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點疼。
她看向祝長笛,恰好祝長笛也在看她,黑沉沉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馬尾姑娘下意識地心虛,收回手走了。
旁邊有人小聲提醒道:“她經常乾這事,每次都有人吃得一半被她看著吃不下去了,她就光明正大地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
顧明語附和道:“是真的奇葩。”
她真沒見過這種人的,要說拚桌也就算了,在一邊站著等人吃完是怎麼回事,一點禮貌也沒有。
祝長笛低頭:“吃吧。”
她剛剛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已經消失了,剛剛全都是自己本來的力量,昨天沒試她也沒注意。
經此一事後,吃飯她們都快了點。
離開的時候,祝長笛看到那個馬尾姑娘坐在隔壁小吃店裡吃飯,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的模樣。
顧明語拿手機點了點,“我們去買東西吃嗎?”
祝長笛說:“你也不怕長胖。”
“長胖也要吃啊。”顧明語捏了捏自己的臉,“要不去喝奶茶吧,吃完喝一杯。”
祝長笛點點頭,“行吧。”
奶茶店就在一旁,中午人也不少,她們點了後就等在一旁玩手機。
顧明語小聲說:“胡心蝶回到收容所了,今天又發微博了,籌捐款呢,你說我捐多少好?”
祝長笛瞄了一眼,微博文案倒是引人潸然淚下。
她問:“收容所的捐款明細是公開的?”
顧明語想了想,然後說:“我好像沒看到過,她們似乎沒有公開過吧。”
祝長笛叮囑道:“這種明細不公開的捐款最好不要捐,因為你不知道款項去了哪裡。”
現在很多事動不動就捐款,但是有些就被扒出來是假的,完全是為了斂財用的。
雖說這個收容所可能不是這樣,畢竟朱明樂都做到如此了,但是明細不公開的確是不好的選擇。
顧明語啊了一聲,沒再提捐款的事。
她最後去官博的底下發了一條評論:“請問一下這個捐款明細可以公開的嗎?”
畢竟自己還是想捐的。
奶茶剛好做好,祝長笛接過兩杯,遞給她一杯,看她在手機上打字,“好了。”
顧明語不高興道:“我就是讓他們公開明細,結果才發出去,這一分鐘都沒到吧,就把我評論刪除,還拉黑了,氣死我了。”
現在有這種功能,她也無法再評論官博了。
聞言,祝長笛皺了皺眉。
如果每筆款項去處都是明了的,起碼應該是問心無愧的,這種刪評拉黑的做法不得不讓人懷疑。
祝長笛想起一個問題,“這個收容所,主人是誰?朱明樂還是之前那個胡心蝶?”
顧明語說:“她們兩個的,我之前看微博上提過,她們是大學同學,再加上以前還是動保社團的。”
祝長笛第一眼對胡心蝶不感冒。
顧明語隨口說道:“微博現在應該是她在操作吧,畢竟裡麵也沒多少人,還拉黑我,什麼鬼。”
祝長笛將吸管插好,“因為不想公開。”
所以目的顯而易見。
她懷疑胡心蝶濫用捐款了,在朱明樂的葬禮上募捐不說,今天募捐的名義也是提到了朱明樂。
看起來就讓人不舒服。
祝長笛咬了粒珍珠,和有些奶茶店不一樣,學校這家珍珠彈性很好,所以流量不小。
她好奇道:“你見過朱明樂本人嗎?”
祝長笛沒見過本人,再加上現在朱明樂也已經去世,她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性格怎麼樣。
“我和她見過麵,就在上星期。”顧明語回憶了一下,“當時她的臉色就有點不對了。
嚴格來說,那時候應該是她最低落的一段時間。
祝長笛認真道:“你們在哪見麵的?”
顧明語說:“就是在那些安樂死後動物埋的地方。”
其實這事說起來很唏噓的。
收容所的流浪動物越來越多,安樂死之後都沒有地方埋,所以朱明樂自己花錢買了一小塊墓地,將它們火化之後放在那裡。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地方,實際上也沒多少人關心,更多的人是在譴責她的行為。
顧明語想起來了一件事。
她趕緊翻到了朱明樂的微博,然後將私信打開給她看,“你看,我私信她問到的,一開始沒和我說,後來才和我提的。”
祝長笛看到朱明樂讓她不要告訴彆人。
她問:“為什麼不能告訴?”
“一開始不是這個地方。”顧明語從相冊裡調出來一些照片,“你看,上麵的墓碑都被人砸了,都是不知道被誰燒的,還想挖開的。”
那次大概是一個月前,朱明樂發了好大火,將近半個月沒上微博,後來回來後就說換了位置。
至於新墓地在哪誰也不告訴了。
按照漂流瓶的語音,祝長笛猜測朱明樂是不是死在這個墓地的,當然也可能是舊墓地。
兩個都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