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讓我來何用!乾脆隻讓大姐成全他的退讓算了!”
“世子萬萬不可如此說。”他們元帥卻有將小姐獻與皇上的意思,這也是風家的忠心。
風汲嗤之以鼻,轉身:“大姐絕不會出嫁!”
謀士歎口氣。
……
清風吹過郊外的蘆葦蕩,不遠處的大路上來來往往行著無數量華麗的馬車,亦有人三五結對,滿悠悠的賞著遠處的風景。
“這三天的逐獸戰打得真是精彩。”
“可不是,臨將軍一馬當先,延古將軍未出手已經得勝,東南手下無弱兵,皇上當真智勇雙全,延將軍更是展現了咱們梁都城禦林軍的風采。”
“其實……西北的風小侯爺也不錯……”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兩天這位風小侯爺勢頭很足,今天倒是顯得平平了。”
“西北,就是……”
“少說一句,我們說的是獵狩。”
立即有人符合:“對,對,獵狩。”
項心慈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從樹梢上跳下,由無人的官道穿過去,信步向前,對逐獸戰的事不感興趣,年年逐鹿,誰不曾勝負,不如偷得浮生半閒,觀觀景色。
……
比人還高的蘆葦連綿成片,不遠處水鳥盤旋掠與水麵。
項心慈輕身躺在柔軟的蘆葦中,仰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廣闊的天地仿佛隻剩線餘,含蓄著陽光照不進來的柔軟愜意。
所有繁雜的聲音散去,這裡已經距離官路有段距離,項心慈腰間掛著驅蟲香,在寧靜的隻聽到自然之音的寧和中,享受難得的寧靜,在寧靜中昏昏欲睡。
咚!
石子落在水麵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項心慈閉著眼,任風吹動草木的清香在鼻翼間環繞,沒有抽神的意思。
蘆葦奇高,她隻占一隅,即便相對亦未必看的到對方身影,無需在意。
咚!
不就,遠處清晰的傳來刀劍舞動的聲音和斬落蘆葦的沙沙聲。
項心慈閉著眼,神色愜意。未曾聞兵戈相鬥,便是一個人在習武,寶珠山莊最不缺的就事習武場,此人卻躲到這裡來……逐獸戰輸了,孩子心性。
項心慈收回思緒,任美好沉寂在悠閒的時光裡。
忽然,刀鋒挾帶著淩厲的氣浪斬落她身邊的蘆葦,蘆杆落在躺著的項心慈身上。
風汲乍然看到有人,立即收斂的情緒。所有思緒儘斂,快速後退,站到一旁:“誰在那裡?”
項心慈沒動。
“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