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嗜血一般盯著他。
林無競不敢耽誤,又不放心的小心地看皇上一眼,慢慢的退出來,直到將門關上,林無競才站直脊背:皇上想到了什麼?他不覺得皇上對夫人的品行要求多高。
那就是……這件事本身不對。
哪裡不對?夫人沒什麼道德感約束,先皇在世時身邊便有伺候的人。在家時不管因為不得已,還是她過不得苦日子,因此與堂兄有染,雖然聽起來不好,可這在深宅大院兒雖然齷齪,但不是沒有,可以說誰家沒有幾件拿不出手的事。
可皇上的態度不對……
長安見林大人出來,立即緊張的上前:“林大人,怎麼樣?”
林無競答非所問:“皇上這樣多久了?”
“一天了,連太子殿下都沒有抱到跟前。”
林無競眉頭皺起,那麼皇上的點應該不是夫人做錯了什麼,而是這件事本身觸碰了皇上忌諱的東西。
林無競想著,如果換成溫工與夫人有什麼,皇上根本不會問,直接殺了他,然後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就這麼過去了,但皇上現在的態度……
“大人……大人……”
林無競:“進去吧,什麼都彆問、彆說,彆往皇上跟前兒湊。”
就是事情沒有解決:“多謝林大人。”
……
項心慈洗完澡從浴房出來,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燭火著涼了青山綠水的皇家園林。
她們回來了本就晚,現在已經到了落匙的時候,項心慈躺在躺椅上,隨口問著:“皇上沒有過來。”
秦姑姑為夫人擦著長發。
焦耳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為夫人塗著香膏。夫人如果沒說,兩人都沒注意:“回夫人沒見,應該是有什麼事耽誤了,估計讓人傳過話了,梅姑姑呢。”
梅姑姑出現的很快,在競選太子身邊大姑姑時失了力,但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太子她真帶不起:“在呢。”
秦姑姑握著手裡綢緞般的長發:“皇上有沒有留話?”
“皇上?回夫人沒有。”皇上沒有回來?
秦姑姑聞言,拭發動作一頓覺得稀罕,但又恢複如常:“皇上難得回來的晚了。”
項心慈沒有在意,疲憊的閉上眼任兩人收拾自己,在外麵玩兒了一天有些累了:“隨便塗一塗就可,困了。”
“是,夫人。”
……
林無競晚了沒有睡,心裡想著皇上和夫人,越想越擔心,皇上情緒不對,萬一……
林無競起身你,今晚雖不該他當值,但不看看他不放心。
一刻鐘後,林無競站在燭火幽靜的廊下,深夜後廊下的燭火減了一半,隻照亮了前行的路。
林無競環顧一圈安靜的院子,眉頭微皺。
如此安靜?皇上沒有和夫人鬨起來,以皇上在宣德殿的態度,事情不會如此結束,但這裡儘然有序,不想皇上和夫人鬨完的局麵,何況如果前院吵起來,他不可能聽不到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