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有點像是男生的名字, 我以前還有初中同學也是和這個差不多的。”
顧明語看了後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祝長笛收回視線,說實話她真的沒想過蔣子建居然就是蔣書明的姐姐,這關係也太近了。
而且今天要是自己沒來, 那不知道得多長時間才能知道蔣子建是誰, 白白浪費了一段時間。
甚至很可能到最後就這麼十五天都過去了, 她還沒找到蔣子建是誰。
祝長笛不得不承認命運有時候是注定好的。
蔣書明聽見顧明語的話, 說:“我爸媽本來以為姐姐是個男孩,然後隻取了這麼一個, 後來隻能寫了。”
畢竟是女孩也不能隨便寫個名字。
那個時候都流行什麼看肚子圓還是尖, 還有什麼吃酸的吃辣的, 他奶奶重男輕女, 就早早地取好了名字。
然後生出來後讓她很不滿意。
後來沒多久家裡就因為分房的事, 蔣書明爸媽和小叔他們鬨掰了, 奶奶偏幫小兒子, 所以後來鬨掰之後就每個月給生活費, 平時也不走動了。
蔣子建雖然是頂著奶奶不喜歡的態度長大的,但是從小就乖巧懂事,而且一直很優秀,一路讀到碩士,然後當了個高校老師。
在上一輩人的心裡, 高校老師這職業就是鐵飯碗, 而且說出去特彆有麵子。
蔣書明從小就崇拜自己的姐姐, 和她關係很好, 以前蔣子建上學回來都會給他帶東西。
所以這次出事他是整整三天都沒睡好覺。
同學們想來探望, 他是想著人氣足,他勸不好,讓同學們也跟著勸,讓她放棄自殺的想法。
他們將東西放在一旁,也不敢打擾病人睡覺。
祝長笛問:“你姐姐平時情況你了解嗎?”
“她有時候會提。”蔣書明說:“但是畢竟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
這要是天天朝夕相處,那肯定不會發生自殺的情況。
顧明語猜測道:“我覺得可能是壓力太大了,你們家裡沒有催婚什麼的吧?”
蔣子建被她說得哭笑不得,“當然沒有,我姐才畢業多久,怎麼可能這麼急著就催婚。”
萬明說:“還是等你姐姐好了再說吧。”
蔣子建一直沒醒來,因為是夏天,所以胳膊有一小半露在外麵,還能看到結痂的傷口。
祝長笛走近,“這是自殘的?”
“是,醫生說都沒多長時間。”蔣書明點點頭,解釋道:“應該都是姐姐自己弄的。”
原本光滑的皮膚平白無故增加了不少可怕的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祝長笛心悸一分,發現自殘真的是恐怖。
她雖然不是特彆怕疼,但是要讓自己給自己劃幾個傷口出來,她肯定下不去手的。
蔣子建這麼溫溫柔柔的,真下得去手。
祝長笛認認真真地回想了之前蔣子建給自己發的漂流瓶,上麵表達的意思似乎很清楚。
她感情被無視了,受到了傷害。
說好的同歸於儘,結果現實裡現在是自殺,是好了之後就要去報複對方嗎?
那到時候成功了就得去坐牢了。
因為一段感情放棄自己的未來,祝長笛非常不讚同這個決定,蔣子建不應該這麼偏激地毀掉自己的人生。
正說著,病房門又被推開。
一個長發女生走進來,看到幾個小孩圍著蔣子建的病床,愣了一下才說:“你們這是?”
蔣書明說:“都是我的同學。”
長發女生這才發現蔣書明也在裡麵,說:“原來如此,你們叫我張青青就好了,我是子建的同事,我剛好今天沒課,過來看看。”
上次蔣書明已經在急救室外見過一次她了,“青青姐,他們是我的同學,都是過來看姐姐的。”
張青青點點頭,問:“你姐姐今天情緒怎麼樣?”
“還沒醒,我們剛到。”蔣書明看了眼床上,答道:“所以我也不清楚。”
張青青說:“我之前看她還是好好的,我那天回去得晚了半小時,不然肯定就能阻止了。”
蔣書明連忙說:“姐姐能得救還是青青姐幫的忙,不用自責的。”
張青青將蔣子建的包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她這次來一來是探望,二來是送這個包的。
有幾個小孩子在這,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坐了半小時後就準備離開。
臨走時張青青突然想了什麼,說:“對了,你姐姐有東西還在房子裡,我這邊弄不過來,你可以去弄回來,我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她應該不住那裡了。”
蔣書明問:“多嗎?”
“多。”張青青說:“你姐姐現在應該住家裡好點,所以她的日常用品最好都拿回來,不然還得重新買。”
蔣書明連忙說:“好,我知道了。”
張青青叮囑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病房,她們住的公寓是密碼鎖的,她自己房間出門會鎖上,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