壯年期的五爪金龍的眼睛,也蓋住過屏風下剛剛泛起熱氣的玉磚,最後落在窗沿下,再無人問津……
項心慈的手指撩過遮住視線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彆在耳後。
明西洛起身,鼻息挨著她的耳廓,伸出手,指腹一絲不差的滑過剛剛被她照顧的青絲。
秦姑姑拿著薄衫站在一旁,目不斜視,時候不早了。
項心慈的手指穿過他的發尾,被呼吸的熱氣弄的有些癢,笑的慵懶隨意,讓他彆鬨。
“不吃午飯……”
項心慈起身,腳落入藍色絨毛的軟拖裡,順手抄過薄如蟬翼的金縷衣披在身上:“不吃餓著嗎,對了,胎記很好看。”進了浴室。
明西洛收回目光,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時至今日,他也沒提這些。
明西洛起身,拿過衣服,身上的舊傷與分明的骨肉頃刻間被包裹在衣服下。
長安立即要上前係扣,又瞬間退下。在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雜事。
“準備午膳。”明西洛聲音平和。
“……是。”
“清淡一些,她風寒剛好。”
“是。”
……
回程的馬車上。
項心慈哭笑不得,又明媚萬丈的坐在馬車裡,一身新穿的月華紫鑲嵌狐狸繡牡丹盛世的長裙將她襯的更加高貴、白皙、純淨。
秦姑姑蹙眉,這身衣服皇上什麼時候做的?壓金線的牡丹花,浮板雕刻的鏤空牡丹繡,底層是月華紫的江南長絲,外層點綴者零星東珠,零星的東珠壓在牡丹花上,華貴的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