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錦見狀驚慌的後退一步,撞的腳步踉蹌,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包庇她!她和那個戴鬥笠的人絕對不止主仆關係!”為什麼!如果他和項七真有情也是項七背叛了他!
項逐元停下腳步,不是說他和心慈?
項心錦心跳如鼓,她覺得她快要死了,她向來敬重的弟弟絕對能做出欺師滅祖的事,但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項心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知道她還有一線生機:“你們到的晚沒有看見,我看見了,那個戴鬥笠的人絕對居心叵測,她還小,分辨不出好壞,又自己另開一府,手裡數不清的金銀寶物,難免不會被人鑽空子、打主意,我身為大姐,不該看顧好她。”
項逐元身體越發放鬆了,沒有再上前一步,語氣也放鬆下來。
項逐元不是不懷疑她知道什麼,但知道和說出來是兩回事,有些事,她要明白,就是知道了也要一輩子壓在心裡,直到想開了、忘了為止:“這樣啊……”
項心錦呼吸頓時沉重,像剛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一樣了,果然嗎……他也怕暴露……他也知道沒臉見人……
項心錦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不管不顧的找上項逐元攤開,剛剛那個想殺她的人根本不是她弟弟,根本不是項家世子,那是一個惡魔,一個不知道他在乾什麼,滿腹私欲的惡魔!
項逐元自然不反對有人拆散明西洛和心慈,如果彆人幾句反對能拆散他們,不用他們做,他自己就做了。
但,有什麼用,心慈尚且沒有聽自己的遠離明西洛,就會聽所謂的‘大姐’的,和所謂的‘大伯父’的話?
至於祖母,心慈口中的‘老妖婆’又能指望她在心慈有什麼威懾力。項心錦提了也是惹她不痛快。
既然是不痛快的事,何必要提:“大姐確定看清了?”
小江臉色發白的扶著站不住的大小姐,她不明白怎麼了,但剛剛世子爺好恐怖,世子竟然要殺大小姐!
項心錦緊緊地抓著侍女的手,指甲幾乎掐入侍女肉裡,麵對著冷靜下的玄簡,她才發現兩腿發軟,背脊發寒。
她還有孩子,她不能死,項逐元為了心慈瘋了,項家知道嗎,項家還想把一切交付在這樣的身上,他騙了所有人!
可項心錦猛然發現,即便騙了所有人又如何,項家能換世子嗎,不能!
項心錦捂住胸口,讓自己打氣十二萬分精神,剛剛,至少剛剛她賭對了,他能容忍她提‘彆的男人’卻不允許他和心慈的醜事曝光,誰曝光他,他就讓誰死!
項心錦懂了心素為什麼一夜一夜睡不著覺,那個時候,他是想心素死的,因為她丟了心慈,心素便不配活著。
好一個當哥哥的,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要弑妹。
可她項心錦怕死,項心錦可悲的發現,她並不是為了項家不顧一切的姑奶奶,也不是冒死覲言的忠烈,她普通渺小到自私也平庸。
項心錦再不敢觸他眉頭:“何況如果讓人知道……對項家對忠國夫人都不好……玄簡,你跟那人接……觸過,他可以嗎……”
項逐元坐下來:“所以大姐一回來就去了心慈的院子?”
他知道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對。”
項逐元看眼桌子上涼了的茶:“大姐有沒有想過,大姐以什麼立場去與忠國夫人提這件事?太皇太後?還是皇上?再不然是父親?大姐覺得父親有資格向忠國夫人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