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青跟在他們身後,和祝長笛一樣,也要去做筆錄,祝長笛都沒想過張青青那種想法。
刑偵隊正在準備審問錢會傑。
祝長笛從外麵看到了他的模樣,其實說起來,很普通的樣子,沒有特彆帥,氣質也一般般。
而且現在坐在那裡麵,他的態度特彆無所謂,對警察絲毫沒有敬畏,看著就不舒服。
瘦子撓著頭過來,“陸隊,他什麼也不說。”
抓到也有一個多小時了,錢會傑什麼也不承認。
他也是老油條了,之前其他人報警的時候,他就進來過一次,後來拘留了幾天就回家了。
這次過來,他也打定主意和上次一樣。
陸懷遠將證物袋遞過去,說:“多的那一份拿去檢驗,剩下的給他看看。”
瘦子一下就猜到了什麼。
不出所料,錢會傑看到珠子眼神就變化了,隻是嘴上還在硬逞強,“以前去公寓掉的。”
瘦子也不急,“真是以前?”
錢會傑說:“是啊,就是以前。”
瘦子就淡定地看著他表演,畢竟這東西檢驗起來很快就能出結果,到時候還有蔣子建的證詞,他表演也沒用。
錢會傑看他收了東西然後離開,愣了一下,但是同時心裡又開始打鼓。
陸懷遠說:“沒事,等著。”
刑偵隊也不缺房間關人。
瘦子正要說什麼,就聽見陸懷遠的聲音:“把她送回去。”
他轉過頭去看了眼,“哪個?”
這可是有兩個人,好像住的地方是相反的一條路,他還得跑好大一圈。
陸懷遠瞥過去一眼,“成年人還需要你送?”
張青青在一旁一臉懵逼,瘦子心想也是。
祝長笛不知道怎麼事情就到自己頭上了,說:“不用送,我直接坐車回家。”
“那可不行。”瘦子笑了笑,“跟我過來吧。”
祝長笛看了眼裡麵的錢會傑,沒說什麼,跟著瘦子出了大門,然後上車。
這一路她都看過無數遍了。
祝長笛想起一件事,問:“能查的出來自殺當天錢會傑在現場嗎?”
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如果錢會傑以前在現場出現過留下珠子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更偏向前一個。
瘦子說:“我們會讓他開口的。”
這樣的其實問起來並不困難,錢會傑才剛剛抓到一小時而已,今晚一晚上都不用就能讓他自己開口。
這是他們的自信。
祝長笛多看了他一眼,由衷地佩服他們。
回到家裡,祝母還以為她是和同學出去玩了,一點也沒懷疑,畢竟平時女兒太乖巧。
錢會傑一被抓到,祝長笛心頭大石就落下了。
剛剛考完試學校沒有布置作業,她抽出昨晚寫了一半的資料書,準備寫個一小時再洗漱睡覺。
才剛把三道題寫完,電話來了。
屏幕上跳動著蔣書明的名字。
祝長笛還以為蔣子建又怎麼了,接通就問:“喂?你姐還好吧?”
蔣書明話被堵住,回道說:“還好,現在情緒很穩定,比之前好太多了,主動開口了。”
可以說是非常大的改變了。
蔣書明覺得她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樣活潑,但是這麼恢複下去,一定會遠離一開始喪的模樣。
“那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祝長笛隨手翻開資料書下一頁,上麵還有工整的筆記。
她的字沒有練過,但是每個老師都誇過。
和那些寫的像字帖一樣的同學不一樣,祝長笛的字是工工整整的,第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人一定是乖巧的。
不止一個人這麼認錯過。
上次寫誌願的時候,祝長笛刻意改了字跡,雖然成功了,但是她估摸著周有權恐怕認出來了,畢竟教室裡的每個學生他差不多都了如指掌,字跡更是比誰都清楚。
蔣書明小聲說:“我姐剛剛跟我說了,那個珠子是那個男人的,是她扯下來的!”
他一直記著祝長笛之前的問題,所以在他姐姐跟他說了之後第一個就打給了她。
祝長笛動作一停,“什麼時候扯的?”
“就是在浴缸裡自殺那天。”蔣書明語氣也逐漸變得憤恨起來,“我就知道我姐自殺是被他攛掇的,沒想到他還自己動手了!”
蔣子建說的很少,但是很可怕。
自殺那次她後悔了,但是錢會傑並沒有允許她後悔,反而自己幫助她自殺,所以兩個人在拉扯間,蔣子建扯掉了錢會傑手腕上的鏈子。
那條鏈子串的不隻是米粒大的珠子,還有其他的,隻不過因為體積比較大,都被錢會傑撿走了。
蔣子建在血液流失的同時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