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棠殿內。
秦姑姑拿到一封新的信件,疑惑容大人又要做什麼:“夫人……”
項心慈讓帝安自己去玩,看眼秦姑姑。
秦姑姑將手裡的信交出去。
項心慈拿過來,沒忍住笑了,相對於上一次廢話連篇,這次容度將各種利害關係,如今海上局勢,一一羅列出來,好像此刻項家將百年榮辱都填了進去,卻不能控製局麵,隻要她答應。她們項家將推翻梁家江山,建立不朽霸業,如果不答應那麼項家功虧一簣,付之一炬,而她項心慈也將成為千古罪人。
“夫人?”
“好文筆,言辭懇切,恩威並施,肆意畫餅,不錯。”項心慈說著不錯,隨手將信投入香爐中,懶得多翻。
結果第二天,容度又送來一封。
鐘離長?停下口中的笛看向夫人。
項心慈示意他無礙,繼續吹。拿過來,這次更為直接,信中不惜將項逐元塑造成一個急功近利,正在四處找門路,還在海上屢次碰壁,而海上局麵更是複雜,如果她晚一點答應,就是他介入恐怕都有差池。
甚至列舉了自家大伯和父親,最近在外屢屢受挫的事:“他可真有閒。”廢了不少筆墨吧。
秦姑姑為夫人剝瓣橘子。
項心慈張口,沁甜的汁水蔓延開。
鐘離長?便知那是南方貢橘,隻有極少產量,給她吃當屬自然。
“既然他如此有雅興,那給他回封信……姑姑。”
“嗯?”
“你代筆。”
“奴婢?不可,萬萬不可。”她的字怎麼能見人。
“難道你讓本宮寫。”
秦姑姑覺得還是自己寫吧。
片刻後。
秦姑姑攤開紙,有些緊張:“夫人,怎麼寫?”
項心慈不解的看向她,問自己做什麼,當然是:“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一點小事而已。
“啊!”
……
信很快傳入容度手中。
容度看完上麵的字,好氣又好笑。‘夫人已閱,不想多言,忘容公子自重’。
自重?他倒是忘了她從不將項家放在眼裡,或者他根本沒有將他威脅的話看在心上,若了沒了項家,她以為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忠國夫人,她不會覺得她現在的地位與令國公府沒有關係。
容度想到這些,又有些悵然,若是其她女子恐怕早安耐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受禮教約束的女子,整個梁都城都找不到一個大雨中敢對她隨意敞開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